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谭儒被涂寒和这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乌鸦嘴?缺德缺的连道德经都救不回来。”
“得了,收拾收拾下你这状态,回去可就要准备参加全锦赛了。”谭儒也没心思和他在异国他乡里闹,三两句话打发走了上个话题,“这回全锦赛收着点别再受伤了,世锦赛奥运名额可还得靠着你的成绩呢。”
“知道,”涂寒和认认真真的将手中的一堆物品全部放回到行李箱中,“还有让我在全锦赛期间没事别呆在房间里,多往青年队走走去看看有没有顺眼点的苗子吗?”
“放心,可都记着呢。”
根据之前谭儒和涂寒和商量的内容,在完成了帝都奥运之后,涂寒和将会主动的后退到二线,将一些大奖赛机会让给其他能够承担起这个重任的接班人。
当然,也还没到要完全退役的地步,只不过是更多的去参与一些其他领域的活动,不会再向现在一样频繁的将训练当成生活的一部分,好好的去感受一波生活的乐趣。
选择在2022一起离开舞台的人不少,同个国度的除了涂寒和这个选择暂且退居二线的运动员之外,程星剑、晏冰两个也随着年龄的增大逐渐的开始考虑其退役的问题来。
虽然为了队里之后的整体规划,大家最后选择真正退役的时间不会在相同的一年里,但挑选下一批上战场人选的准备还是要提前做足的。
作为把涂寒和从头带到尾的教练,谭儒不是不清楚涂寒和自从加入到国家队之后为着花滑这个行业所付出的诸多努力。
也因此,在听到了这个孩子提出想要离开一线的请求后,他不过是迟疑了一段时间后便欣然应允。
当然,这样的离开也是有要求的。
花滑队能够在今天取得如此的成就自然是离不开涂寒和,谭儒作为一个管理层但凡脑子在线一些都不可能让着国家队面临涂寒和退役之后实力从一流直接倒跌到二流甚至三流水准的结果。
因此,涂寒和在这一场全锦赛上除了比赛之外,还有着另外的一个任务。
尽可能的能够从中找到国家队的下一位‘接班人’。
培养他到一个能够自主登上国际舞台,甚至可以顶替自己的位置。
而那时候,也将会是涂寒和真正可以退役的时间。
找接班人这个任务听起来简单,但如果要真正完成所需要花费的时间是一点都不少。
虽然受涂寒和的影响,华-国对于花滑这项运动的认知度的确有着不少的上升,这些年能够供队里挑选的苗子数量越来越多,但基数多并不代表着实力多,按着谭儒之前抽空去隔壁看的情况,国青队里大多数人呈现的也就是个中规中矩的程度。
四周可能勉强能够到达,但要是到达所谓顶尖层次,那希望可基本没有。
花滑这项运动烧钱卖力不讨好,除了吃天赋外也吃基本功。
涂寒和就算宣传能力再大也是近几年才起来的流量,现在手上着一批人大多可还是之前许见异当一哥的时候就开始训练的孩子。
至少,谭儒在目前是找不出第二个和最初与涂寒和见面时一样,能够一眼惊艳的孩子来。
也因此,这任务说归说,谭儒其实对于涂寒和能否找到也没有报很大的希望。
在GPF上也只是提一嘴让着他别忘了而已。
“尽量找吧,要是不能符合你心意的等着明年再看看也行。”
“放心,”涂寒和扬了扬眉,应道,“我可不会降低自己要求。”
“毕竟得陪着至少四年时间呢。”
“什么叫陪着至少四年,”谭儒睨了他一眼,强行修改,“说的好像你不是一起训练的一样。”
“正当退二线就能轻松了?后继力量跟不上世锦赛什么的不还是得靠着你来?”
涂寒和连连赔笑。
“是是是,”少年爪巴爪巴了自己的头发,问道,“谭教当初想退的时候也这么艰难吗?”
“我?”谭儒侧头看了眼,“我可没你那么惨。”
“受了个伤后面正好赶上了有个许见异从国青队里出来,凑巧直接退了。”
“至于你?”教练认真扫视了这孩子一番,回答道,“我这也就是拿下了一个大奖赛冠军领导放人当然放的痛快,而像你这种队里建队以来就从来没出现过的,各种大满贯都拿遍了的。”
“没个五六年做梦吧。”
“被说帝都的奥运了,再来个米兰说不定都有你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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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合适的苗子从找到训练到真正的进入到卷心菜们的比赛需要漫长的成长时间。
涂寒和这种跳级的除外,正常的都需要七八岁加入省队,从省队里磨了个五六年时间出来之后,在全青赛或者全锦赛上真正露面。
这是一个极其看天赋、努力以及启蒙教练三重排列组合后所出来的结果,别说对于涂寒和了,对于谭儒而言也是一个难度很高的选择。
教练千千万,基础打不好的占一半,向涂寒和这种基础打牢靠的在全国上下也是真的不多见。
明显的需要涂寒和一个长期作战的时间。
不过哪怕被谭教事先告知至少要等待个五六年时间,涂寒和在面对全锦赛的比赛时也依旧没有显示出一副满满的低落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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