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着几天去别家队里做客的经验,笛木尊对于涂寒和日常的训练内容比梅尔维尔·巴里要清楚的许多。
“moth那可不是天赋带出来的,”笛木尊耸了耸肩,对于梅尔维尔对于这位华-国运动员的评价,脸上并没有丝毫的不满,“不过托梅尔维尔你之前说的对,他这水平的确可以去演戏。”
“在我住在华-国国家队旁边那几天时间里,可遇见不少特意来堵他的导演。”
笛木尊回想起来满满的就是个震撼。
以及难以置信。
“据moth的队友解释,这其中甚至不乏包括华-国国内有名气的大导。”
“听说好像是之前moth特意去上的一门表演课老师无意提起了他名字造成的。”
“如果梅尔维尔你实在短板的话,其实也可以去试试。”
梅尔维尔·巴里虽然热爱花滑这项运动,但对于这项运动所附加的一系列课程其实都抱有着不少怨念。
花滑队人数不多,像是一些仅仅为了伸展的课程通常会选择一个大班教学。
其中就包括芭蕾瑜伽表演这些看上去就与柔字脱不了干系的课程。
所有运动员男性的柔韧度比不上女性,哪怕是在跳跃上再怎么优越,柔韧性上也得吃个不少的苦。
而梅尔维尔算是队里最为突出的那位。
作为花滑队里筋最硬的那位,梅尔维尔·巴里就算技术再怎么突出可也少不了去辅修这些课程。
然后在每次的结课考察时都拿着个C或D的评分离去。
这么多年来多没什么变化,算是狠狠的给他弱小心灵来了一击重击。
“表演课?”梅尔维尔·巴里深吸了一口气,“那算了,我可不是这块的料。。”
“比起尝试去当个演员,还是基础的训练更适合我。”
“猛一个就完事了。”
他的目光重新的回到了冰面,看着冰面上那依旧选择了把四周跳全部放到后半段的少年,叹了口气。
“更何况,不知道笛木你有没有发现,比起演技,moth最恐怖的其实是他的体力。”
“他在这一场表演上一共完成了四个四周跳,哪怕是其中最差的一个跳跃,依旧能够从裁判手中拿下个正分。”
“如果我晚一年选择转型的话,说不定还能拼个一把。”
笛木尊忍不住打断了旁边这位美国运动员的自怨自艾。
他无情的打断了对方。
“梅尔维尔,你得清楚一件事,”笛木尊扫了一眼从自己头上飞过的不少玩偶,侧头,“你转型越晚,职业生涯就越短。”
“你现在可已经够矮了,我可不希望会出现我在还在冰场上比赛,你却选择了到解说席上进行解说的一天。”
梅尔维尔·巴里作为一名典型的靠蛮力的运动员,这些年来的突破以及表演对于他自身的损害不可能不巨大。
才十八九岁的年纪身体就已经到了个千疮百孔的地步,时不时就来个新伤叠旧伤,一场场康复矫正手术做的叫个触目惊心。
甚至连涂寒和选择进行突破的这两个月时间里,梅尔维尔·巴里都穿插和进个一个手术的矫正与康复。
四周跳对于他的踝部带来的压力太大,不客气的说,只有转型才能挽救他危危可及的职业生涯。
“那倒不会。”梅尔维尔·巴里面对退役这件事表现的极为坦诚,“教练说我应该还能再呆两个奥运周期。”
“等你退役了我估计都不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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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寒和对于在自己表演的这短短的四分钟时间里,他的兄弟们已然从他的技术聊到了未来这件事丝毫不知。
和着以往训练那样,他在赛场之上认真的完成了自己的表演,而后谢幕下冰,接过教练手上的东西,一同的前往KC区去等待成绩。
如果忽略他那完全平静不下来的呼吸的话。
“真的有这么累吗?”谭儒看向旁边完全可以说是‘瘫’在位置上的学生,满满的都是疑惑,“怎么无论表演什么难度,下冰之后你都是这么个状态?”
“简简单单的全三周是这样,完成了四个四周跳的也是喘成这样。”
涂寒和给自己猛的灌了一口水:“教练你不懂。”
他在心中默念着继续瘫了几秒,然后在镜头扫到自己的瞬间恢复到了一副轻松模样。
“有些累是要迷惑对手,有些可是真的累。”
“是是是,”谭儒敷衍式回应,“你心眼子这么多,怎么不直接去演戏?”
“前段时间你爸可又借着曾教练旁敲侧击想要你去给当个友情出演了。”
“瞧你这一副熟练演技,怎么当时就睁眼说瞎话,死活说自己演技不行了呢?”
“那就让我爸想想呗。”涂寒和说到这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可是提前从我妈那拿到剧本看过了的。”
“就他那牛顿看了想从棺材板里跳起来打他的剧本,我要是真去演,怕不是得被粉丝们骂死。”
“也不知道他到底擦了冬奥什么边,一个又一个四周当着烂白菜一样给加进表演里,奖一个又一个的随手就来,简直悬浮的不能再悬浮。”
“而且我爸还不走寻常路,别人家都在拍双人滑冰舞的爱情故事,就我爸说什么要尊重竞技,死活得来个单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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