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只是想问……”
“问什么问,我就是掌柜,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滚蛋。”
前几天白胥上学,财神爷一走她的店里明显又开始被光环所累,隐隐有赔本的趋势,这几日正在气头上,给谁都没好脸色。
“劝姑娘你放尊重点。”那冷峻男人冷着脸道。
“哎呀,还有刀呢,我好怕怕。”白胥走过来,双手环胸,故意阴阳怪气道。
“楚兄快来,该你发挥了。”
一旁的楚拂衣瑟瑟发抖,猛然听到白胥点他名,吓得腿都软了。
老天爷,饶了他吧。这一群人是不怕死是不?
“就是,我们家楚楚武功盖世,谁怕你。”
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几个时辰不点菜,还拿着刀吓唬她的客人,影响她做生意,何悄悄能给个好脸色就怪了。
两个人怼完这三人默契地击了个掌。
楚拂衣简直要跪了,扒拉着后厨的门框死也不敢露面,谁来救救他。
“那不谈诗句,只谈文字,这字……”
不等他说完何悄悄再次了然,脚步匆匆转到柜台处,取来一张纸,白纸黑字,字法飘逸。每次有人来问诗问字,问的何悄悄都烦了,于是便让白胥写了一叠。再问就坑死他。
“拿去收藏吧。一张字一百两。”
“你抢钱啊。”冷峻男人十分不满。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接了,并示意白净男人拿钱。
何悄悄接了钱,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傻大头真的给钱的。往往那些文人要么是眼珠子一蹬骂一句有辱斯文灰溜溜离去,要么是笑呵呵拒绝。
她已经将眼前这三个人和冤大头三个字画上等号了。
就在她暗自发笑时,只听门外一声清冷的呵斥声,“白胥,不许放肆。”
第37章
白胥听到熟悉的声音如机械般缓缓望过去,正见到谢知意抬脚进来,径直走到那三人面前,行礼一拜,温文尔雅,“黄大人。”
“舅舅。”白胥喊了一声,没想到这仨人来头不小,居然认得谢知意,而且看谢知意这样子,莫非是什么大官。
何悄悄和白胥对视一眼,闯祸了!
那三人见白胥这惊呼眼底也是闪过一抹惊讶,但未表露什么。
正当何悄悄想着怎么辩解时,谢知意开口了,“何姑娘,劳烦寻一间僻静房间。”
看来真是大官,何悄悄双腿一软。
“楚楚,领几位大人去楼上。”
楚拂衣同样腿软,“老虎兄,麻烦领几位大人去楼上。”
裴老虎白了他们几个一眼,没出息的样子。
手中的抹布一扫,就带着几人上楼去了。
何悄悄还没缓过来,就看见一个人在酒楼外探头探脑的,像做贼一样,刚要发脾气,突然眼底一喜,直接扑了过去。
“爹。”她窜到何青山身上。
“哎哟”何青山差点被她扑倒。“臭丫头,毛毛躁躁的。”
口上虽然在指责,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他家的丫头就是好。
何悄悄嘿嘿一笑,依旧拉着何青山的衣角不放,她早就写信给了何青山,但一直没收到回信,没想到她爹竟然悄咪咪来看她了。
不止何青山,身后白老头也跟了进来。
白梅抬脚进来看向白胥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么久了,这臭小子都没把媳妇儿娶进来。
他人刚进来,白胥正要开口,却见何悄悄大惊,指着白梅大声道:“爹,就是他调戏我,这个老流氓。”
何青山转过头,手腕掰得咔咔响,“好你个白老头,居然连自己儿媳妇儿都调戏。”
白梅连连解释,这才搞清楚是闹了一个大乌龙,可不就是上次白梅算卦一事,惹了何悄悄误会,扬言见他一次打一次。
何悄悄这才明白自己居然把白胥的爹打了,而且两个爹竟然还是旧相识。
“不好意思啊,白伯伯。”她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地赔笑,“要不您看看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白梅一听美食眼神都亮了,眼馋许久,奈何两个人躲在谢府不想出门,谢知意又不给他们带饭,着实是馋哭了。
这次他们两个实在是耐不住,左右见谢知意出门便偷偷跟来了。
谢知意这臭小子竟然吃独食。
楼上的几人也没上去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看着好戏,何青山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那个男人,“皇……”
后面的字还没出现,白梅一把捂住何青山的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整个大堂的人都看了过来,何青山讪讪地笑笑。
“老何,这么多年你这还是老样子啊。”中年男人朗声大笑。
何青山挠头嘿嘿一笑,与白梅抬脚也上了楼梯。
何悄悄一挑眉,没想到这几个人都认识?
她把未来老公公打了,还把老爹的朋友也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捂脸,实在尴尬。后厨的楚拂衣已经快两眼一翻晕过去了,今日能不能请假一天,实在身体不适,不适合招待客人。
然而何悄悄却不打算放过他,楚拂衣可是她招来充当门面的啊。
“楚楚,你去给楼上这几位送菜。”
楚拂衣从后厨钻出来,走路的两只脚仿佛踩在棉花上时轻时重的,心神恍惚。何悄悄见他这幅样子连忙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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