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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信仰值,这个就可遇而不可求了。当年,她把这大大小小的庙里的信仰值刮了个光。又教那些和尚修炼。想再白得信仰值?难!
    这么一琢磨,就琢磨到了下午。
    苏培盛中间来了两回,添些茶,送些点心。
    傍晚时候,宫里来人。全府女眷全去接旨了。封四贝勒为雍亲王,钮钴禄氏为侧福晋。四阿哥,赐名弘历。
    静宜这次回去,可是把大清的历史全都翻了一遍。
    知道这里跟真正的历史,有了不少的出入。
    比如,本该康熙四十八年,就封王的胤禛,居然还是贝勒。直到此时,才终于封王。
    大阿哥弘晖,在历史上这会儿,早就该投胎去了。在这里,依旧活得好好的。还是四爷唯一的血脉,继承人。
    可有些事情,依旧未改。
    比如,弘历的出现,弘时的出现。
    而也一如历史,弘历一出生,就受到了康熙的重视。虽然原因是因为那龙凤,但说到底,跟历史又巧妙的搭上了关系。
    过两年,康熙将人接进宫去教养,完全有可能。
    至于大历史方面,太子是不是被废,十三是不是被关……这些事,她便完全不再关心。
    四爷封王,阖府高兴。然尔,钮钴禄氏封侧福晋,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恨的咬牙切齿,有人嫉妒的眼红似血。
    这一切,自有福晋调度。她是管不着的。
    将手边上就能做的任务全都做了,尤其是写写画画方面的。
    等任务完成了两个,才发现,原来任务还会刷新。有些任务,更可以重复领取。只是,每一次的奖励都会比前一次减低两成。
    这样一来,意义便不大。
    这么一折腾,又折腾到第二天。
    金鸡报晓,她才敛着眉,“四爷一府未归,可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武主子,皇上留主子在宫里……”苏培盛叹气,脸色有些难看:“主子这些年,殚精竭虑为皇上分忧,可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子,全都打压着主子。什么苦的累的脏的臭的,全都丢到主子这里来……主子是个认真的性子,万般都要做到最好。可这么多年,主子还是个贝勒。”
    当然是怨的,当然是怪的。可是能怎么办呢:
    “可主子不愿停下来,一停下来,主子便失魂落魄的。奴才知道,主子是想武主子想的……忙些也是好的。”
    “如今这次,怕是皇上又要敲打咱们主子了。龙凤呈祥这事,可不是小事……”
    静宜狠狠的皱眉:“听你这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罢了,我瞧瞧去。”
    ☆、第75章 龙凤呈祥
    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前。
    四爷跪在大殿前,康熙高坐殿上。殿内只二人,再无旁人。连皇帝的心腹梁九公都被撵了出去。
    “朕的老四,到是个好福气的。”
    “儿臣不敢。”
    “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儿臣不敢。”
    “朕老啦,恍惚忆起当年,你是跟老大十三一起拜得师。如今老大看着,到是比十四还要年轻些,十三也是龙精虎猛……到是你,看着比老八老上许多。”
    “……”
    “朕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到是给朕带来了龙子凤孙。龙子凤孙,呵呵,龙凤。老四啊,你可是也觉得,这是天意?”
    “儿臣不敢。”
    “朕这个孙儿是个有大福气的。”康熙脸上在笑,眼底也在笑。他当了五十年的皇帝,到如今,所有成年皇子都盯着他这个位置,太子废了又立,立了又废……儿子们个个狼子野心。这位置,他却是不愿意传下去的。在他的眼里,这些皇子,没有一个是合格的。
    现在,这个异像虽让他心惊,却也找到了借口。
    “待弘历满月了,就送到宫里来吧。”等这个孙子长大,怎么也要再二十年。他若是做七十年皇帝,只这一点,就足以成为史上之最。
    四爷连想也没想,直接谢恩。
    康熙看着这个越发沉默的四儿子,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儿子笑过、怒过、怨过、恨过。不论是他还是德妃,做了什么,他从来都是这么一幅模样。冷冰冰的,好似人人欠了他什么一样。
    好似所有他都知道,但他从来不在意。无喜无怒,无悲无忧。
    一年到头除了办差,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庙里念经。顺带的,连他的嫡长子都大多待在庙里……这也让他,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儿子。
    身为帝王,他固然不喜欢那些有着狼子野心的儿子,可这么一个看不透的儿子,他也很不喜欢。
    “老四,你可恨朕?”
    “儿臣不敢。”
    “哼!不敢,除了不敢,你还会说什么?”
    “儿臣不敢。”
    “……”康熙阴森森的视线瞪着他,干脆的拿过折子,慢慢的批起来。至于四爷,皇帝不叫起,他自然只能跪着。
    过了许久,皇帝突的摔了个折子到他面前:“天降祥瑞,福佑大清。朕的老四,好大的福气啊!!”
    “儿臣不敢。”四爷从头到尾,除了这四字,再不愿多说旁的。
    他也只是不敢,而不是不能,不愿,不想……他自知,他的实力,比老大比十三更高。他也有自信,这帝王之位,舍他其谁?
    如今,他不说他是权倾朝野,可在外面,早已握住了大清的半壁江山。他只是不敢,逆君、弑父,全都是他承受不了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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