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儿子早早就成冰场的出口出来,涂逸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带着涂寒和转身走上了大马路。
然后十分淡定的拦了辆停在旁边的的士。
涂逸边开门边向儿子解释:“你妈今天去的地方有点远,把车开走了,咱俩打的回去。”
徐芸徐女士在过了法考之后便去了家旁边的一个律所实习,这家律所的规模不小,实习生的日常算得上繁忙,徐芸每天早出晚归,家中的车自然也留给了她来使用。
倒不是涂家买不起更多的车。
奈何车牌比房贵,而不仅贵还摇不到。
涂寒和回来都快两年的时间了,这号看上去依旧是遥遥无期的模样。
为此,涂寒和甚至还询问过小白虎,是不是悄悄将他的幸运值调低了。
不过这件事造到了007的矢口否认。
按照007的原话。
【就你那幸运值,我都不稀罕拿。】
【全部拿出来都不一定能中个再来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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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寒和与他爸回家路上坐的这辆的士司机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
在打听到涂逸是位从东北三省过来追梦的导演后,司机就像是被打开阀门一样,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既然您是位导演,那肯定和最近讨论的很火的世》的导演认识吧。”
“您就麻烦抽空和他讲讲,咱们这人吧,没钱可以但不能吹,就那三分钱特效吹成三块三百块,也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个资本诚心之作吧。”
这位的士大哥最初还只是单独的议论了下最近上映的某部电影剧情,到后面就好像是和涂逸撞对了点,共同就着当今娱乐圈生态发展问题进行了相关层面的探讨。
他们就像是一见如故似的,以最近烂剧频出的原因为切入口,一个听八卦,一个看小道消息,算是撞到了同个点上。
“这位兄弟,学艺术辛苦啊,我大哥老婆的弟弟也是搞艺术的,我看他整天拿着个相机,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捣腾个啥,毕业后整天就呆在家里,每每个月得到了钱还就那点”
“前段时间我老婆给给他介绍了个工作,让他出去见见社会,还不肯,说什么月薪3000吃不上饭,他他抱着那个相机都快几万块了,我看他脑子被驴给踢了。”
在涂寒和眼里,这火热度就差拜把子结成兄弟了。
但要不是要下车,差的估计也不太远了。
“那你儿子呢?” 司机想到了什么,画风一转,将话题放到了涂寒和的身上。
“都说龙跟龙,凤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既然你是位大导演,想必这孩子的成就也不低吧。”
“他啊,对这方面的兴趣不高,也就之前演过那么一两部剧而已。”
涂逸笑了笑,表面不表,但言语中全是满满的炫耀:“这孩子最近在学花滑就被教练带着上比赛去了,刚结束,现在不就在回家的路上吗。”
“啥?花滑是什么?”司机拐弯,路过个红绿灯,“是穿那种轮滑鞋在广场上绕瓶子吗?”
“那是花样轮滑,”涂寒和主动开口解释,“我学的是花样滑冰。”
“哦,懂了,在冰上滑冰是吧。”不知道是哪个词敲醒了他,司机拍了拍脑袋应道。
“这是我熟啊,不就是在冰上划了来划了去吗,然后跟着要求画朵花出来的事嘛。
这样说好像也有他的道理。
涂寒和似乎有些松动了自己内心的底线,开始被司机大叔的定义搅浑。
而大叔笑呵呵则看上去丝毫没有在意,又开始向着涂寒和聊起他辉煌的过去。
“我们哪个不是小时候,冬天天天上冰溜达的孩子,要说对冰的掌控力你们这一代啊,可真是玩不过我们。”
涂寒和无奈,试图尝试纠正这位司机大叔的想法。
“叔叔,我们比的可是在空中的跳跃旋转,这是个能上奥运的运动,不是什么在冰上溜达。”
“那个充其量应应该是速度滑冰下面的项目。”
“这个是不简单吗?在冰上能玩的就那几个,这几个玩法我们从小可都是玩腻了。”
不过司机显然并并没有把涂寒和的话听进耳中,男人哈哈了一句,借着等红灯的间隙向他比划。
“就这样,然后这样——”
他用两根指头像涂寒和笔画出自己年代的诸多冰面游戏来。
“我们小时候的玩意哪像现在这么多。”
“芭比娃娃迪迦奥特曼魔幻陀螺什么的,这些都是国外的货勒,根本买不起。以前温度一降湖面一结冰,那上面可全都是人。”
“就和现在那啥公园一样,村里一个小湖泊上面都能人挤人。”
司机大叔砸吧砸吧嘴,看着前面突变的绿灯,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惜当年没像现在这样这么多比赛,还专门给滑冰整出来个国家级的项目,不然我可铁定能进所谓的国家队”
“记得再年轻一点的时候,我还会后空翻呢。”
“只可惜现在老了,筋骨翻不动了。”
“哎,小伙子你说,”
司机大叔想到了什么,声音骤然高了个度,询问涂寒和。
“要是我过去有那水平,放你们比赛能得第几名?”
作者有话说:
涂哥:ga……gala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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