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脱口而出:“你不帅啊。”
乔洋这次真的受伤了!
他哪里不帅了!虽然比不过陆阳舒,但好歹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五官端正俊朗的好吧!
沈夏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了出来,看见乔洋面色变化后,立马改口:“不不不,洋洋你最帅了!”
乔洋冷哼一声,背过身不再理他。
沈夏身上被子都被他卷走了,连忙又凑过去,边从男生身上扯被子边讨好道:“洋洋,你最帅了,你是属于耐看的好看,越看越好看!”
男生卷被子卷得很死,沈夏扯不过来,只能可怜巴巴地求道:“洋洋,我好冷啊,分我点被子吧。”
乔洋这才转过来,分给他半床被子,悻悻道:“帅又不能当饭吃。你光看脸,肯定碰上的渣男多了。”
沈夏重新钻回温暖的被窝,小鸡啄米似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他不要谈恋爱了,他要和乔洋一样,独立起来,不靠其他人,自己也能生活。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二天乔洋喊他起床,沈夏困得睁不开眼睛,全靠着怕秦严骞突然找过来的恐惧支撑着起床洗漱,迷迷糊糊跟男生去上课。
乔洋今天只有两节公共课,很容易就带沈夏混了进去大教室,坐在后排。
沈夏远远看到最前方的老师,这里讲的东西他一句也听不懂,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停地眨巴眼睛,感觉眼皮有千斤沉,他偷懒用手撑住脸,结果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下课有人从他旁边路过,沈夏才被吵醒,迷糊地擦了一把口水。正准备叫醒他的乔洋看他自己坐过来,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恭喜你,第一天上课,就学到了大学生的精髓。”
脸上睡出印的.与衍沈夏:“……”
在那一边,秦严骞终于在病房中醒过来。
他摔下楼梯时头部摔到地面受到重击,造成重度脑震荡,与此同时,男人未好完全的脚踝也因重力再次损伤骨折,没有两个月不能下地走动。
旁边看护他的杜湘云看见儿子缓慢睁开眸,喜极而泣:“严骞!你终于醒了!”
秦严骞头痛得厉害,视线还未完全清晰,听出是自己母亲的声音,嘶哑问:“妈,夏夏呢……”
沈夏昨晚跑出去,秦承安和杜湘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也派了人出去找,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秦严骞听完,虚弱说道:“拿我的手机给陆阳舒和乔洋打电话……夏夏肯定是去找他们了……”
小孩一共就认识这两个人,昨天大晚上跑出去,多半会去找他们。
杜湘云哭道:“你还有脸找夏夏,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不清楚吗,夏夏怎么可能原谅你!”
什么事?秦严骞心底一沉,柳修轩他跑下去时还没离开医院,难道他爸妈也见到柳修轩了?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出去问医生情况的秦承安就回来了,听见杜湘云说话的声音,阴沉道:“那个不肖子醒了?!”
杜湘云转身,手背在身后对秦严骞慌张摆了摆,示意他赶快闭眼。
但秦严骞已经艰难地坐起身,开口:“你们见到柳修轩了?”
秦承安走上前就重重给了他一耳光:“你他妈还有脸问?我真后悔生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丢尽我们秦家的脸!”
秦严骞本来头就疼,挨了这巴掌后脸颊火辣辣的痛,脑袋嗡嗡作响,双眼发黑又倒回床上。
“秦承安,你疯了吗?!”杜湘云使劲推开丈夫,“你没听医生说吗,儿子他重度脑震荡!你还这样打他!”
“又死不了。”秦承安冷冰冰道,“我早说不该送他出国,知识没学到多少,倒学会了那些不良习气,跟婊子乱搞。”
“你说什么?”秦严骞头痛欲裂,沙哑道,“你说谁是婊子?”
“陪你上床,再来问我们要钱,不是卖是什么?!”秦承安严于律己,遵纪守法一辈子,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丢人现眼,现在打死秦严骞的心都有。
杜湘云也不敢相信自己儿子真会做出那种事,捂着嘴在旁边哭。
“放屁!”秦严骞头一次对父亲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我他妈就娶了沈夏,我跟什么婊子上床?!”
秦承安把青年昨天写的保证摔到秦严骞的病床上:“你自己看!”
秦严骞忍着头痛,拿起纸逐行默读,越看脸色越难看。
柳修轩居然说在国外的那几年自己逼迫他委身自己,以答应娶他为条件强迫他发生关系,结果背信弃义,回国就娶了更有权有势的沈家小少爷。
胡扯,全都是胡扯!
国外明明是青年先来接近他,追求他,后来两人才在一起的。
秦严骞从来没想过柳修轩居然是这样的人,面无血色,秦承安以为他心虚了,又把从青年那里得来的手机摔到他脸上,恨铁不成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儿子!”
秦严骞眼睛紧闭,英挺的鼻梁被手机砸得生痛,不堪入耳的呻吟声瞬间传到他耳里。秦严骞拿起手机看,瞳孔惊惧地缩小,里面有两具白花花的赤裸肉体正在交缠,竟然是他和柳修轩!
怎么可能?!
自己的脸看向摄像头时,秦严骞手都在颤抖,那一刹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失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