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固然重要,可两个人本身才更重要啊。”
何悄悄道:“就算白胥不是是相国之子他也很厉害,他才学过人,聪慧机智,几篇谋策叫镜渊先生惊叹,一手好字临城学子称赞。”
总不会真的有人觉得镜渊先生收白胥做学生是因为她何悄悄吧。
白胥被她夸得开心,也开口道:“同样,就算悄悄不是将军之女,她还是岳阳楼的掌柜,美食佳肴缔造者,人美心善,蕙质兰心……”
白胥大吹了一波彩虹屁,毕竟他遇见何悄悄的时候又不知她是将军之女。
况且那二位早已辞官退隐,还算的什么王侯将相,不过都是普通的猎户与秀才罢了。
不提上辈,他也会亲手为他们打造一个未来。
“对啊对啊。”何悄悄被吹得已经找不到南北了,“青霜侠女喜欢你,自然是因为你武功盖世、行侠仗义、英俊潇洒、惩奸除恶,你早晚会超越折扇书生,成为天下第一剑。”
“借你吉言。”
楚拂衣说出这些,也好似释怀了许多。
多年的心结也渐渐消散,罢了罢了,就当作是一场梦。
三人正说着时林青花跑了过来,手帕里包着几盒胭脂,自从上次何悄悄帮她开店后,胭脂店的生意越发红火,何悄悄这种旺合伙人的体质也是一绝,自然林青花的东西也实在是好,两个人赚的满盆钵。
她一进酒楼就开始张望,仿佛在找什么人一般。
“找啥呐?”何悄悄拍了她一下。
林青花猛地回头,拍了拍胸脯,将手里的几盒胭脂递给她,“我新作的,拿给你试试。”
骗鬼呢,她一进来就在找人,绝不是在找她何悄悄。
“谢大人在楼上。”
楚拂衣高声提醒道。
林青花恍然大悟般哦了两声,突然又脸颊泛红连忙反驳道:“不是,我不是来找谢大人的。”
骗鬼呢!
楚拂衣又道:“林姑娘,你知道京城武安侯吗?”
林青花摇摇头,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京城武安侯,那等贵族人家哪里是她能了解的。
“当年随高祖南征北战的十一个拜把子兄弟就活了武安侯一个,高祖十分珍视,封侯拜将,呈世袭制。几百年来武安侯家不少嫡女嫁入皇室母仪天下,真正的王权贵胄。”
林青花眨眨眼,所以呢?
“当今武安侯姓谢,唯一独子叫……谢知意。”
随着他声音缓缓落下,林青花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面色发白,手心冒汗。
原来是那般人物吗?
难怪啊……临城怎么养的出谢知意这般风度翩翩的人。
她眼神有些闪躲笑笑道:“这样啊,那、那我先走了啊。”
说着脚步飞快逃离岳阳楼,临走前不忘把何悄悄手中的胭脂也拿走了。
何悄悄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胭脂飞了。
“你同她说这个干什么?”
楚拂衣手指轻轻叩击桌面,“趁着情浅,早早放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且不提谢知意是否会看上林青花,武安侯那样的人家怎么会允许谢知意娶一个农家女。莫说是侯夫人,便是一个小妾那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姑娘,也轮不到平民丫头。
何悄悄一脸懵逼,情浅?难道林青花喜欢谢知意?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几人正聊着,楼上传来些许动静,抬头瞧去,那几位大佬已经酒足饭饱准备下楼来,三个人顿时手心开始冒汗,哆哆嗦嗦谁也不敢上前。
“老白,你快去送客。”
“楚兄,交给你了。”
“掌柜的,你要是不想我下大狱就自己去。”
说着脚步开始后退,恨不得隐身起来,叫人看不见自己。
楼上的皇帝开口了,“你们二人真的不随朕回京城。”
白梅拱手道:“陛下恕罪,我二人离京多年早已不清楚京中形势,恐为陛下添乱。况且天下子弟才俊,陛下定会寻得更合适之人。”
皇帝无奈哈哈大笑,本也没想着这俩人能随他回去。
目光望向谢知意,“你这次可得随朕回去,老侯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朕带你回去。”
谢知意嘴唇动了动,最终吐出一个“是”字来。
万般不舍也是该回去了。
皇帝拍了拍谢知意的肩膀,随后缓步下了楼梯,看向一旁恨不得藏起来的何悄悄。
“何丫头,何日来京城?我做东请你尝尝京城美食。”
何悄悄抽了抽嘴角,嘴都大瓢了,结结巴巴道:“明明明、明年?”
皇帝哈哈大笑。
“明年我要在京城看到你。”说罢大步朝外走去。
何悄悄腿软,明年不去的话算不算是抗旨,是不是要掉脑袋。
爹啊,快救救你苦命的女儿。
白胥笑了,明年可不是就是春闱?这倒是赶巧了。
谢陛下万恩!
送走了皇帝,白老爹和何老爹也要走,何悄悄泪眼汪汪,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正是她从前住的那院子的地契。
“爹,你就别走了,住这儿。”
她指着地契,正好那院子对门的空房子,也就是白胥嫌闹鬼一直没敢住的院子可以给白老爹住,两个爹住对门,正好交流感情。
“我那一屋子嫁妆就靠您给我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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