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给她看清楚了,虽然她发丝散乱,脸上不知糊了一层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但是从脸型五官还有声音来看,应该是林玉珍没有错了。
悄悄拉了拉易扬的袖子,李听云小声问道,易扬,你看这个女人,像不像你那个表妹?
易扬本来正往那边走,看到热心群众已经把打人的男人给隔开了,脚步也没有那么着急了。
听到李听云这话,脚步一顿,然后仔细的往女人的脸上看去。
然后脸上满是震惊,没错,是那个叫做林玉珍的表妹!
她怎么会在这?李听云问道。
此时,那三个男人见有人路见不平,帮林玉珍解围,其中的一个淬了一口,指着地上抱头不语的林玉珍说道,你们在这多管闲事做什么?这个臭娘们说是和我结婚,结果还没洞房呢,就先卷了我的钱跑了,我没把她打死已经很好了,
又指着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和那几个帮忙的男人,凶狠道,你们现在在这里帮她,那她欠我的钱是不是你们来还?
这几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先前帮忙的那几个人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是这种情况。
陈麻子和二柱对视了一眼,陈麻子说道,那还不快走?还在这里看什么热闹?没分清是什么情况就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干什么?
是是是,那几个热心群众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们继续管教婆娘吧。
围观的群众见原来事实是女人在犯错,没有热闹可看了,交流了几句,也就准备散开了。
不是的!瑟瑟发抖的林玉珍上前,一把抱住其中一个热心群众的腿,大哭道,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丈夫是叫做赵有才,他们根本就不叫赵有才,我是被他们买过来的,我不是这里的人,求求你们救救我!
听她这么一说,先前刚想走的热心群众也觉得有些狐疑。
这几个壮汉的口音听起来和这个女人的口音听起来,就不是同一个地方的口音。
现在听到女人这么说,那些本来散了的围观群众也再次围了过来。
臭娘们!二柱上前,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老子让你在这胡说八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个女人会再次被毒打一轮后,二柱的手却没能打下去。
有一只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攥着他的手腕,让他分毫也动弹不得。
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二柱勃然大怒的看向多管闲事的男人,你怎么回事啊?刚刚没有听到我大哥说话吗?闲饭吃多了非要上来多管闲事是吧?
易扬冷着脸,一把甩开二柱的手,冷冷道,我多管闲事?我看你们是要进派出所了是吧?
他的力气很大,二柱被甩得一个踉跄,好悬没有站稳,被陈麻子接了一把,不然还真有可能直接被易扬甩到地上去。
见来人身材高大,几乎能和身强体壮的黑子比肩。
加上他一身冷然生人勿近的气息,竟让他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和他对峙。
看了一眼黑子的体型,感觉有了底气的二柱咽了口唾沫,凶神恶煞的上前,手指几乎要挨到易扬的鼻尖,我说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让你少管闲事你就赶紧走,不然
话说到一半,地上一直在瑟瑟发抖的女人突然抬起头,呆了一下,然后痛哭出声,表哥!救命啊!
易扬看了一眼形容落魄的林玉珍,走过去把她护在身后。
林玉珍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躲在易扬背后,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而那边听到林玉珍喊声的陈麻子二柱黑子都惊了。
表哥?
这个男人竟然是臭娘们的表哥?还是只是在演戏?
不然青山镇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坐火车都要七八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碰到?
你们几个,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易扬指着他们,说道,是你们乖乖跟着我去派出所,还是我扭送你们去派出所?
陈麻子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在这条道上混的是吉安也不短了,不可能轻易的就被这几句话给吓到。
一直没有说话的黑子说道,这位兄弟,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但这个女人是我大哥的女人,是我嫂子,前段时间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醒来后就不认人了,非说我们是把她买过来的。
黑子说着,上前两步,掏了一盒战斗牌香烟出来,给易扬散了一根,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也就是今天我们没给她看稳,她就跑出来发疯了,还冤枉我们哥几个,大兄弟你看
余下的未尽之语,无非就是让易扬不要多管闲事,这是他们的家事。
易扬冷冷的瞥了一眼黑子手上的烟,没有接。
黑子本就长得壮,即使脸上带着笑,但那个笑容看起来也绝对算不上是和善的笑容。
表表哥,林玉珍在背后小声道,你别听他们说的,他们就是在撒谎,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他们是坏人!
易扬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林玉珍,开口道,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