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月野点点头,“帅。”
他说完就转头要走,戚雨迟又把他拉回来,“你能不能夸得走心点?”
“呵,”谢月野拿气音笑了声,“夸你你又说我太快了怎么办?”
戚雨迟真被噎着了,说行那走吧,被谢月野从后拍了拍脖子。
其实他这里有点敏感,戚雨迟觉得谢月野手心好烫。
“帅。”谢月野又说了一次。
戚雨迟被哄得很开心。
他俩进去之后往角落里坐,这个点人还比较多。
点酒的时候谢月野让戚雨迟先挑,他自己能喝,就选的度数比较高的,谢月野接过去之后全改了。
“你寝室是不是没人?”谢月野问。
“是啊,”戚雨迟低头看着他调度数,“这太低了跟喝饮料一样。”
“万一你醉了回去没人管。”谢月野不听他的,又给自己点了酒。
戚雨迟靠沙发上无声地笑。
酒来了两人就开始喝,谢月野点的是调酒,一杯百利甜都能被调出各种味道。
戚雨迟还没喝过这么花的。
他俩喝了会儿才发现人越来越多了,台上的乐队歌也越来越炸,忽然有主持人上台,说今晚的活动正式开始。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估计明天放假,今晚正好有活动,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卡座没怎么收钱。
原来都是能让人随便坐的。
人一多,位置变少,不少人来和他俩挤。
一个沙发就那么大,最后戚雨迟和谢月野被挤得贴着了。
谢月野无奈地说:“我是想慢慢来的。”
戚雨迟笑,问:“你想好了?”
“嗯,”谢月野侧头看他,眼睛微微压着,像狼看兔子,“想好了,但我慢,你也得让我追。”
“没说不让啊。”戚雨迟也不怕他眼神。
谁是兔子他不知道,反正他不是。
“好。”谢月野抬手,用自己杯子磕了下他酒杯,仰头喝了。
没多久戚雨迟就看懂了,这个活动就是用来交友的。
今天晚上过来找他俩要微信的特别多,都拒绝了。
戚雨迟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不能给这句话我说得都快嘴瓢了。”
前面乐队正演奏着,到了一首歌快结尾的时候。
戚雨迟忽然说:“有个办法,我一劳,我们都永逸。”
“什么啊?”谢月野问着,把酒杯放下,抬眼看戚雨迟站起来。
“你坐着。”戚雨迟笑了下。
“啊?”谢月野看他往前跑。
戚雨迟的背影在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了。
过了两三秒,他出现在前面的舞台上,拿了主唱的吉他和话筒。
灯光都投在戚雨迟身上,五颜六色的光线将他的衣服染成另一个颜色。场内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帅哥而沸腾。
“今天给我在那边的朋友唱首歌。”
戚雨迟抬手示意了一下谢月野的方向,气氛立刻就被带动,一道道目光朝谢月野投去,他手撑了下脸无奈笑了笑。
一时间拍手的尖叫的热闹非凡,戚雨迟在欢呼声中拎着吉他坐上了高脚凳,一只脚搭在凳子下的横栏上,另一只脚踩着地。
他高,这么坐显得腿长,低下头看吉他的时候身子微微勾着,很有劲。
前奏很短,谢月野没听出来是什么歌,戚雨迟开始唱的时候他跟着旋律轻轻地晃。
戚雨迟刻意把声音放得很低,其实他嗓子并不算哑,平常说话的时候还挺脆的,但这么有意压过以后配上歌本来就低的调子,声音里带着气息,到了有点诱的词儿就抬一下头找谢月野在哪里,尾音微微拖长,让人光是听都浮想联翩。
I hit you with the best stroke
Freestyle and then the breaststroke
Til you blowing cigarette smoke
And now the bed’s broke[1]
口腔里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
谢月野看着舞台上肆无忌惮望着他的人,在脑子里译了这几句。
我激起你汹涌潮..水
在公共洗手间自在寻欢
直到你吐出一口烟雾
此刻床板作响[2]
戚雨迟唱完歌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一路被目光跟着,谢月野这会儿也有点扛不住,他没想到一劳永逸是这种排场。
他们卡座里本来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戚雨迟左右看了一圈,倒不是不好意思,就觉得这么被人看着也聊不下去了,就问谢月野:“要不我们先走了吧?”
“去哪里?”谢月野问。
戚雨迟手伸过去在他小臂上抓了一把,说:“出去转转呗。”
酒喝得也差不多了,走是能走的。
谢月野拽着戚雨迟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总算到了门口,能喘两下气。
“接着几天怎么玩?”谢月野问他。
“啊,”戚雨迟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跟着谢月野往外走,“这条街恐怕短时间是玩不了了。”
谢月野抬手抓了把他头发,被戚雨迟歪了歪脑袋躲开。
“你知不知道男生的头发是不能随便摸的?”
“是吗?”谢月野手掌变本加厉地盖了下,又收回来,“没有吧?”
“有,”戚雨迟停下脚步,“那你说没有你让我摸一个?”
谢月野真的低下头往他这边靠。
这种低头让戚雨迟心里很舒服,他笑着贴上去,两只手都抬起来在他头发上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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