傅二舅的定力真是强的一笔,不服不行。
顾渊叹气,既然舅不来亲他,就只能他去亲他舅了。顾渊抱紧傅笙的脖子,冷不丁贴向傅笙的唇。
顾渊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傅笙早提防着顾渊故技重施呢。
在顾渊贴过来的瞬间,傅笙偏过头微微一仰,不承想顾家小孩作妖的能耐与日俱增,在他后仰的瞬间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硬躲也不是躲不开,但他迟疑了一秒,就叫顾家小孩莽莽撞撞地撞在了他嘴角上。
顾渊也很意外。
亲到他傅二舅嘴角的瞬间,心跳如擂鼓,脑袋里炸出了绚烂的烟花。
顾渊下意识地抓紧手指,紧张地盯着傅笙的眼,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傅二舅那柔软得出乎他意料的嘴角。
得了寸,就想进尺。
顾渊揣着无处安放的躁动,笨拙地探索。
一下。
两下。
软软的舌尖,毫无章法地在他嘴角拱来拱去,带着小心,藏着急切,没有半点平时撩天撩地的浪劲儿,纯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教教小孩什么是
这很不对。
不合身份,也不合时宜。
傅笙克制着反客为主的冲动,躲开顾家小孩的探索,皱眉低斥还要黏上来的小孩:顾渊。
顾渊轻啧一声。
考虑到不能承受舅舅的爱之重的屁股,悻悻地松开傅笙的后脑勺,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掌心里已经出了汗,上面粘着好几根头发,又黑又硬,显然是他刚才过于紧张,从他傅二舅后脑上抓下来的。
顾渊脸有点红。
不着痕迹地在他傅二舅肩膀上蹭了下手心,顾渊轻咳一声,强行找回撩天撩地地劲儿,指尖戳戳他傅二舅的嘴角,笑吟吟地说:软软的,好亲。
傅笙:
视线滑过顾家小孩红红的耳朵,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顾家小孩又粉又嫩的唇,傅笙心说,是挺软。
小舅
意外亲了一口嘴角没被教训,顾渊心头一动,黏黏糊糊地喊了傅笙一声,劲劲儿地问,一口也是亲,两口也是亲,再给亲一口呗?
傅笙简直被气笑了。
这小崽子合着这是拿亲他当开瓶有奖,再来一瓶呢!
本来还觉得要帮小疯子驾驭反骨不能一味地严厉,也该适当地哄一哄,省着适得其反。又想着今儿顶着火气收拾小疯子未免有点失了分寸,已经做好了好好哄一哄的准备。
原来是他多余了。
顾家小孩这劲劲儿的,压根儿用不着他哄。
傅笙凉飕飕地赏给劲劲儿地盯着他嘴的顾家小孩一记眼刀子,抬脚踢开客房的门,把已经满血复活的小孩丢在床上。
床很软,床很大。
顾渊在床上弹起又落下,备受关爱的屁股有点承受不住。
顾渊泪腺开关一开,眼泪汪汪地盯着傅笙:疼!
顾家小孩趴在床上,捂着屁股泪水涟涟的模样挺招人。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一瞬,礼貌地把视线着落在顾渊脸上,似笑非笑:顾圆圆,原来你还记着疼呢啊?
小舅,你没有心。
疼劲儿过去,泪腺阀门顿时一关。顾渊缓了一口气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佯装生气,凶巴巴地指责傅笙,球杆上还沾着我的热乎气儿呢,你就这么摔我!
明知道顾家小孩又在演,傅笙还是被顾家小孩指责的有点自责。
这小孩到底叫他一声舅,他又虚长顾家小孩十岁,就算顾家小孩浪的没边儿,他也不该揍完孩子再摔孩子这么一下,太失身份。
傅笙伸手揉揉顾家小孩毛茸茸的小揪揪:小舅没有心,你就长点心,别总作死找揍。
顾渊:
他傅二舅真是白长了那么软的嘴唇了。
脑袋随着傅二舅的手劲儿东摇西晃,顾渊板着脸轻哼:你也就仗着我喜欢你。
傅笙失笑。
细究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也就仗着人小孩儿对他见色起意的挺来劲,才会多事儿地想要帮他驾驭骨子里的叛逆。
总觉得小孩亲妈没了,亲爹靠不住,养父养母不靠谱,他要是不拉一把就
就还是他动了念。
比顾家小孩可怜的人千千万,不是没遇到过,可他也没超越本分去多管过闲事儿。
说到底,就算他觉得他们不合适,就算他把他们的关系界定在舅甥上,在他心里顾家小孩也是特别的,甚至特别到他总是忍不住。
傅笙按住顾渊晃来晃去的头,指尖不着痕迹地碰了下顾渊红红的眼尾,捻着黏在指腹上的湿意,不动声色地说:床头柜上有药膏,抹上俩钟头就消肿了。
顾渊回头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三盒药膏,幽幽地说:小舅准备的还挺齐全。合着揍他之前就把特效药摆好了。
傅笙用同款幽幽地腔调,说:谁让顾圆圆骄里娇气的,一疼就要哭呢,动手之前不准备齐全点,我怕他水漫落玉山。
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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