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民间请来的大夫们更是个个自危,除了害怕之外,与宫里的人相比,他们更多了一份被拖下水的欲哭无泪之感。
他们个个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稀里糊涂的被押进宫里给皇上治病,病没治好也就算了,还撞了这随时都能掉脑袋的宫乱!
这得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听着越来越近的刀剑嘶哑碰击和侍卫们奋死抵抗的嘶喊声,几位自幼被保护的密不透风,未曾见过一丝风浪的公主们更是抱着哭做了一团,却因过度害怕,不敢大哭出声,只得抖瑟着肩膀小声的啜泣着。
父皇尸身未寒,卢安淼竟然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简直与禽兽无异!皇兄,我要出去跟他们拼了!
卢磬这样的暴脾气自然是忍不了,当即红着眼睛要冲出去。
却被卢为一把拉住。
呵呵背后一道带着讽刺的冷笑声响起,不用你出去,待会儿三哥就要来了。
说话的人是风郡王,他与咸丰帝和卢安淼俱是先皇之子,卢安淼排行老三,所以他口中的三哥,不消多想也知道是谁。
卢磬脸一黑,回头冲他呵斥道:你竟还称呼那逆贼为三哥!莫不是你要与他一同造反不成!
众皇子们的目光顿时就聚集到了风郡王的身上。
哈哈什么造反不造反的,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卢家的。风郡王笑的舒畅。
正文、344:在等什么
一家人换个人来坐这皇位,又有什么关系。皇侄们,你们也莫要冥顽不灵了。说着,他伸手一指内殿,看看你们那呼风唤雨的父皇,现在还不是一样半句话都不能说了?再看看你们的手足,当今的太子卢治只会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蓦然一高,带着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这些年来,他像只狗一样活着,虽是皇家人,却从未得到过皇家人该有的对待,他的皇兄咸丰帝更是从未拿正眼看过他一次,他已经受够了!
所以风郡王咧唇一笑,笑里带着近乎病态的愉悦,看着愤怒而又恐惧的皇子公主们,说道:你们要是想活命,就来求我你们求我,我就跟三哥说一说,姑且留你们一命。
痴心妄想!长玉公主一脸泪痕却透着倔强,微扬起了下巴睥睨着风郡王说道:我们卢家的人绝不会苟且的活着而你根本不配姓卢!
我的乖侄女风郡王不气反笑,点了点头,而后又摇摇头状似惋惜,你能有这等气节也是难得,可是怕只怕待会儿刀剑无眼,你王叔我x后再也听不到你这么说了。
你!长玉公主气的浑身发抖。
所以你这些话还是留到阴曹地府给你的好父皇说去吧他定是极爱听的。
随着卢安风这句话的落音,殿外倏忽之间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不好,不好了!安亲王已经带兵杀至内 宫各位王爷公主快快从后宫门离开吧!说话的乃是禁卫军统领刘洺,他带着不足一百的禁卫军抵挡退守至此,已是浑身浴血。
一行人奔入外殿之内,就是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这些平日里个个趾高气昂,气势非凡的禁卫军们,此刻无一不是负伤累累。
在场众人,没有谁瞧见过他们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故一时间个个更是惶惶不安。
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方才卢安风所说,这天下本就是他们姓卢的一家人的,不过是换个人来坐这把龙椅罢了。可对于他们来说,若当真换了卢安淼来坐,国破家亡,便也莫过于此。
属下护送太子和王爷公主离开!刘洺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是血污,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你们谁也走不掉。
卢安风负手行至殿门前,望着殿内一干手足无措的皇室儿女们冷笑着说道。
难道你们认为后宫门的守卫还有性命不成,哈哈今夜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
卢磬再也忍不得,一时间纵然大难临头,却害怕也顾不得去害怕了。
又或者是看清了形势,觉得待会儿落在卢安淼的手中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死的痛快潇洒些。
我要杀了你这个无耻逆贼!
说话间,卢磬已经一把夺过了身侧侍卫手中染血的长剑,大步流星的朝着卢安风奔走了过去。
他身形魁梧,行走间步子极大,又因是抱了必死之心的,故这一剑出的迅猛至极,而卢安风正沉浸在多年来所遭受的耻辱即将要得到完整释放的痛快中,根本没想到卢磬会突然有此动作。
嚓!
利剑划过血肉的声响凭空而起。
啊!几名公主失声尖叫连连,一抹猩红入眼之际就迅速的背过了身去。
随之就是卢安风的嘶叫声,痛不欲生一般。
我的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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