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在一天天地过去,很多人,很多事,都已改变了。只有环绕在这座巨大城堡上空的巨大飞鸟似乎一如当初,在尖鸣,在盘旋,它们硕大的翅膀犹如两面巨大的扇子,遮挡住了些微的阳光,在地面上只留下一些孤单的阴影。飞鸟们扑腾着,在宽大的天空中飞来绕去,呼啸着,给这片寂寞沉默的城堡增添了几缕挥之不去的忧伤,那是情人的思念,也许,只是思念的错觉,你与我,从来没有分开过。
第八十一章 重归轨迹(一)
很早以前,一位擅长预言的婆婆就曾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只是梦,只是一场梦而已。
所有的爱与恨的纠缠,仿佛在诉说着这只是一场梦的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我仍不敢相信这只是梦,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窗外是滂沱大雨,豆大的雨点不断地落下,雷雨大风卷起路上行人的风衣和帽子,树叶也被刮得哗哗作响。
我安静地坐在窗前,戴着耳机,听着“爱我别走”,起伏的旋律,动人的乐曲,应是极为煽动人心的,可我的心思却早已脱离了音乐的场景,飞向了某个未知的远方。
原来,所有的一切,真的全变为了梦境。
在一个清晨里醒来,猛然发现周围的一切全变了陌生,让我惊恐,让我惶然。
所有曾在那个原始蛮荒的世界里所经历的一切,似乎全都未曾发生过。
我在病床上醒来,小弟和姑姑守在我的身边,时间重新回到了几年前,我与袁辉、云妮遭遇第一次车祸的场景。
真的,这一切的发生,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我睁开了眼,看着四周雪白的墙,雪白的床,来回的医务人员,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医生,医生,我姐姐醒了。”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大男孩兴奋的呼叫声。
我的心里猛地一动,听着床边滴滴的医疗仪器的声音,不顾自己身上插满了管子,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小弟和姑姑慌忙拦住,小弟气急败坏,“老姐,你想干什么,已经晕迷了几天了,才醒过来就要去看那对狗男女啊?”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无力地抓住他的手,喘息着质问。
姑姑拍掉了我的手,把我小心地按回了床上,“青依,你就好生养着,别的事就不要管了。”
“姑姑,”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在这里?”小弟冲动了,“还不是那个袁辉开车开出了岔子,拐弯时撞到了石头上。”
我闭上了眼,泪水不住地滑落,含糊不清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是不是被撞糊涂了?”
“青侠,我们先出去,让你姐姐好好休息一下,她才刚醒来。”姑姑说,医务人员这时围了上来为我做检查,姑姑将小弟拉了出去。
“哦,对了,姐,医生说你在三个人中是受伤最轻的一个,只要醒来就没事了。”小弟被拉出门时还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我无力去回应,因为浑身都痛,全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似的,可是让我从头凉到脚的不是病痛,而是心中塞得满满的恐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惊惶地抓住了床单一角,向四面看去,所看到的一切,都代表着我已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医生为我检查完毕后,又随意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
邻床的几个病人都好奇地瞅着我,他们在看着这个刚醒来的女孩一脸的惶恐和眼泪,充满了痛苦和伤害,似乎并不是因为身体的伤痛。他们在交头结耳,窃窃私语着,我用床单捂住了脸,泪水滑落得更多了。
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吗?
所有的一切,都仿若从未发生过一样。
小弟不记得了,云妮一定也不记得了,周围的人似乎都缠绕卷入在我们几年前的那一场车祸里的记忆里。
真的吗?帕斯星,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所有,只是一场梦境而已,我们的爱,我们的痛,我们的故事,仿佛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殆尽。
只是再不甘心又如何,过去的似乎已永远过去了。
眼泪,伤痛,在刹那都只能化为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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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女的。
第八十一章 重归轨迹(二)
听着音乐,我看着窗外的狂风大雨,又是一个混乱的台风季节,而我的心中的感伤与绝望,正犹如这窗外的天气。
“老姐,”小弟双手衬着下巴,已在我面前晃悠了许久,“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想男人。”我道。
“你,你……”小弟瞪大了眼,“姐,你还在想袁辉那个混蛋?”
我笑笑,“你说呢?”
“应该不可能。”小弟狡黠地道。
“哦,为什么?”我饶有兴致地问。
“因为你的表情不像是在想他。”
“那像是在想谁?”
“像某个我可能认识,又可能不认识的人。”
“哦?”我的兴趣更高了,“你怎么会这么说?”
“只是有这种感觉。”
接着,小弟的眼里出现了迷惑,“姐,不知为什么,最近每晚睡着后,在我的脑子里就会一些奇怪的画面,就像是古原始时代里的一些人物或风景,很漂亮,而且有的人,有的风景,漂亮几近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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