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车里果然放着不少掳人的工具,宗以牧拿出绳索三两下便利落地将三个人捆在一起,然后才施施然地转身走进快餐店。
黑色的高定西服一丝不苟地包裹着男人魁梧挺拔的身躯,完全看不出刚刚才秒杀了三个歹徒,宗以牧在路过已经看呆的店员时还好心地提醒对方报警。
言澈已经完全丧失语言能力了,他没想到宗先生竟然这么能打,顷刻间就把三个壮汉放倒了,被揽进怀里的时候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先生,您怎么这么能打?”
宗以牧淡淡道:“还好吧,许久不练了,处理这三个杂鱼还用了五分钟。”
言澈:“……”
宗以牧拉着青年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言澈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从接到电话起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给江辰去了个电话简短交代了情况,街道上警车呼啸而至。
坐进警车的时候言澈紧紧地拽着宗先生的胳膊,忐忑地想着宗先生会不会因为打人被拘留啊?宗先生是宗氏的总裁,若是留下案底会有损企业形象的,要是对他的事业产生了什么不利影响可就糟糕了。
宗以牧发现小家伙垂着小脑袋,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以为他还在害怕,放在言澈腰间的大手便挪到了后背一下一下轻轻地顺着,“有我在,没事了。”
言澈靠着宗以牧低声道:“先生,一会儿到了警局,您就说打人是受到我指使的好了。”
宗以牧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他瞄瞄青年的小身板,好笑道:“说什么傻话。”
“我说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就好,反正起因也是我。”言澈急了,他越想越沮丧,自责道,“我真是太蠢了,我刚才就应该直接报警才对,笨死我算了。”
宗以牧有些明白言澈在想什么了,他放柔了语调道:“言言,你遇到困难能第一时间想到找我,我很高兴,以后也要这么做,知道了吗?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言澈看着他,不确定道:“不会有事,真的?”虽然是对方企图掳人在先,但那三个人瘫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宗先生真的会没事吗?
“真的,相信我。”
到了警局,两位警察十分客气地请言澈和宗以牧到不同的房间做笔录,言澈闻言下意识地紧了紧抱着宗以牧手臂的胳膊。
宗以牧立马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不好意思,我的未婚妻收到了极大的惊吓,现在需要我的陪伴。”
对方闻言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宗以牧就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宗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家里住得有点远,来晚了。”
宗以牧勾勾唇角,“无妨,给宋局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宋局向身旁的警员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打的三个人已经送去医院了,我们正打算给这两位先生做笔录。”
宋局点点头,亲自带人给言澈和宗以牧做了笔录。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街道四周也都有监控,没什么可争议的。把情况实事求是地描述了一遍后,宗以牧和言澈就被客客气气地送出了警局。
坐上车的时候,言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先生,这就完啦?”
“嗯。”宗以牧给他扣上安全带,看着言澈懵懵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不然你还要怎样?”
“我还以为……会被拘留呢。”言澈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他想多了。
主要是帝都大学每个学期都会给学生们举办安全讲座,三令五申聚众打架是要被刑事拘留的。
宗以牧闻言点点头,“你们学校说得也没错,不过我这里情况特殊一点。”
言澈好奇道:“哪里特殊?”
“首先,那些人企图绑架你,我只是出于保护爱人的目的自卫而已,即使出手有失分寸也情有可原。其次……”宗以牧指了指车窗外公安局城南分局的六层办公大楼,“这栋楼是宗氏捐的。”
言澈目瞪口呆ing。
原来霸道总裁真的喜欢到处捐楼啊?
——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两个人都有些疲惫,回到枫林绿都就各自洗澡睡觉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宗以牧起床往主卧走去,小家伙今天受惊不小,夜里也不知道睡得安不安稳。
走廊上一片漆黑,主卧的门缝里却隐隐有光透出来。
宗以牧轻轻推开房门,就见到偌大的床铺正中间鼓起了小小的一块,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把言澈的头都蒙在了里面。
宗以牧蹙着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一点点把被子掀起来。
青年背对他睡着,身子蜷成一团,脸蛋憋得红彤彤的,脑袋正钻在猫咪先生的怀里,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
宗以牧探了探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有点烫。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被放在了胳膊下面,言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暖黄的光晕里,宗先生深邃的眸子无比清晰。
“先生……”
温暖干燥地大手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只是量温,你乖乖睡。”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拥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安定的力量。
言澈乖乖闭上双眼,因为体温偏高而有点红润润的小嘴嘟哝道:“我好害怕……您抱抱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