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去校场好几回,虽然没能学会骑马,好歹观察细致,这画就画得十分流畅,可以说是一口气画下来的,叫沐瑶看着相当满意。
乾隆也很是喜欢,点头道:“确实,得福的还是朕,平白得了一幅好画。”他带回去后,就挂在九州清晏的书房里头,一抬头就能看见。
议事的大臣们也是一进来就能看见,被骏马的姿态吸引,后来得知是纯贵妃所画,更是赞不绝口。
乾隆听着大臣们夸得一句句不带重样的,心里是满意极了。
沐瑶听说后,就怀疑乾隆是故意把画挂在九州清晏的书房那边,大臣们来议事,一进去就看见。
他们忽然发现新画,还算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自然是乾隆喜欢的,别管三七二十一先夸起来!
臣子们夸完发现乾隆的心情很不错,自然就接着夸,每天来就每天夸一遍。
沐瑶光是想想就感觉挺羞耻的,唯独乾隆还真是全盘接受了,每天听着这些变着花样夸的话,居然还觉得挺好,压根是百听不厌了?
臣子们自然是不敢找沐瑶要画的,这是脑子进水了。
他们只能曲线救国,纯贵妃画画这么厉害,苏家人肯定也很不错的吧!
于是大臣们有意无意就让家眷问起苏夫人来,苏夫人哪里知道,不过她跟着慎郡王的嫡福晋去各家花宴,应付起来也变得游刃有余。
苏夫人只含糊过去,回头就跟苏召南提起此事来。
苏召南想着沐瑶会画画,还画得那么好,就是天赋,小辈们未必有了。
不过他去试试也好,说不准,万一就有呢!
于是苏召南就写信问了沐瑶,让她介绍个西洋画的先生来,看看能不能教导一下小辈们学一学。
若是小辈们能学会,也是多一项手艺在身。
没看那些官员夫人婉转表达的意思,这是盼着能收苏家的画儿呢。
沐瑶看了之后是哭笑不得,收画这种事就算了,送还好,这说收的话必定是给钱的,给多少就很微妙了
给少了双方都尴尬,给多了,苏家只怕要被御史盯上了。
不过让苏家小辈们学画陶冶心性,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毕竟画画讲究的是观察力,观察得越是细微,画出来才像样了。
这技巧要学会了,不经意之间能观察得细致,做起什么事来都更为事半功倍。
更别提画画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很是能定心,若是坐不住,那画必定也是不能画好的。
京城里有什么西洋好画师,她还真不清楚,于是就打算让小豆子过去问郎世宁。
郎世宁进宫多年,还真不清楚宫外哪里有适合的西洋画师,也就写信给教会问一问,还真找到了两个人。
这两人都是跟着教会的西洋画师学习了好几年,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教新手的话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两人学画画可以说是入不敷出,勉强温饱。
要是能被苏家供养,不说别的,就是画纸和颜料有人帮忙付钱,他们也能轻松很多,画技还不止于此。
毕竟平日还要为温饱奔波,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琢磨画技的。
但是能有如今的成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两人的画作被送过来,画作很能看出一个人的状态和品性。
沐瑶看过后感觉两人还不错,既努力又没想过走歪路,或者放弃的。
既然她这边点头了,苏家那边很快就请了两人回去当老师,叫苏家小辈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毕竟前头永璋的学业相当出色,还早早就入学读书,如今年纪也不算大,但是在同龄人里头学问已经非常不错了。
苏召南当然用永璋来激励小辈,也让他们多学学。
小辈们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学起来。读书和骑射,样样都不能丢。
年纪比永璋大的,自然不能差太多,不然太丢脸了。
年纪比永璋小的,哭着也要跟上,不然就要被长辈们训话了,觉得他们不够努力。
他们才勉强习惯了,如今因为沐瑶又要开始学画,一天的时间都快不够用了!
苏夫人原本还担心小辈们不接受,会不会一个个哭着就不干了。
哪知道他们一脸郁闷,还是乖乖去上课了,她顿时十分稀奇。
苏召南就摸着胡子笑道:“这有什么,他们都是好孩子,一个个郁闷归郁闷,总会努力去学的,这才是咱们苏家的人。而且外头对苏家多有赞誉,他们也不想丢了苏家的脸面,更不想丢了贵妃娘娘和三阿哥的脸面,自然愿意多学了。”
苏夫人进宫来跟沐瑶一说,沐瑶也笑道:“一个个都是向学的,倒也不错。不过他们勤勉,也要给他们松口气的机会。”
宫里的小阿哥每月还有一天休息时间,苏家的小辈们自然也该有,那一天就随便他们是玩儿还是上街去走走,零钱也给的足足的。
想在街上买点什么,也能随心所欲一些。
苏夫人点点头,倒是没拒绝这个,还提起另外一件事来:“慎郡王的嫡福晋最近怀上了,很是叫人惊讶。”
毕竟慎郡王这个嫡福晋的年纪不小了,可以说是超高龄产妇。
连嫡福晋自己都很诧异,女儿都出嫁的年纪,她竟然还能怀上了?
不过自从那个侧福晋作死之后,慎郡王确实不怎么往侧福晋那边去,跟嫡福晋的感情渐渐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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