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拾香失声尖叫道。朝着落银扑去。
在场的人却大多惊住,谁也不知道,一直盘踞着茶庄第一茶师之位的白芷,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还懂武功!
下一刻,落银就觉一道凉意掠过,眼前已然多了一道挺拔的背影,一息之后,就听白芷痛呼了一声。
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出手伤人,你方才的话已经被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人证皆全,你想狡辩已是不可能。徐折清挡在落银身前,看着挨了他一掌有些站不稳的白芷冷声说道。
大胆白芷,你作恶多端,本官方才同徐东家已在隔房已经亲耳听到你承认了罪行!一位年约四十的官员站了出来。朝着衙役吩咐道:来人,将罪犯白芷押回衙门,听候审理!
白芷心知要逃已是不可能,至此才彻底明白了过来,落银设了这么一个局就是想让她亲口承认,杜绝所有的麻烦。
在御茶中投毒和下毒残害胡琴这两桩罪,已经足够判她死刑了。
在那群衙役即将要靠近白芷之时。忽听她仰脸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刺耳,全是不甘心的意味。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落得如此境地!我只是想维护住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见她如此癫狂的模样,众人一时不由地都是皱紧了眉头,所谓的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说的大致就是白芷这种人了。
还不将人抓起来!房知府朝着众衙役挥袖道。
是!因被白芷这癫狂状给摄住的衙役们,闻言齐齐地上了前去。
却忽见白芷握起了手中的玉钗,朝着自己的喉咙处刺去!
这是要畏罪自尽!
快,拦住她!房知府厉声道。
胡琴一手握钗,一手带着飒厉的掌风朝着扑来的众衙役们击去。衙役们抵御不及,一时间自顾不暇无法上前阻拦。
眼见那玉钗就要划破白芷的喉咙,她身后的胡琴却及时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你做尽了坏事,还想这么轻松的死去?
玉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衙门们趁机纷纷上前,将人压制住。
把人押入重犯牢房,严加看管,不许有一丝差池!房知府吩咐道。
是!
一行衙役押着面色苍白,却怪笑不断的白芷出了南拂院。
师傅,您没事吧拾香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不甚利索,她是做梦也无法想到,她向来视为神一样存在的白芷白师傅,竟然会是近来茶庄里发生的所有坏事的主导者。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除去她最敬爱的师傅。
我没事,你也别害怕,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落银轻声说道。
拾香怔怔然的点头,她虽然没有跟徐折清和房知府在隔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清楚,但因为意识到不对劲,故也留了个心,伏在了窗下倾听,虽然没听太完整,但也足够她明白大致了。
她都不敢想,师傅一边忙着晋茶会的事情,怎么还腾得出手去谋划这些事情她不过只是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女,自身陷在这种可怕的困境中,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徐折清正同房知府道着谢,能请动一位京城的知府前来旁听,由此可见徐折清在京中的人脉和地位。
不必多谢了,今年的好茶给我留上一些就好。这也算是一件大案子了,自己没费什么力气就给破了,房知府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徐折清笑着说一定一定,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房内出奇的寂静,杏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胡琴会严惩她,拾香站在落银身旁不敢言语,胡琴则是一脸的纠结不定。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而脸色最难看的,却要属月勤。
亲眼目睹自己的恩师被衙役带走,罪行被公诸于众,她没办法冷静下来。
白师傅所作所为,你是否全部都不知情?徐折清问月勤。
落银代她答道:此事跟月勤无关,这玉钗便是月勤私下交给我的,此次揭发白师傅罪行,月勤功不可没。
月勤垂首道:师傅做了这么多错事给叶师傅带来了许多麻烦,我代师傅跟叶师傅赔礼道歉了。
落银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必,此事与你无干。
月勤将头垂得更低了,咬紧了下唇。
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你不必太过感怀,日后应当以此为戒。徐折清出声说道。
月勤谨遵东家教诲。
胡师傅初愈,尚且不可过度操劳,可先行回去歇息,三日之后再来上工亦可。徐折清看向面色虚弱的胡琴。
多谢东家体恤胡琴道了声谢,看了眼还跪在地上听候发落的杏儿,道:你起来罢,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私自偷懒的话,定不轻饶。
杏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胡琴这是放了自己一马,忙地磕头道: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房中几人是都感受到了胡琴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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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的事情传出去了之后,一时间轰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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