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止住了话头,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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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说?易朝问,我记得你才上大学那阵,还交了很多玩音乐的朋友,你不是喜欢交玩音乐的朋友吗?刚刚怎么不继续弹个琴唱个歌,应该还能交到更多朋
易朝。阮云荔忽然叫了他一声。
易朝瞳孔缩紧,微微眯起眼阮云荔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哦不对。
十年前两人吵架,阮云荔气得狠,也是咬着牙叫过他的全名的,再次见面的时候,好像也叫过。
反正不会再叫他哥哥就是。
阮云荔缓缓道:你再问下去,我就翻脸了。
易朝:
刹那间,两人身边的空间,好像都凝滞住,喧闹的人声也远去,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阮云荔说话慢条斯理,每次要干些大事情时,总是会去通知一下别人。
比如,他要晕倒了、他要没力气了、还有他要生气了。
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他这种通知很搞笑,但了解的人知道,他每一次都是认真的。
易朝的手瞬间僵硬。
两人的手还握着,可在阮云荔说完这句话后,却显得有点搞笑。
这次,易朝松开了手。
松开手的地方,骤然接触到空气,泛起了层鸡皮疙瘩,阮云荔也有些不习惯。
他的视线上移,看见易朝僵硬地站着,唇角略微抿起,风吹起他的头发,这一瞬间,稍微有点可怜的样子。
阮云荔心想,不会吧,他还没发火呢。
错觉吧?易朝有什么好可怜的?
我怕你翻脸?易朝忽然道。
阮云荔:果然。
易朝深吸一口气,似乎有火没地方发,冷笑道:咱俩到底谁怕谁?是谁昨晚宁愿在客厅里睡,也不敢回房间?
阮云荔:
话题是怎么忽然扯到这上面的?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像只刚竖起尖刺就怂了的刺猬,眼神飘忽。
易朝道:说话。
我不回房间睡,这不能怪我吧,阮云荔有理有据,是你先把我们两个分到一间房子里的,我只是
他想了想,缓慢道:我只是在和你保持距离。
易朝猛地看向他。
他冷笑:保持距离?
这眼神稍稍有些吓人,阮云荔被吓了一跳,声音逐渐减小,还包含着困惑,你说的啊,不许和你装熟,不用没话找话,更不能碰你。
说完后,阮云荔找回了自信,这些不就是想让我保持距离的意思吗?
易朝:
忽然产生了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你这种事情,易朝咬牙,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还说了个正常交流呢?
听话,但只听一半,YU/ X\\i是吗?
*
摄影小哥找到易朝和阮云荔时,这两人像两根木头,谁都不搭理谁。
但当阮云荔走路走偏,或者被人海淹没时。
易朝又会恰到好处的伸出手,把他给拽回来。
摄影小哥一脸懵逼。
他看着这两人,为什么有种吵架了,但没完全吵的感觉?
好在,他们很快就和大部队集合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喷泉广场上正在倒计时,晚会差不多还有四十分钟开始。
阮云荔和易朝和剩下人集合时,就见付心宜沉着脸,时不时对着冉贞和纪雪洁的方向怒瞪一眼。
明显是闹了不愉快。
经过傍晚纪雪洁一搅和,阮云荔本以为,成员们应该不会怎么待见他了。
可当他站过去时,沈绘容拽住了他。
阮云荔一怔。
沈绘容小声道:心宜刚刚和纪雪洁吵了一架,咱们都尽量少说话,别拱火了,过会儿看完喷泉尽快回去。
易朝皱眉,吵架?
面对着偶像的目光,付心宜的神情有些羞愧,还有些不服气,假装自己没听见询问。
倒是冉贞,见状道:怎么了?你们就只维护付心宜,我们雪洁受了委屈就没人维护是吧?明明是她先挑事的,为什么我们要吃气?
付心宜再次怒气上头,我挑事?还不是因为她故意阴阳怪气云荔?他想不想弹琴想不想弹吉他,关你们什么事?街头卖唱的提议是我提的,乐器是我想借的,他愿意帮忙是情分,不愿意帮忙是本分,用纪雪洁在这里挑拨离间?
她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缓了缓,道:总之,一切我的错,不用急着往他身上担罪名,关他什么事?我不是那种往别人身上推责任的人,我不吃这一套!
冉贞和纪雪洁僵住,像是两个卡碟的磁带。
阮云荔听完前因后果后,怔住了片刻。
付心宜说完后,就冷哼一声,往海边的栈道走去了。
其余人见状,也急急跟上去他们马上要在那个地方录制节目,也确实该过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阮云荔摸了摸口袋,却掏了个空。
这时,他面前伸出只手,白皙的掌心中,躺了块金纸包住的黑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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