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澜:【你去哪里了?】
秦嘉易:【看起来是大山,还不是郊外啊。】
戚雨迟顺手转发了今天下午刚刚出来的推文,主要就是介绍他们这次送法下乡的活动。
唐澜:【我的天,你去做这个了,累吗?】
七。:【毫不夸张,真的会累到懵。】
秦嘉易:【欸我怎么好像看到了那个师兄。】
戚雨迟点回去,在有一张照片的左下角有谢月野半张脸。
七。:【这你都能看到。】
唐澜:【真的是?】
秦嘉易:【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澜:【啊啊啊啊啊啊啊】
七。:【等我回来再聊。】
唐澜:【行,回来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说。】
秦嘉易:【期待.jpg】
刚聊完,戚雨迟手机往旁边一扔,听到有人推开门。
肯定是谢月野,戚雨迟都没睁开眼睛,就问他:“明天什么安排?”
“我们去村上的学校。”谢月野低头在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书包里翻找着东西。
“嗯……”戚雨迟已经有点想睡了。
刚闭上眼,小腹被轻轻一砸。
戚雨迟没睁眼,拿手摸索下去,捡起一颗圆圆的东西,他猜是糖。
一看,是润喉糖。
“嗓子不疼吗?”谢月野自己也含了一粒。
戚雨迟一边撕开糖纸一边说:“我都刷过牙了……”
谢月野:“吃完再去。”
“可是我真的好困……”戚雨迟把糖扔进嘴里又闭了眼。
“对牙不好,”谢月野伸手去捞他,“我跟你一起。”
“我真的很疑惑,”戚雨迟懒懒的,脚蹬了蹬,在床单上划出痕迹,“你不会累吗?”
他没盖被子,穿的还是大短裤,裤子边被他自己压着,很长两条腿露在外面。
谢月野没回答他问题,抱着手靠在床头,笑了一下。
笑完又安静了,戚雨迟含着糖,声音有点模糊,说:“要不我们明天再去一次吧?”
他话没说明白,但谢月野听明白了,“好。”
最后是谢月野拽着他出去刷了牙。戚雨迟一路打着哈欠走回来,沾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要去村上的小学。
戚雨迟换了一双新鞋,出门的时候还不习惯,看了好几眼。
从这里到学校路很远,只能坐车。但校车是在早上六点半,所以他俩只能自己开车去。
还是开进村的时候用的那辆摩托,谢月野过去借车的时候车的主人就站在旁边,和他们说:“以前我们的孩子出去上学,每天早上要走三个小时的山路,而且这是天气好的时候,如果遇到下雨就不行啦,路上很难走也不安全。”
“路是什么时候修的?”戚雨迟问。
“一年多,快两年前,”那人笑笑,“小谢会骑车的,比我这个天天开的都骑得好。”
戚雨迟又戴上那顶熟悉的头盔,坐在后座上搂着谢月野腰。
这回他好奇地问:“我这么抱着你你不痒吗?”
“还好。”谢月野说。
他脚还撑着地,手上在扣头盔。
戚雨迟一边哦一边用手指抓他小腹。
就算不怕痒的人这么弄多少也会有点反应,谢月野小腹几乎立刻就绷紧了。
“别搞出事故。”谢月野拍了下他手背,轻笑。
“我知道。”戚雨迟收了动作,规规矩矩的。
之前晚上来的时候戚雨迟还没怎么看过这一片地方,现在总算能看看。
不过坐在摩托车上看的感受还是有些不同的,至少风大得戚雨迟有点睁不开眼睛。
太阳早就出来了,不过阳光不是特别刺眼。
风还是很凉,却不像那晚那么冷。
道路环绕在山间,他们不断转弯。
终于路变得开阔,两边的房屋更多了,新修的砖房被刷成整齐的灰色,错落地排布着。
街道上人来人往,许多背着背篓的老爷爷老奶奶在集市上逛。
谢月野把车停到路边,戚雨迟先跳下来摘了头盔,问:“每天早上这边都这么热闹吗?”
“不是,”谢月野把他头盔拿过来放好,“今天我们赶上赶集了。”
“赶集就是……”戚雨迟望着两边买东西的老人。
“就是大家约定一个时间,比如说每个星期一和星期五,这两天就把东西拿出来卖,来买东西的人也会很多。”谢月野解释说。
学校就在这条路上,谢月野带着戚雨迟穿过有些拥挤的商贩往里走。商店慢慢多了起来,基本都是小吃店文具店,吵闹的人群不往这边来。
一道大铁门旁边挂了一块白色牌子,上面用黑墨水写着万盐村思进学校。
跨入铁门,入眼是一片水泥地,这是三个篮球场大小的操场。
两边是篮筐,篮网还是新的,但筐已经生锈了。地上有一些模糊的白线,是给篮球场划出的线。
整个学校是三四栋连通的楼,只有三层高。底楼的走廊边种了几棵树,正长得茂盛。
谢月野带着戚雨迟进了一楼的办公室,最里面的座位上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师。
谢月野敲了两下门,说:“张校长。”
那位老人便回过头来,看到谢月野就笑了,站起身走过来,说:“你们快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