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亡地点特殊,他折腾了好久才用上账号的复活机会。
这次复活后,他也不想嫖男人了,只想揭穿这个大皇子的真面目!他小心翼翼的混到仓青州,一直关注着这个大皇子,一边散布谣言,一边想要暗中抓住这个大皇子的把柄。
他等了那么长时间,眼看匈奴已经攻到了城下,怕大皇子趁乱逃跑,这才跑到大将军面前举报。
听到男人的一番话,秦楚没有任何反应。
他撩起眼皮,冷冷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你说的话有什么证据。”
但话说出口,秦楚的眉头却倏尔一皱。
他想到了自己去找秦瑞时看到的场景,那时他只顾着确认秦瑞的安危,把小孩找到后就立刻带回了帐篷。
秦瑞身上没有半点血迹,秦楚自然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他却想起了被子上那团诡异的血迹。
正常来说,无论是血液喷溅还是从帐篷顶上流下,都不会出现那样的大团血迹。除非是有人用被子按住了苏医师脖子上的伤口,把血液全闷在了被子里。
秦瑞一直很冷静,但是看到秦楚轻微皱起的眉头,心却突然一跳。
他很了解秦楚,秦楚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平静的心绪骤然被打乱,秦瑞开始变得忐忑起来,手指用力收紧握成拳头。
其实在这里遇见秦楚他并不开心,虽然高兴秦楚关心他,但他总怕秦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男人被秦楚问得哑口无言。
他憋了半天憋不出什么证据,只能道:“当时的事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就是人证!而且你们还记得喝酒摔死的张校尉吗?那个张校尉的死肯定也和秦瑞脱不了关系!”
这话一出,事情才是真的闹大了。
一个医师死在军营里,那死就死了。
张校尉可是张家的人,这要是传到皇城,张家指不定怎么问罪呢。
先是大皇子,又是两条人命。这男人说得情真意切不像假话,均砸得在场众人脑子蒙蒙的。
提到张校尉,秦楚的目光更是微微暗了下来。
当时他就觉得张校尉的死有蹊跷,但是被秦瑞说话打断。
他抬起头,有些认真地看向秦瑞,又把目光转向义愤填膺的男人,问:“这件事你也是人证?”
“是!没错!”男人在秦楚冰冷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点头。
将领们互相看看,忍不住开始轻声交流。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将军在此刻出声了,他没有追究男人扯出来的两条人命,而是对押着秦瑞的两名士兵道:“检查一下这个孩子身上有没有胎记。”
一听这个男人立刻来了精神,指着秦瑞的左手道:“掰开他的左手!他的胎记在手心里!”
士兵依言检查了秦瑞的左手,但是没立刻说话,而是又查看了其余一些地方,然后朝大将军回禀道:“回大将军,秦瑞身上没有胎记。”
“没有胎记!”先前信誓旦旦的男人拔高了声音。
他猛地朝秦瑞扑过去想要亲自查探,但是秦瑞敏捷的侧身躲过。
其余人一听没有胎记,顿时也没了兴趣。
虽然大皇子身份特殊,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一个,但怎么样也得是个哥儿,不是哥儿什么都白搭。
秦楚转头看向大将军,这会儿大将军自然不会再揪着秦瑞不放,示意两名士兵把秦瑞放了。
秦瑞揉着手腕向秦楚走去,垂眸看着脚下一副无害模样。但是他眼中却显出一丝森然,不管这个男人什么身份,他知道了那么多东西,秦瑞可不放心他继续活下去。
男人一看谋划落空,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喃喃自语:“没有胎记?怎么可能没有啊?他就是大皇子啊!”
秦楚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抬眸看向男人,问道:“你说你是目睹秦瑞杀人的证人。那你姓谁名谁,在军营里是什么职位?离苏医师死亡已经过了几个月,你既然看到秦瑞杀人,当时为什么不揭穿他?”
秦楚声音平淡,说的话却针针见血,听得众人都紧跟着狐疑起来。
没等男人回答,秦楚又道,这次他的声音带了点厉色:“现在匈奴在城外驻扎,你早不报,晚不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和敌军有关?”
男人傻眼了,没想到这次自己不仅没报了仇,竟然还被三言两语打成了敌军。
可他完全没办法证明,因为他复活后相当是黑户啊!
男人身份诡异,大将军心里也清楚,便摆了摆手让士兵把人压下去。
这事到此差不多便告一段落。
秦瑞看了男人一眼,敛了敛心中的慌乱,举步向秦楚走去。
男人一脸茫然地被带着走出院子。
即将走出院门时,突然他眼神一厉,疯了似的挣脱士兵的禁锢,整个人朝秦瑞扑了过去。
“不对!你肯定有问题!你手上不可能没有胎记!”
他动作极快,秦瑞一时疏忽竟然没躲开,秦楚也刚刚站起了身,就见男人一把抓住了秦瑞的左手掰开。
小孩左手掌心的确什么胎记都没有,但却有一块皮肤明显不太平整,是一块面积很大的疤痕。
男人睁大了眼睛去看秦瑞手里的疤痕,然后神经质般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这有块疤!这有块疤!他就是大皇子!他把胎记烫掉了,他就是大皇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