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口味。
    本来在从前的程家两兄弟中，一开始最合封墨口味的是程宠。毕竟平日里的勾心斗角已经够多，在身体的享乐和精神的放松上，封墨自然想要更轻松点。所以，最开始封墨准备拿来当做复仇切入口目标的是程宠，而非程星碎。
    但是不知程星碎最近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就变得异常可爱又可口起来，比那寻常的、纯粹的，像是程宠那样的“小白兔”更要有趣太多，自然就让一向喜欢有趣和美好事物的封墨改换了目标，打算好好品尝一下程星碎这道明显滋味更有意思的“美味佳肴”。
    嗯，现在先和程星碎玩一玩，就当是收点“利息”好了。
    对啊，利息。
    就当是程日天支付给自己的，在当初自己刚成年时，被程日天用自己养母的生命威胁，逼自己不得不和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订婚的利息吧。
    当然，也只能当做利息，不能当做提前偿还。
    毕竟封墨永远都记得程日天给他本来无比美好的人生中制造的黑点，就是程星碎这个人的存在才带给自己的。
    的确如此。
    就因为程日天日常迷信，在程星碎出生时找了个不知所谓的风水大师，说程星碎18岁之后会有大难，只有找个命格相合的人结婚才能消弭劫难，一通算计之后，就在全世界范围内选了生辰八字唯一相合的封墨。
    就这样，当时还只是个普通大学生的封墨被程日天派人找到，在利诱不成后，就直接用封墨养母的性命来做威胁，逼得封墨不得不同意和当时的草包程星碎先订婚，再待程星碎到法定年龄后再结婚。
    当然，旁人并不知这里面还有这些弯弯绕绕，只会当封墨是被程日天看中了经商的潜力，才会用自己的儿子的婚姻来提前将封墨绑在程家战船上。
    可也是因为旁人不知道这些真相，也无从知道这些真相，所以，这桩婚姻不仅让封墨在学校里时就被贴上了“攀附虚荣”“出卖自己”的种种难听的附加修饰，还在毕业进入商界之后，成了商界中人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柄。
    纵使封墨专业天赋惊人，在商界混的风生水起，迅速成为业界最耀眼的新星……即便如此，在封墨身上，最初因为那次被迫的订婚，而被打上的那些各种各样不好的标签，也仍然未能全部消除。
    直到今日，即使封墨业绩硕果累累，无人可媲美，仍有太多不明真相的家伙还是坚持认定封墨是因为借了最好的东风，靠着自己便宜未婚夫的家族给的资源和人脉，才能如此顺利，在最好的年华，轻而易举攀登上了商界之顶。
    所以，养母被程日天拿来作为威胁自己就范的筹码，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自己的名声被践踏和污蔑，这个仇也一定会报，只不过封墨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没有百分之五十以上能达成目标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动手。
    这也是封墨隐忍了这么久的原因。
    程家家族虽然不算特别庞大，但毕竟也是一个传承了将近百年的大家族，其根深蒂固之处不少，想要连根拔起，需要有足够耐心，必须一点一点的，找到使那棵“树”得以稳固的所有根基之后，再伺机而动，一根一根将其铲除干净才好。
    当然，这只是封墨的短期目标——要让身为罪魁祸首的程日天，以及支撑程日天表面上是个有良心有社会责任感的大商人，背地里为了利益却做尽恶事的程家家族家产尽毁，彻底失去作恶的依靠。至于他的长期目标，则是要成为商界的第一人，待掌握足够强大力量之后，就让那些诋毁、污蔑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难道不是？
    这个世界上，哪有人明明做错了事，却能不受到半点惩罚就能继续好好生活的？
    才没有这样的道理。
    而现在——
    封墨看着眼前就因为自己一个有些深入的吻，就已然脸红不已的程星碎，心中的快意越发浓郁。
    ——这份“利息”很丰厚，很有趣，他对此很满意，并希望“利息”可以再接再厉，继续做好“本分”，让他能更加满意，那就更好。
    当然了，如果“利息”能始终让他这么满意的话，那他一定会在最后程家败亡时，给有趣又懂事的“利息”一个好结局。一个，能够让“利息”就独属他一人的，能够保证“利息”的那些有趣不会被其他人所发现，而对“利息”产生觊觎之心的，最安静、最安稳的栖身之所。
    那样的话，该多好。
    “叩叩！”
    门被轻声敲响，打破了封墨和程星碎之间沉默，却也旖旎美妙的气氛。
    封墨微微侧身，刚好将脸红未完全褪去的程星碎完整挡在自己身后，才开口道：“进来。”
    助理2号走进办公室。
    “封总，还有5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其他参会者已经到齐，您是现在就过去吗？”
    封墨看着程星碎黑亮的眼睛，轻声说：“那我走了。”
    “哦，好，待会儿家里见。”
    程星碎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封墨却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而是看着程星碎，问：
    “就这样吗？”
    程星碎一愣。
    “……不然呢？”
    不是晚上回家里再见，难道还要去别的地方见面不成？还是说，封墨那话是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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