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秘书再说,电话挂了。
赵璟笙把手机扔到中间储物格里,顺势往右侧看了眼,正巧顾筠也在看他,目光不经意撞在了一起。
有话?
赵璟笙看出来顾筠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不说又要憋屈死的委屈样。
有点见不得她这样。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不会是....
不会是为了帮她吧?她没脸问出口,若不是的话岂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可万一他就是大发善心顺手帮她一把呢?
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赵璟笙微挑眉峰,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事,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抱着双臂,把腿架起来,踩在搁脚架上。
很懒散一姿势,和他在外无时无刻不挺拔而立,或高高端坐的倨傲模样大相径庭。
劳斯莱斯被改装过,后排空间夸张到可供顾筠跳瘦腿操。可男人身高体型摆在那,再宽敞的空间也变得压抑。他腿抻直后,更是带来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顾筠叹气:好吧,你当我没......
忍他很久了,我都不能看的,他也配?赵璟笙声音平静。
说忍很久,也只是从一个半小时之前,顾筠跳舞的时候算起。晚会的时候,那姓秦的就坐在他后面。
?
顾筠没明白,歪头去看他。
睁大的杏眼里黑白瞳仁很分明,无辜感蔓延而出。眼睛贴了上下全套的仙子假睫毛,有放大功效,更衬得那双眼睛妩媚勾人。
舞台妆艳丽却不俗气,配她这张脸,浓艳或清淡,都有各自的风情。
嗯.....是.....看什么?顾筠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
赵璟笙轻笑一瞬,漆沉的冷眸里来了兴致,他把目光游移到顾筠敞开的领口,毫不避讳的停下,你说我想看你什么?
薄薄一层旗袍下,是风光宜人。
他的声音寡淡得没有意味,就连那声轻笑也不走心,仿佛多么惊世骇俗的话从他嘴里而出也都是合理的。
顾筠的脸烫到发红,快要烧熟了。
.......
他目光停顿的地方是她胸脯的位置。开始那叫秦总的男人也投来过猥琐的目光。
他的目光甚至比那位秦总更放肆,更野蛮,可她竟没有被冒犯的恶心感,反而心脏狂跳,都忘记了把大衣裹紧。
这句话暧昧到像是某种战争的开场宣言。
顾筠有头皮发麻的混乱感,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怎么能说这些话?他妈的这都敢说?
她整个人像一颗过度充气的气球,随时都能炸开。
短暂调整过后,她还是出声打破了僵持,嗓音很沉重:我.....可是你大哥的未婚妻,你未来的......纤细的手指狠狠扣进柔软的皮质座椅里,
嫂嫂。她一字一顿。
暗示他,别越界。
赵璟笙眸色深下去,深到最底。就在空气即将凝固结冰,他忽然俯身压过去,虎口掐住顾筠的下颌,迫使她对上他阴沉的眸色。
他眼睛的颜色很深,深到像某处未知的宇宙,光和生命都到不了的地方。
顾筠心脏被加装了涡轮,扑通扑通的运转,她感受到他整个人散发出让人招架不住的欲/望,像是要把她吃掉。
嫂嫂又怎样?不觉得刺激?男人低着嗓,话语不紧不慢。
话落,身下的女人明显一震。
懒得管顾筠此刻的表情有多惊恐,赵璟笙看着眼前蓝色旗袍上那排复杂的小盘扣,若有所思。
嗯,迟早一颗一颗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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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mmmmmmm........够了够了。
骚的作者压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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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疯狗
图书馆里坐满了来自习的学生,遍地都是沙沙的翻书声,写字声。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落,室内一片安和宁静。
顾筠放下笔,揉了揉自己冻红的耳垂。精巧的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耳洞,却没有戴耳环。
她是个很生活很精致的女孩,出门会打扮的漂漂亮亮,从妆容到高跟鞋,都极少出错,戒指耳环这些首饰也会作为搭配的灵魂,必不可少。
作为耳环控的顾筠,很少会出门不戴耳环,耳垂上空空荡荡的,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顾筠叹了口气,狠狠地搓了搓耳垂。
耳朵上残留着某些奇怪的感觉,让她很容易分心。温度是微凉的,可每一个细小的神经元都在沸腾。
只要一分心,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晚--
想到男人压在她身上,冰凉的大掌掐住她的下颌,那双深重的眼睛好似未被开垦的野蛮荒地。
你就是疯子。她定定地看着他,呼吸间,胸口一起一伏。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冰凉的指尖顺着她下颌线往上,顾小姐说是,那就是。
他指尖在她耳垂下顿住,摘掉她那只珍珠耳环,攥进掌心,这只耳环,就当顾小姐的赔罪了。
..........
这两周,她刻意忽略掉耳环这类装饰品,就如同刻意忽略掉赵璟笙带给她的困扰。
像做了一场荒诞的梦,醒来时一地的惊心动魄。她必须把这件事埋到最底,不能跟任何人说,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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