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酒瓶重重砸在厚厚的玻璃面上,喝的醉醺醺的林威安不顾身边人的阻拦,从不远处的卡座里踉跄着站起身来:背后说人家的八卦,很有意思吗?
凑在一起聊天的富二代们没有想到林威安和应天明也在这边喝酒,还全程听到了他们的话,顿时有些讪讪的。
有人脸上挂不住,忍不住嘟囔道:冲我们发火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们做空应家,把你们两家坑成这样的。你有本事找正主去呀!
林威安勃然大怒,窜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你说什么?
你想干什么?那人也不是好惹的,一把握住林威安的手腕重重的甩开,神色讥讽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跟谁发你的大少爷脾气?林威安,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不会以为你爸还是墨林银行的行长,我们大家都要敬你三分吧?
林威安脸色铁青,一旁的应天明拍了拍林威安的肩膀,低声劝道:算了。别跟他们计较。
话音未落,只听那伙富二代中间又有人嗤笑一声,扬声说道:是我们不跟你们计较才对。既然都成了丧家犬,就夹着尾巴好好做人。你们也不看看你们两家都沦落到什么境地了,惹得起我们吗?
正说话间,只见一伙清爽干净的年轻人穿过拥挤的舞池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面容俊美气质卓然正是文酌煜。
一群富二代们面面相觑,忍不住赔笑道:原来是文少,跟同学一起出来玩呀?
文酌煜皱了皱眉。他记性好,认出眼前这帮人,竟然有一大半都是那天晚上在那个私人会所里见过的。
难得碰到,要不要一起,人多也热闹。富二代们拿眼睛扫了一遍文酌煜身后的同学,只见其中几个女生或容貌俏丽或英姿飒爽,男生们也都长得眉清目秀的,不觉眼前一亮,笑着邀请道。
不必了。文酌煜淡淡拒绝:我的同学都是第一次过来玩,人多放不开。
应天明不敢置信的看着人群中的梁颜:你不是很清高吗?居然也会跟男人出来这种地方?
应天明想到什么,随即冷笑道:看来是我出的钱不够。文酌煜又给了你多少?
梁颜气的脸都白了:无赖!
邵英姿一把把梁颜拉到自己身后,怒怼道:放什么狗臭屁呢?早就知道你这王八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可你自己吃了屎也别到处乱吠呀?
应天明认出了邵英姿。一想到当初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多管闲事,他派过去的人也不会当场被抓,应家用不着赔文酌煜五百万,文酌煜也就不会有钱做空应家家具的股票。现在那些人也不会拿文酌煜奚落他。
应天明一时间只觉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脱口骂道:闭嘴吧臭三八,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只觉得一股劲风冲着他下三路袭来。应天明险而又险的避开邵英姿的扫堂腿,看着卡座旁边应声断裂的实木小圆几,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周围看热闹的富二代和酒吧客人们也都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邵英姿活动着腿脚连连冷笑:有种你再不干不净的骂呀?我可不是文酌煜那个软脚虾,敢跟我不干不净玩阴的?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应天明看着满脸戾气捏得指节咔嚓作响的邵英姿,憋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敢说话。
应天明退缩了,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的林威安却是酒劲上冲,直接拦在了文酌煜面前。
带着这么一帮人出来见世面摆阔气,你最近发财了?林威安一双眼睛红彤彤的遍布红血丝。此时直勾勾的盯着文酌煜,目光带着非常明显的鄙夷和恶意:拿着应家的钱做空应家,你很会做事嘛!
文酌煜皱了皱眉,两名身材高大的保镖立刻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挡在文酌煜的前面。
应天明也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瞧见文酌煜被保镖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不屑的冷哼一声:果然是有钱了。连阔少的架子都摆起来了。这两个保镖从哪儿雇来的呀?
文酌煜微微一笑:平时走路遇见的疯狗多了,多请两个人保护我自己。
文酌煜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目光看向应天明和林威安,一语双关: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你说谁是疯狗?林威安闻言大怒,伸手就要揪住文酌煜的衣领,被身前的保镖拦住了。
放开我!林威安被保镖架着胳膊,不断挣扎道:都给我放开。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文酌煜,你不就是被我随意踩在脚底下的一条狗,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就凭你也敢带着这么多不入流的玩意儿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拿着应家的钱做空应家,赚了几个臭钱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我呸!穷逼就是穷逼,要不是应家,你能有今天?
文酌煜听着林威安的污言秽语,也不动怒,甚至还饶有兴趣的笑了笑,附和林威安的话:你说得对。如果不是应家,确实也没有我的今天。
应天明: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应家,又何尝有你的今天呢!文酌煜挥挥手,示意保镖放开林威安:我听说令尊因为挪用公款马上就要坐牢了。虽然不知道令尊究竟会坐几年牢,想必林少将来也没什么啃老的机会了。这都是应家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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