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可能连着一块冰场都找不到。
“花样滑冰这叫做冰上转圈到处乱跳的比赛吗?”杨书宽自己科普冬季运动了大半辈子,退休之后却依旧一听着这定义就就想发货,“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他从着桌子抽屉里抽出了几份报纸卷成一团,见着自家孙子这一副全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错误还委屈巴巴的表情,更加来气。
“人家比赛之所以能够搬上奥运的舞台,那肯定是得到了国际上的认可的。”
“你这种半吊子一点不关心国际大事还自顾自的提前下定义的人可才是掉队的那批!”
杨书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声音,音量大的连着正在厨房忙活着的老伴都闻讯赶到了客厅:“老头子,你这可有是谁惹到你了?”
南方城市对于冬季运动的科普并不重视,祝珍这些年来对于杨书宽一个人暗自在客厅的发火算是司空见惯,和着前些年无数次安慰他的那样,她一边温和的拍了拍老伴的背部,一边蔼声的试图转移杨书宽的注意:“你一早上就闹着看比赛,这电视好不容易被笛笛调到了寒和的部分,你怎么还生气起来了?”
“瞧你这幅模样,还要不要看人家寒和的比赛了?”
“要。”杨书宽点了点头,在听完祝珍的话后稍微收敛了一些自己的情绪。
然后在杨笛笛诧异的眼神中,拿起遥控器,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靠在了沙发的一个角落,看着电视上涂寒和的表演。
听着爷爷奶奶两人之间的对话,杨笛笛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爷爷说的那样,与世界断连开来。
“奶奶你怎么也知道涂寒和的名字?”他问道。
看着老伴情绪安稳了下来,祝珍拉到了一旁:
“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可就是华-国花滑的一把手,退役后因为我的工作缘故才来到的南方。。”
“这可是他盼了大半辈子盼来的金牌,你刚刚这么说花滑他能不生气吗?”
“一把手?”听着祝珍的描述,杨笛笛突然对于自家这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觉得陌生起来,“爷爷之前很厉害吗?”
“在华-国算是厉害,但是放国际上可不算什么,”曾经作为花滑运动行政人员的祝珍叹了口气,“最多也有着个世锦赛第三名的成绩罢了。”
“不止是你爷爷,你叔叔你爸爸其实之前也是搞体育这块的,要真说起来,涂寒和应该和你同辈,按着年龄算你还得喊他一声哥哥。”
杨书宽的师父在他退役前往南方执教之后又收了一个徒弟。
那个徒弟后面成为了谭儒的师父。
虽然隔着是有点远,但涂寒和算下来的确和着杨笛笛是一个辈分的。
她转头看了下那个看着涂寒和比赛越看越激动的老伴:
“笛笛乖,等下寒和表演结束之后你去和爷爷道个歉,咱们就当这个事情过了哈。”
一场比赛的时间,一直觉得自己爷爷奶奶都不过是个普通人的杨笛笛突然被告知了自己还是个体育世家,甚至好像还与着自己班里一群迷妹们的偶像有着些许联系。
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点头应下了奶奶的话来。
然后下一秒便被着看完整个比赛的爷爷一个使力的举了起来。
在迷茫中感受了一波前前前花滑运动员仍有着的令人可怖的肌肉力量。
“小笛子,我们拿下了冠军!华-国终于有冠军了!”
“金牌啊!是一块奥运金牌啊!”
杨笛笛迷迷糊糊的应答着自己爷爷的话。
他就说怎么自己印象中的童年小飞机都多少带着些惊悚元素存在。
这回可算是找到原因了。
华-国第一块奥运金牌完全不够杨书宽在找着自己接近的周围人宣告后充足的发泄出来。
杨笛笛就这么一路迷糊到了晚上的颁奖仪式。
呆滞的看着自家爷爷打了一路电话,从着最南边打到了最北边,始终没有找到个道歉的缝隙。
甚至似乎还从着爷爷口中听到了几个听上去略微有些耳熟的名字。
杨笛笛低下头,趁着爷爷拨号的时候点开了他女神的聊天会话框。
“珊珊,曾星津教练是花滑运动员吗?”
易洛珊算是班里最为著名的花滑迷了,在杨笛笛的消息发出去后没多久就给出了回应。
“是的啊,”她回答道,“曾教练是今天早上负责解说的许见异的教练,之前也曾经是华-国的一名运动员。”
“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情,这事情还挺大的。
杨笛笛看着自家爷爷那兴高采烈的,反复邀请对面人冬奥结束后来自己这玩的模样,缓慢的在对话框打出了几个字。
“如果我说,我爷爷认识曾教练,并且现在在跨国邀请曾教练比赛任务结束后来咱们这旅游,你信吗?”
易洛珊:???
杨笛笛等待了几分钟,终于收到了对面的回复。
“你怕不是在做梦吧。”
对啊,杨笛笛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但瞧着电视直播的角落里,那个和华-国队站在一块戴着个红色帽子的男人的的确确的是在打电话啊。
跟着摄影走近时的露出的声音内容来看,也的确是在接受着某人的邀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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