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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摇头,原来只是一位灰袍老者正在讲折扇书生的故事。
    “中状元,娶公主,好一个状元郎……”醒木一拍,那老先生不知何时讲到了白梅白相国的故事。
    “可惜当今陛下没有公主,便将武安侯的千金许配给了他。”
    “再说那白相十八为相,春风得意。可谁知几年后……”
    何悄悄喝茶的手一顿,中状元,娶公主……自古以来才子佳人。她突然不高兴了起来,万一白胥真的中了状元,岂不是要娶公主。
    她已经料想到自己这个糟糠妻被弃,状元郎一盆污水洒落,说什么覆水难收。
    一顿脑补猛如虎。
    靠!
    她一捶桌子,林青花被她吓了一跳。
    何悄悄起身,咬牙切齿道:“白胥这个狗东西,他敢背着我娶公主……”
    林青花:“???”
    何悄悄说着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出了茶馆,任林青花怎么喊也不回头,林青花只好一个人拎着那一堆东西无奈地跟上去。
    刚踏进酒楼,裴老虎远远迎上来苦着脸道:“老大,不好了,钱庄子倒闭了,咱们存进去的银子都……”
    何悄悄顿时就想两眼一翻晕过去,她前前后后可是存了几万两进去啊。
    “不慌,待我来看看……”
    白胥这才走了没几天,她又要破产了。
    何悄悄走进柜台,打算算算如今手头还有多少银子,是不是还能再撑一段,钱庄那边的肯定是得还欠下的银子,但如果银子周转不开,她的酒楼也干不下去。
    算盘打得啪啪响。
    “悄悄……”
    何悄悄听到声音猛地抬头,她好似听到白胥叫她了。
    可一抬头什么人也没有,只是门口多了两个乞丐。
    “悄悄……”白胥爬进去,鬼哭狼嚎着一把抱住她的腿。
    何悄悄下意识就要抬脚去踹,但听着声音怎么这么像白胥。
    可眼前这个人发丝凌乱,头发都被泥土粘起来成了一块一块的,身上的衣服尽是泥垢,脸色全是土,也看不清脸。
    另一乞丐也差不多是这般打扮,“何姑娘,求你救命啊。”
    老天爷,张之翰!
    竟真是白胥。
    “怎么弄成这样了?”何悄悄蹲下身来。
    白胥见她认出自己来,更委屈了,一番哭诉。
    几日前他们出发,原来一路高歌,风景大好,他们二人与商队也是相谈甚欢。
    谁知祸不单行,商队路上遇到了劫匪,劫匪抢走了所有的财务,几个人只剩几匹马,原想着就这般将就一下到了京城再说。
    偏偏路上又遇到了泥石流,白胥与张之翰为了躲避和商队走散了。
    腿还被大石头压了一下,险些断了,又差点迷路掉落悬崖。
    两人就这般也无人可依,身上钱财也没了,好在出了临城没多远,俩人又一路拄着拐杖回了临城。
    何悄悄听了这些,叹了一口气。白胥这倒霉体质简直一绝。
    她吩咐二狗烧了些热水,让俩人洗一洗,这一身污泥,客人都吓跑了,不过近日也没什么客人了。
    待二人再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先前那光风霁月的模样,世家公子不过如此了。
    “重新收拾收拾吧,我托人问了问有个老板一会儿上京,咱们跟着蹭个车。”
    白胥和张之翰连连点头,突然白胥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你要跟我们一起去?”
    何悄悄淡淡嗯了一声,“我不去,怕你死路上。”
    反正这破光环效应把他们绑在了一起,那就绑着吧。
    京城也没那么可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她何悄悄无所畏惧。
    几人收拾了包袱,白胥写了停工启示张贴在了岳阳楼门口。裴老虎和二狗还有些不舍,他们在岳阳楼待了几个月几乎都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了。
    “老大……”二狗情绪有些低落。
    “乖,考完我们就回来了。”何悄悄安慰道。
    正巧此时外面突然跑来一个人喊道:“何掌柜,那钱庄的人来了,快去找他们还钱。”
    何悄悄眼前一亮,不过发车在即。
    “老虎,二狗,岳阳楼还有咱们的银子就交给你们保管了,等我回来。”
    “放心吧老大。”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一如初见时的天气,他们送走了身边的又两位朋友。
    车队摇摇晃晃离开了临城,白胥躺在车板上叼着一根稻草,忽然问道:“你怎么突然愿意进京了?”
    何悄悄白了他一眼,“我怕你死了。”
    张之翰在侧哑然失笑,他也是在路上才听白胥将了他们二人那该死的光环,实在有趣。
    不过也要道一句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所谓天作之合不过如此了。
    白胥看着何悄悄背了一包袱的东西,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这都是些什么啊?”
    “等到了京城你就知道了。”
    何悄悄勾了勾唇角,即便是去了京城也要赚银子呀。
    “白兄白兄,你这光环当真如此厉害?那我此次可否托你洪福一举夺魁。”
    白胥懒懒道:“王兄不是说你可得榜眼么?哈哈哈。”
    张之翰也哈哈大笑,谁不知那位兄台卜卦,卦卦大运,从未有过不详之卦。
    “那何姑娘,此番我是否能一夜暴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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