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小孩才绑紧的小揪揪又揉成了毛绒绒,傅笙咬着烟,斜睨顾家小孩,要笑不笑:顾圆圆,你真的特别欠揍。
顾渊嗤笑,一口烟喷在傅笙脸上:小舅最会口是心非了。
傅笙未置可否,或者说他无言以对。
很多时候,在这小麻烦精身上,他确实被理智束缚得挺口是心非的。
顾渊乘胜追击,捏住傅笙的尾指,曼声问傅笙:小舅,用虞哥的话说,跟我试试也不吃亏,你明明也有那么点心思,这么难为自己个儿有意思么?
傅笙斜睨着顾渊,抽出手指。
啧!
顾渊轻啧一声,突然笑着跟傅笙撒娇,小舅舅,要牵手。
顾渊。
傅笙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要往他身上靠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说,首先,我对你没有心思,对你的容忍只是出于长辈的本分,其次,你要知道见色起意并不持久。
顾渊扬眉,看着傅笙笑。
他傅二舅这一番话看似一本正经,细琢磨的话信息量可太大了,大到像极了在给他指点迷津。
顾渊攥住抵在心口的手指,敛起玩世不恭,慢条斯理的说:见色起意往往只是一个开始,我相信小舅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对我的想法绝对不会一直停留在见色起意上。
傅笙好气又好笑:你倒是自信。
正要甩开十分不安分地在他指节上捏来捏去的爪子,池昱的电话就进了,傅笙索性顺势反手捏住顾家小孩的手腕轻轻一拽,弯腰把顾渊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顾渊伸手拿走傅笙叼着的烟,睨着傅笙抽了一口,把掐灭的烟头弹进甬道旁的垃圾桶里,又劲劲儿地说:当然,我也相信以小舅的魅力,绝对可以让我对小舅的兴趣不止停留在见色起意上。
傅笙未置可否,轻斥:安分点。
鼻息间充斥着傅笙身上的苦竹香,眼里是傅笙扣在他大腿上的手。
顾渊安分不了,只有跃跃欲试:小舅,咱们就在一起试试呗,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只要我们多做
傅笙:顾渊。
他可以理解青春期小孩的见色起意,也可以理解青春期小孩对感情的轻率,但绝对不会苟同,在他的观念里感情没有试试,只有慎重考虑过后的选择,伴侣没有合则聚不合则散,择定之后就是相伴后半生。
显然,顾家小孩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不止年龄不合适,身份不合适,连观念都不合适。
傅笙有点遗憾,垂眸盯着顾家小孩足以让他起意的色,不动声色地把扣在顾家小孩腰间腿上的手礼貌地收拢成绅士手,不咸不淡地说:不试,你不是我的菜。
顾渊:
顾渊捏住傅笙的下巴,请傅笙跟他对视,玩笑道:小舅,你这就有点过于口是心非了,你好好看看我,就我这盘儿有哪一点不是你的菜了?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傅笙有心斩桃花,故意露出一丝不屑,轻笑:顾圆圆,你觉得你凭什么是我的菜?脸?还是
言语未尽,但未尽之意他懂他也懂。
顾渊憋了一口气。
这一回是真的有被气到,傅二舅言语间的不屑与嘲讽明晃晃,他却无从反驳。
他的自信源于他优秀的灵魂,但别人对他的认知显然还是傻白作的小草包,别说傅二舅,随便拎个不亲近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得是除了脸和身条一无是处。
肤浅的人,才会乐于见色起意。
他傅二舅不屑。
他傅二舅不肤浅。
这是他有眼光。
逻辑通。
顾渊撑着傅笙的肩膀从傅笙身上跳下来,挡在傅笙身前,一边后退,一边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立flag:傅先生,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三个月,我让你高攀不起,哭着阿嚏!
顾家小孩这韧劲儿
啧!
傅笙看着顾家小孩冻得红红的脸,脱了外套丢给顾渊:快到门口了,你确定自己走?
当然不。
顾渊毫不客气地穿好傅二舅的外套,直接跳到了傅二舅背上,假惺惺:麻烦傅先生了。
傅笙虚握着拳用手臂托住顾渊,曼声应:顾先生知道就好。
顾渊额头抵着傅笙后脑勺笑,笑够了,用额头蹭着傅笙的后脑勺,轻哼:小舅,你完了,你勾出了钮钴禄middot;渊所有的征服欲,就擎等着为他着迷吧。
傅笙嗤笑:愿景很好。
傅二舅很难搞。
但并不耽搁顾渊的脑子上高速。
顾渊脑补着傅二舅哭红了眼求他解开领带的模样,哼笑:您尽管嘴硬,有您哭着求我的时候。
傅笙:年轻真好,什么梦都敢做。
顾渊趴在傅笙背上,跟傅笙又撩又怼,傅笙越怼他他越来劲,劲劲儿的,就恨不得立马开屏把傅笙迷得神魂颠倒,好让傅笙哭着求饶叫爸爸。
池昱下车给他们开车门之前,顾渊还在那说:只要功夫深,旱地变水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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