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共情验的六九是好人也是保真的, 那隐牌是六号的医师,这也就应证了确实没有酒鬼, 三六八.九十是好人,五号铁骑士,剩下一二四里出两张凶, 你和四号抱团,最后嫌疑最大的还是你俩。
四号位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妙了, 冷汗从侧脸滑落,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条条线都落回他身上。
不要再被打乱节奏了, 这一局从一开始所有线索就都是断开的,现在已经慢慢归拢成型。南景诚扣了下桌子,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却有股莫名的穿透力,能稳着所有人的情绪。
南景诚:我认为四号更可疑些,他守护者的身份是一号说完之后自己上去认的,也确实有想保七号的嫌疑,一号再观察一轮,我提议今天先走四号。
嗯,说得对。八号共情者举手向人偶执事示意:八号位提名四号位。
票决结束,四号出局。
那条巨蟒再次从树冠中游了出来,将他的惨叫声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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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束后,孟馥悠在房间里直挺挺的躺了一整个上午,跟个死人一样。
这种无趣又难捱的时光,像一下下的钝刀子,拉在身上不怎么疼,却是持续性的难受。
不管是在休息区还是在副本里,都是如此,让她处在一种烦躁的状态中。
时间终于缓慢的到了十二点,她目光无神的爬起来,有了一件可以去做的事情,下楼吃饭。
这一局的气温骤降了许多,之前大太阳时一直无人问津的自助火锅变成了香饽饽。
孟馥悠拿了些涮火锅的菜肉摆在四方小桌上,转身又去调了些蘸料,一回来就看见南景诚和陆明衍两人拿着水果饮料还有几大盘肥牛卷和大虾,无比自然的坐在了她放东西的那一桌,丝毫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美女,一起吃啊,人多热闹。陆明衍像模像样的跟她打招呼。
孟馥悠扫了他一眼,没接话,径自坐回了位子上。
锅里飘着满满的牛油和辣椒,煮沸后香气四溢,这时八号位的共情者拿着杯饮料走过来,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四方桌剩下的一个位置上。
哟,又来一个美女。陆明衍个头人高马大,坐姿又没有南景诚端正,习惯性的一只腿叉在桌子外面,手掌撑在膝盖头上,姿态非常之接地气。
八号位的共情者化了很浓的欧美妆,黑色的眼线斜飞上挑,挂着大框的亮银色耳环,举了下手中的橙汁,拼个桌。
美女,你没拿蘸料啊。陆明衍热心的说:我帮你拿,吃什么味的,麻酱行吗?作势就要起身。
不用,我自己去。女人笑着拒绝,自己起身去了岛台,回来时手中却拿了两份蘸料,试试这个,我的独家秘方,好吃又不长肉的。
孟馥悠一筷子烫好的肉刚塞进嘴里,看着眼前纤细的五指上带着精致的装饰戒指,将蘸料碟子放在了她面前。
我不减肥。孟馥悠嘴里嚼着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女人笑了一声,也是,你看着很瘦,该多吃点。
我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孟馥悠灌了一口可乐,嘴唇被辣的莹润殷红,不怎么给对方面子。
陆明衍一不小心没忍住笑出了声。
女人却并不在意她的言辞,视线落在孟馥悠的嘴唇上面,觉得好可爱。
锅里的肉卷翻腾,锅底味道鲜辣咸香,孟馥悠吃了不少,最后被辣的不行又去拿了点冰淇淋。
我叫徐文婧。女人见她吃的差不多了,继续搭话:你叫什么?
八号共情者手臂撑着脸侧,半靠在桌上,几乎是整个人的方向都偏在孟馥悠的方向,把另外的两个男人完全当成了背景板。
孟馥悠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萤草。
南景诚拿着玻璃杯的手停顿了片刻,才再将水递到嘴边,这是他第二次从孟馥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了,她还直接把它当做了化名。
姓什么呢?徐文婧觉得不太像真名,继续追问。
萤啊。孟馥悠面不改色地说。
哪个萤?好少见的姓,哈哈,我都没听过。徐文婧笑的还算得体。
是吧?我也没听过。孟馥悠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嘴,直接起身走了。
徐文婧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微微挑眉,发现对面的男人在看她,扫过去一记眼刀,陆明衍赶紧将视线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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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下了暴雨。
透明玻璃的会议室里,再一次整整齐齐的无人缺席,七个人坐在那,大眼瞪着小眼。
五号位厚嘴唇的女人搓了搓脸,吸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这张大鬼什么毛病,我都跳过身份了,居然又把我刀了一次。
啊?九号位圣女满脸的匪夷所思,不会是手误吧,我之前拿过鬼牌,刀人的时候是直接选就行了,是不是操作失误。
八号共情者者皱起眉,这也能失误?
信息牌先发言吧,我先来,昨天被票决的四号是凶牌的甜点师。孟馥悠敲了下桌子。
五号位的骑士抓了下头发,接着说:我身上酒鬼buff也没啥参考价值了,昨天随便验了一个,说六号医师是张凶牌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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