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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宋君阳又来了!
    当两人从午夜场电影出来,仔细看就会发现白娘子嘴唇有些肿,头发有些乱,眼尾带着红,还湿漉漉的,而一旁何小犬笑得一脸餍足。
    “午夜场电影真不错看。”
    白寄晴:……
    开学前一天,两人去了书店。
    何宣确定想考医学院了,白寄晴陪他去买了几本题本,两人还去了一趟超市。
    他喜欢白寄晴给他煮的水煮鱼,白寄晴也很喜欢何宣做的玉米蘑菇汤;两人回去时大包小包,有书有菜,又添购了一些日用品,还买了一套情人睡衣,看着睡衣上微笑的黄色太阳,白寄晴满脸通红,何小犬笑声琅琅。
    白寄晴突然觉得生活也可以这样容易,简简单单地看场电影、逛逛超市、准备一餐,所有窘迫不安、前途茫茫都抛诸脑后。幸福、安稳这些她从未获得的名词,如今都到了眼前。
    未来究竟会如何?是一条通往幸福的开阔大路吗?能一眼就望到永远吗?白寄晴不太敢想,可是忍不住去想。
    “我今天做东北乱炖给你吃。”
    白寄晴想想那些食材,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何大厨,我觉得玉米蘑菇汤不错。”
    “玉米蘑菇汤昨天喝过了。晴晴相信我,黄阿姨的菜谱我背得滚瓜烂熟,你不吃会遗憾终身。
    可那些食材听了肯定终身遗憾:“我知道,但是──”
    白寄晴的声音骤止,因为宋君阳又出现在她家楼下。
    何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瞇缝着眼,他也看到宋君阳了。
    “真是大路再宽,冤家路窄啊!”何宣冷笑。
    宋君阳沉着脸,双手插在裤兜里,也朝两人走过来。
    他看看白寄晴,又望向何宣,眼睛迸射嫉妒:“白老师,我就说为什么你不理我,原来是已经有了这只小狼狗。”
    白寄晴道:“宋君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你再过来骚扰我,我一定会报警。”
    何宣楞了一下,宋君阳骚扰过白娘子?什么时候?
    宋君阳挑眉,一脸不屑:“我以为你多清高,还打算毕业后认真追你,原来你也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他瞟了何宣一眼:“上次那个社会菁英呢?今天换这个官三代?谁床上功夫比较好?不,我应该问何宣。何宣,白娘子床上浪不浪?”
    “我撕烂你这脏嘴──”何宣手上袋子往地上一放,举起拳头就想冲过去,白寄晴立刻拉住他:“何宣,别过去!”
    宋君阳眼睛赤红,继续不怕死地狂喷污言秽语,何宣气得:“你别拉我,今天法律也拦不住我,我要打死这嘴贱的傻逼!”
    “何宣!”白寄晴一边拉着何宣,一边举起手机,对宋君阳疾言厉色道:“宋君阳,上次你来我已经摄影存证,这一次我也录了音,念在你要高考,你现在离开,并且保证不再骚扰我,我就当作没今晚这件事!但如果你再不走,甚至继续激怒何宣或口出秽言污蔑我,明天我一定会上报学校,请你父母给我一个交代!”
    或许是提到录像录音,宋君阳开始顾忌起来,但也放狠话:“你们不怕我把你们的事公布出去?”
    攸关白寄晴的事,何宣反而冷静下来:“我和白老师怎么了?我去书店买书遇上了白老师,顺便帮她拎东西回家,碍着你了?反而是你等在白老师家楼下鬼鬼祟祟,竟然还不是第一次,更不尊师长口出秽言,到底是谁比较有问题?”
    宋君阳心里一慌,故做镇定:“何宣,你狗叫什么!”
    “看到一坨屎兴奋啊!”何宣冷笑一声:“我说你这傻逼,脑袋里的屎要不要去清一清?嘴臭得要死还学痴汉猥琐跟踪。我告诉你,白老师有录音、还有我这个人证,一旦报警,你还想高考?你领得到卓星的毕业证?”
    宋君阳脸色刷白,两手放在腿边紧握发颤,不知是吓的,还是气得!
    “宋君阳,你赶紧走吧!否则我真的报警了。”白寄晴趁隙说了一句。
    何宣又喝叱一声:“滚!”
    宋君阳果然转身就跑。
    两人的好心情就在看见宋君阳划下休止符。
    无声进了门,雪花本来睡着了,见人立刻迎了上来,跳上白寄晴的身上,又攀到何宣肩上,何宣放下东西,揉了揉雪花屁股,将牠放到地上,去给牠倒猫粮。
    可雪花又攀到他身上,抓着不下来。
    何宣对着雪花道:“你这没心肝的,见了那个『社会菁英』,是不是也这么热情啊?”
    白寄晴本来在整理食材,闻言一愣:“何宣。”
    何宣脸色不豫,面对白寄晴,他不想隐藏:“庄则安来过?你们见过面?”
    白寄晴放下东西,走到他面前:“宣,庄则安是送我回来,但没有上来。魏教授给了我一些参考资料,他只是帮我……”
    “那宋傻逼来骚扰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那时候人在东北,告诉你不影响你的心情?”
    “因为会影响所以就不说?”
    “说了有意义吗?除了让你不高兴之外,有什么帮助?”
    “你怪我出去玩?”
    “没有!”
    白寄晴很无语,她可以理解何宣乍听之下的不满,但没必要这么追根究底,而且他这么在意庄则安,也表示他不信任自己;不过她不准备和他继续讨论这件事。
    她拉何宣的手:“不是要给我做东北乱炖?”
    “给我看之前你录的视频。”
    白寄晴叹了口气,将手机解了锁交给何宣,自己转身进厨房。
    不久,在洗菜流水的哗哗声中,何宣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闷闷道:“以后我不单独出去玩了。”
    白寄晴关了水龙头,半侧过脸去,亲了亲他搁在她肩头上的脸:“他不会再来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你还能24小时跟着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何宣闷着不说话,他觉得白寄晴不了解自己的意思。
    他是她的男朋友,两人现在身份敏感,加上他未成年,还没从卓星毕业;许多身为男朋友的权利义务都不能行使,甚至见面都必须偷偷摸摸,这种感觉随着交往时间愈长,他愈觉得憋屈。
    他出生以来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做事这样躲躲藏藏?感觉自己很见不得人似的。
    还有因为他年纪比她小,她有事不告诉自己,让他觉得白寄晴是不是打从心里觉得自己就是个孩子,不足以知道她的事?就算知道也挡不了她的风雨、解决不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