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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说什么?乌托邦邀请我们去参加那独眼妖精的婚礼?」下巴蓄着乱糟糟白鬚的精壮老头儿,吹鬍子瞪眼地睨向旁边的部下。
    「是的,叶汗长老。乌托邦的确向我们发来了邀请视频,且首领大人要求长老您参加。」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西装男子,态度有礼地向座位上的长老鞠躬应答。
    叶汗长老齜着一口黄牙继续骂咧咧的嘲讽,「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呢,不安好心!」
    说罢,对旁边的部下摆手道:「快快,找几个有用点的人造人护卫,准备准备。我就不信他们那破地方能弄出些什么妖蛾子!」
    「属下遵命。」戴着狐狸面具的古怪男子,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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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里多纳举起潘朵拉的右手一吻,神情相当宠溺地询问:「会紧张吗?」
    潘朵拉皱着眉甩开他紧抓不放的手,将印上些许口水痕的右手抹了把在全白的婚纱裙襬上。
    礼堂四週佈满雾面的白纱布幕,场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投射出星光点点的灿烂夜空,漂浮的球状桌椅及自动喷洒的片片花瓣,放着优美缓慢的抒情曲调,一整个把婚礼的浪漫气氛营造得相当美好得宜。
    在场的所有女性同胞都艷羡这场婚礼的女主角,心中暗自讚叹这富有情调的品味礼堂及新郎先生。
    忽然歌曲转换成正式典礼的庄重曲调,由于潘朵拉无父母亲属,将她带入红地毯挽着她手臂的,是製造她诞于世上的乌托邦科研组组长别西卜。
    一高一矮的身影循着音乐的步调泰然地迈入会场,别西卜青白着张脸、冒着冷汗,神情郑重的把潘朵拉交予德里多纳,稍后才拨掉额前湿透的瀏海,功成身退地回到前排观眾席坐候着。
    赫克斯嘴角抽蓄地捧着一本装饰书,扮演神父角色的他翻着内页一片空白的「偽圣经」,向新郎德里多纳询问:「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您是否将永远爱着您的妻子、珍惜她、守候她,对她忠实,直到永远?」
    「我愿意。」德里多纳嘴角微勾地看向潘朵拉,发现她双眸正平静无波的望向前方愣神。
    他些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接续,轮到询问潘朵拉的意愿,赫克斯眉角抽蓄的更加严重,因为他发现潘朵拉无聊至极的情绪表现,完完全全的就是现在目前的模样。比起任务、廝杀和较量,婚礼的缔结与举办似乎令她非常提不起劲来。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您是否将永远爱着您的丈夫、顺从他、照顾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潘朵拉抬起头直视赫克斯,当她将要语出惊人时德里多纳连忙摀住她的嘴,代她回答:「她愿意!」
    她似是不甘愿地皱眉,看了德里多纳一眼,表达她对誓词的不满。
    潘朵拉只是想,就算她有无回答这个问题,只要德里多纳身为乌托邦首领的一天,她还不是与从前一般服从他的命令、在他有难时提供帮助、对他持有本身一定程度的忠心?
    所以当首领摀住她嘴时,她只是想开口碎唸这几句。
    「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赫克斯学着别西卜抹掉额前几滴冷汗的开口,他总感觉自己能坚持到此刻,已经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姍蒂与另一名当伴郎的男子,双双将两盒黑绒方盒打开,让两位新人为彼此戴上。
    稍后,赫克斯颤抖地拿着装饰书继续最后一道手续,最后一道可能他会被潘朵拉追杀到天涯海角的手续,「请、请新郎、郎新、新娘……」
    德里多纳瞇着单眼恶狠狠地瞪着赫克斯,赫克斯在两边都无法顾及下,硬着头皮一口气大声唸完,「请新郎新娘可以接吻了!」
    大声吼完后,他双眼呈蚊香状、砰咚一声地倒在地,晕了。
    殊不知,潘朵拉完全不介意这个,她刚好正想试试这会让人发晕发热的新攻击手段。
    然后,德里多纳在眾多宾客的惊愣下抬起潘朵拉的下巴,便把嘴凑上去吻了一顿。
    整场婚礼便有惊无险、美满和平地完美落幕了,连踢馆的碍事者都很识相地不在乌托邦的势力范围内动手。
    于是,这场声势浩荡的举世婚礼便闻名于各大地下非法组织中的成员……
    缔结婚礼的仪式结束后,德里多纳盛请各大组织分派而来的代表,宣佈一件重大要事。
    戴着狐狸面具的西装男子伴随在叶汗长老身旁,他们的身后是四位人造人护卫,挺着结实的身体捍卫他们的门面与保卫他们的安全。
    高傲自信的黑发妖精拍了拍手,随后宽广的会客室内立刻投影了一个立体影像,是一个里头关着人的实验舱,各大首领有的睁大眼、有些揉眼不敢置信,实验舱里头的可是跟乌托邦首领缔结婚誓还不到一可珥的新娘、种族们常说的杀手机器──潘朵拉?
    「如你们所见,我的妻子潘朵拉正投入一场实验,由已逝的科学家雅典那所留下的基因改造液,置入长生舱里喷洒从液体转变成气体的改造液改造体质,经过三至五日的转变期……」
    他顿了顿,投下了一枚震撼弹继续话道:「任何种族,皆能获得永生!」
    各大组织的代表皆一片哗然,彼此之间议论纷纷,并与身后的下属交头接耳,更甚至有一些代表已经在联络自家组织的首领了……
    「那么,你要什么?」首发出声的是蓄着乱糟糟大鬍子的叶汗长老,他洪亮有力的嗓门大声地质问着德里多纳想要什么。
    一个非法地下的领头组织是不可能会无故提供好东西和其他组织分享的,除非他想要以这个东西换取其他额外的东西。
    作为「零」组织少数资深的长老,他自身相当明白这种潜规则,在座的代表不是没人想问,而是不够资格,作为能与乌托邦组织相衡抗争的敌对大组织,由他来发言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了。
    从容自信的独眼妖精勾起危险的微笑,「你们只需要在乌托邦需要帮忙时,腾出『一些』人员服从我们的命令罢了。」
    他把「一些」这两个字咬的极重,似是在强调着什么。
    「哼,你的『一些』的标准是多少?该不会是整个组织吧?嘖。」叶汗长老相当不悦地暱着他,语意中非常清楚地表达「你这小子胆儿也真肥,想把其他组织活活生吞啊」。
    德里多纳微微瞇起没有眼罩遮掩的右眼,邪气地勾起一丝带着魅惑的笑开口:「这完全取决于你们的诚意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