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轻轻摩挲他的耳朵,压低嗓音:听你这意思,是不是不是大白天就可以做点什么?
白暮羽头皮一麻,浑身跟着微微一抖,你唔
墨九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俯身堵住他的唇,细细汲取着他的甜。
白暮羽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下意识开始挣扎。
但墨九似乎很喜欢目前这个桎梏住他的状态,不仅没把人松开,反倒桎梏得更牢固。
片刻后,他稍稍移开唇,沙哑道:猫,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原本被他吻得有些晕乎的白暮羽闻言,顿时清醒了几分,挣扎:不行!
墨九压着他,为什么?
白暮羽眼神有些闪躲,我我还没跟家里人说我们的事。要是让老白知道他在野男人家外宿,还不得准备十双拖鞋伺候着?
墨九眸光闪了闪,可是墨总知道你。微哑的嗓音,竟隐隐有些委屈。
白暮羽微愣,墨总?
墨九一顿,我爸。
白暮羽:你怎么喊自己爸爸墨总?
没什么。墨九神情略不自然,松开他就要起身。
白暮羽却一把将他拽了回来,皱眉:说!
这突然的霸气,倒让墨九愣了愣。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墨九突然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白暮羽没好气:那你倒是说。
墨九默了默,缓缓道:我出生的时候,算命的说我是天煞孤星,和家里人呆一起久了会克家里人。
十二岁那年,妈妈生下弟弟没多久就去世了,而弟弟也在十岁那年他垂着眼,嗓音逐渐变沉,弟弟十岁那年因为陪我去学游泳,脚抽筋被淹死。
前阵子墨总出了车祸,所幸当时只是腿受了伤,养一阵子就能好,我
白暮羽脱口而出:所以你就改口喊叔叔墨总?想以此跟他撇清关系,怕把他也克了?
墨九抿着唇,没有说话。
白暮羽又无奈又心疼,你怎么这么傻?
墨九默然,他知道这个做法很幼稚,但是他没有办法。
对不起,我骗了你。他突然道,我其实没有被赶出来,我是自己搬出来的,我他怕再继续在家住下去,会把唯一的亲人也给克没。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会怕。
他怕连最后一个亲人也被自己克死,那样他会直接崩溃的。
白暮羽倏然紧紧抱住他,眼底透着心疼,那都是巧合而已,跟你没有关系。
墨九埋头在他颈侧,淡淡的野橘味在鼻间萦绕,眼眶忽然酸涩。
起初我也不相信算命的话,可这些年发生的每一桩不幸,似乎都在提醒我是一个克星,是我克死了妈妈,是我克死了弟弟,还害得墨总险些
少年低哑微颤的嗓音,充满自责,白暮羽只觉整颗心似乎都被拧到了一起,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他揉着墨九的脑袋,声音微微哽咽:你别这么想,不管是阿姨和弟弟,又或者是叔叔,那些都不关你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一句莫须有的迷信就能左右,你不用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我相信阿姨和弟弟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顿了顿,他继续道:其实难过的不止你,还有叔叔。阿姨和弟弟已经离开他,如今连你也要远离他,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那天离开墓园,我看到叔叔抹眼泪了。
墨九浑身僵住,滚烫的泪水终是忍不住从眼角无声落下,逐渐浸湿白暮羽的脖颈。
白暮羽咬了咬唇,把人抱得更紧,轻声: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这晚,白暮羽最终还是没有回白家,只默默陪着他的alpha。
两人躺在床上聊了很久,直到他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
黑暗中,旁边传来轻浅的呼吸声,墨九小心翼翼侧过身,借着窗外的月辉,一瞬不瞬地盯着睡着的人儿。
半晌,他俯身在白暮羽额上温柔地亲了下,轻声: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谢谢你,我的猫。
第二天,当两人步进九班的时候,白暮离冲白暮羽眨了眨眼,小声:哥哥你不用担心,老攻已经跟爸爸说你去同学家探讨学习,所以不回家。
白暮羽一愣,目光转向旁边的游司尘。
游司尘抬眸看他,似笑非笑道:不用感谢我。
白暮羽可没那么好忽悠,他看了眼白暮离,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早读铃声响起,教室里很快就响起早读的声音。
白暮羽看了眼那头的白暮离,抓起笔在本子上迅速书写,写完后直接撕下来揉成一团丢到游司尘桌上。
游司尘瞥他。
白暮羽微抬下巴,示意他打开纸条。
游司尘心情似乎很不错,顺着他的意将纸条打开。
你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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