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晏总简直是最好的客户之一,房间干净无异味,衣服从来不乱扔,文件资料摆得整整齐齐刘阿姨每次过来打扫,都觉得晏总给了太多钱,让她过意不去。
江眠耐心地听着刘阿姨打开话匣子疯狂夸夸,还笑咪咪地挠了挠晏临的下巴:谢谢刘阿姨,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乖乖坐着等待被投喂的晏临:???
他明白了,江眠就是欺负他不能说话,分明他才是不得不留在家里的那一个!
作为猫咪的一天该如何度过呢,至少对晏临来说,除了吃了睡睡了吃,以及坐在江眠的腿上喵喵喵地指导工作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如果江眠有事出门,他就只能瘫倒在卧室里,艰难地用爪子点着平板,看江眠给他选的长篇电视连续剧。
而且这几天,江眠似乎还有些神神秘秘的,手机上经常亮起几百几千元的消费提醒。
晏临不仅陷入沉思。
他知道江眠应该不会再给自己的赌鬼父亲送钱了,那么江眠最近都买了些什么?
而在江眠眼里,认真思考中的晏临猫猫,看上去非常高冷。
揣着手趴在枕头上,脸色严肃,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个愚蠢的世界,一动不动。
可只要听见江眠的脚步声,他又软声软气地喵喵叫着站起来,主动用侧脸蹭一蹭江眠的掌心,然后乖乖被抱在怀里。
猫咪的身体,似乎让晏临心安理得地黏人起来,更愿意和江眠进行各种肢体接触,甚至是求摸摸。
江眠看破不戳破。
直到某天下午,带薪休假中的江秘书,与猫咪晏总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晏临拥有一个由枕头和毛毯搭建而成的沙发专座,稍稍将位置垫高一些,就可以确保自己的视线不被茶几遮挡。
他很喜欢这里,挺直腰背端坐在枕头上,喵喵叫着要求换台看新闻,以此交换,他任由江眠将自己从头摸到了尾巴尖儿。
江眠已经熟练掌握了猫咪身体所有的舒适点,摸得他浑身发软然后摸出事了。
毫无预兆,晏临忽然就变回了人类。
江眠的手还恰好贴在他胸前。
最大的问题在于,他现在□□,无措地坐在枕头之间攥紧毛毯,唯独那只皮质项圈还好端端戴在脖子上。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的脸逐渐烧得滚烫。
江眠微怔片刻,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又像挠猫似的摸摸他下巴:变回来了。
嗯。晏临小心翼翼地将毛毯扯了扯。
他隐约意识到,现在江眠不会给他就地离开的机会。
感觉还好吗?江眠仿佛很贴心地温声问道。
晏临闭了闭眼,小声说:腿软。
脑子快融化了,他好想把自己藏起来。
江眠凑近了一些,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随后又故意覆在他耳边呼气:临临,你还会不会变回去?
现在,现在好像还不稳定,晏临浑身一抖,含糊不清地低声解释,只要没有感觉到生命危险,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但我不确定
但江眠听得懂,他若有所思:唔,那应该是我的问题。
你把什么东西带回来了,那些书?
我想再研究研究,顺便看看能怎么帮到路年。江眠毫无负罪感地笑了笑。
有多种语言储备,才不至于在某些世界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但比起这件事,更重要的是
江眠拉起晏临的手,似乎完全没看出他当下的羞耻处境,兴致勃勃地说:对了对了,快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江,江眠
晏临被拉得站起身来,毛毯应声滑落。
他险些忘了人类该如何走路,甚至不知该如何遮掩,不由自主将重心靠在江眠身上。
还被江眠恶劣地捏了捏腰侧。
磕磕绊绊回到卧室之后,没等晏临松了口气想要找衣服穿,江眠却一脸神秘地打开衣柜,搬出了一个压在最底下的大箱子。
晏临最近白天嗜睡,根本没有发现这个箱子究竟是何时出现的。
箱子里面,有五颜六色的逗猫棒,尚未组装的小型猫爬架,红丝带小铃铛,各式各样的玩具和项圈。
以及两对莫名其妙的猫耳给人戴的那种。
他看得喉咙微微发紧,陷入沉默。
喜欢吗?而江眠没有放过他,弯着眸子轻声问,抬手抚过他滚烫的耳尖。
晏临不禁后退了两步,用手摸索半秒后迅速抓住了床尾的抱枕,拿起来盖在小腹上,犹豫着低声道:江眠,先让我穿衣服,好不好?
嗯?江眠挑眉看去,那抱枕遮挡的位置简直是昭然若揭,原来如此,你果然很喜欢。
我,我晏临害羞得想死,却无从解释。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偏偏江眠也跟着靠过来,指尖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紧绷的腹肌。
卧室中的空气也在逐渐变得炙热。
晏临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他受不了,破罐破摔地后退着贴在墙边降温,脑子却忽然一抽,看向了同样放在墙角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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