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布莱恩点头说道：“在我感觉到自己要死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被一些庞大的记忆填满，而后就十分意外的飞到了你们头顶往上再高出一万米的空间。”
    就在亚吉哈刚想张嘴反驳布莱恩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布莱恩曾经使用过一种非常诡异的力量来到自己身后：“空间？”
    “是的，空间！”布莱恩微笑着：“只有空间的力量，才能够无视距离与速度，再快的速度在空间的面前也是一文不值。在那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脑海被一股庞大的记忆所填满，然后我就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这紫荆花大陆过往的一切，上一代龙语者出现的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么说你知道了所有的历史？这也是因为冰凰？”
    “也不全是这样，总之为了避免我的意识被那庞大的记忆冲垮，我得到的记忆是不怎么全面的，这很难说的清楚。”布莱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亚吉哈他们解释，只得随口敷衍。
    如果非要找个说法，那就是布莱恩得到了一个搜索引擎。
    是的，搜索引擎！
    冰凰生存在这个世界多少年？它的记忆又是何等的庞大？如果以布莱恩那还没有经过足够强化的大脑去接收这庞大的信息量，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会被那庞大的信息流冲击成白痴。
    所以系统代替布莱恩接收了这些远古的记忆；这样以来，这些记忆就等于间接的属于布莱恩；他不可能直接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一旦遇到与之相关的事情，他就可以通过系统的搜索引擎去探看。
    这就好像布莱恩前世，每个人都有电脑、手机，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意去问度娘；但是你本来不知道的事情，度娘却不可能直接呈现给你。度娘什么都知道，不过使用者即便随时都可以使用度娘，但是他只要不在搜索栏里打出那几个关键字，度娘提供给他的就永远是空白而简洁的版面。
    例如：只有输入a|v，度娘才会告诉你谁是苍老师、谁是泷泽萝拉、小泽、或者明步；如果你的生活圈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苍老师这个概念的可怕世界，不知道去搜索这些关键字，那么度娘也就永远都不会告诉你这些；当然，你还可以用度娘搜索free版某驴，然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所有想要的关于苍老师的一切等等。
    “那么你的力量呢？”亚吉哈明显对布莱恩所知道的历史兴趣不大，她所在意的是布莱恩那可以轻易斩杀安德鲁的力量，究竟来自哪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话体质
    “这些力量来自与冰凰，不属于我，但又属于我。”
    这就是布莱恩给亚吉哈的解释，这种特殊力量的存在形式除了布莱恩自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再怎么亲密的人的都不行；因为这力量既属于布莱恩，但同时又不属于他。
    而且在接触到灵魂层次的力量以后，原本可以告诉朋友们的一些秘密，布莱恩也会选择保密；灵魂的力量太过可怕，比如那些被寒冰烈焰诛杀的圣级强者、冰凰的记忆、安德鲁的记忆，甚至还有八歧照蟒的记忆等等，全都被存储到了系统的搜索数据库中。到了灵魂的层次，有些秘密不是你不想说，别人就不可能知道的。
    “这是什么意思？”亚吉哈穷追不舍，对于布莱恩的特殊成长，要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说如果我想使用冰凰的强大力量，便随时可以引动；不过有一点小小的……你可以理解为限制。”布莱恩点头说道：“至于是什么限制，又限制了什么，我相信你不会继续问下去了吧？”
    注意到布莱恩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亚吉哈愕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是多么的愚蠢；如果现在布莱恩要她说出来自己的弱点所在，亚吉哈自己是怎么都不会说的，同理她又凭什么要求布莱恩说出这些？一个圣级强者如果被人知道了弱点，结果将会非常凄惨。
    “好吧，不过如果你不借助冰凰的力量，你的能力大约在什么层次？”亚吉哈微微一顿，盯着布莱恩说道：“不要多想，我只是在考虑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帮助你去拿到所有的传说之器。”
    “应该还要等一段时间。”布莱恩垂着脑袋想了想，他现在分别受到了光明圣龙、还有冰凰灵魂的双重祝福，每时每刻身体力量都在增强；可以这么说，现在布莱恩要比离开东境海域的时候强大了许多。
    “我虽然已经能够使用金色斗气，不过体内的力量还太多羸弱，斗气储备量严重不足；要取得传说之器所有关卡的认可，至少要圣级巅峰的实力吧？”布莱恩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盯着亚吉哈、西卡罗古两人，问道：“告诉我，以你们现在的力量，有没有通过你们各自传承之地关卡的考验？”
    两大圣级纷纷摇头：“传承之地，相比于后面的关卡的难度，前面几关就相当于白送的。”亚吉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依我看，你在寒霜与制裁这两大传承之地经过考验的时候，一定没有通过第五关。”
    布莱恩无奈的白了一眼亚吉哈：“这不是废话么，只要通过了第五关，就有了自己利用传说之器收纳东西的资格；如果我有这个能力，还用得着你们帮我接收了八歧照蟒的尸体？”
    亚吉哈脸色一变，旋即就干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对布莱恩说话的态度与语气亚吉哈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还是那句话，布莱恩有与她平等对话的资格：“虽然从这里也能看出来，不过我说的却不是这个原因；传承之地考验前四关可以说非常简单；第五关之后就相当困难了，基本没有圣级的实力就休想通过第五关的考验。而且越往后越难，如果想要通过第十关，真正得到传说之地守护龙魂的认可，那么就必须要有……”
    亚吉哈话说一半，却突然顿住了，目视着布莱恩好一会儿，方才说道：“要通过传说之地守护龙魂的认可具体需要什么等级的力量，这一点我们无从知晓；因为在我们骑士酒馆对历代传承者的记载中，除了初代的传说使用者们，还从来没有人能真正通过第十关。最多的一个人名叫艾米亚斯，通过了第八关考验，根据记载最后他是一个同安德鲁一个等级的人！十二级传说级强者！”
    通过了第八关，就要有十二级的实力！
    布莱恩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倒是把传说传承看的太简单了。而且艾米亚斯这个名字，布莱恩隐约还记得。
    那还是他在通过寒霜测试的时候，最后被冰霜巨龙辛德拉苟萨接到传承之地最后面的关卡；那里有几个寒冰雕像：奥古斯塔斯，初代传承者，十；奥罗拉，六；艾米亚斯，八；卡斯柏，五。
    雕像下方对这下人的描述极其简单，除了他们的名字，唯一的记载就是那些数字，分别代表了他们所通过的传承考验关卡数字；布莱恩没有想到除了那些强大的初代传承者们，骑士酒馆历史上有记载的最强，居然是来自寒霜的传承者艾米亚斯！
    “你见过这个名字吧？”亚吉哈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布莱恩的表现，“不过虽然从来没有人经过满十关的考验，但是我们却可以猜到要通过这种关卡大约需要什么实力。十三级，冰凰！圣级往上，分别是十一级史诗级强者，十二级传说级强者，十三级神话级强者！至少我们所知道的初代们，全都是十三级的强者，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要通过这所有的考验至少要达到十三级。”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要你去得到所有传说的认可，理论上你只要在每一个关卡通过第五关就好了。”
    听着亚吉哈的解释，布莱恩不由得选择了沉默；圣级以上，每提升一级，对下一个级别的存在就有绝对的压制力量；比如即便是拥有传说之器的亚吉哈与西卡罗古两人合力，也无法面对安德鲁；比如十三级冰凰，即便已经孱弱到这种程度，需要依靠布莱恩才能够生存，但它却可以轻易灭杀十二级强者安德鲁。
    “必须要圣级么？”布莱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寒霜暂且不提，他在经历这把传说之剑考验的时候实力还太弱；不过后来他经历制裁之剑认可的时候，先后通过了熊大、石人王、铁人王，还有金人王的考验，一路势如破竹。
    但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光明圣龙贝尔斯福德却破天荒的出现并告诫布莱恩暂时不要继续闯下去；那个时候他还本能的认为是因为自己还暂时不具备斩断第五关钻石王的能力；现在想想，倒是他思考的不够周全；他一早就该想到寒霜最终关卡处的那四个雕像中的最后一个：圣级强者卡斯柏，通过五关！
    这样看来，当初光明圣龙贝尔斯福德的出现就不是没有道理了，他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布莱恩去送死；制裁之地的传承不同于其他地方，那是幻境考验，一旦进入，除非死亡或者通过，否则没有第三种办法出来。
    就在布莱恩俯首陈思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一向沉默的西卡罗古脸上居然显现出一丝奇异的色彩，走到布莱恩面前，将手掌按在了他的肩头。
    “六级！居然这么快！”西卡罗古再一次开口了，而且这一回说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不，还不止是这样，更加重要的是……”
    “亲爱的，你说什么？难道他？”亚吉哈旋即也走了过来，掌心一团金色的能量急速凝聚，缓缓渗透到布莱恩体内，紧接着亚吉哈就明白了西卡罗古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从五级铁甲骑士晋升到六级护殿骑士，需要斗气储备从六十点到一百点；虽然这两大圣级没有系统不可能知道这个精确的数值，但他们至少明白四十点斗气凝聚对于五级的人来说是多么困难，即便布莱恩是一个受到光明圣龙灵魂力量祝福体质超越了天才的人，没有三五个月的功夫他也不可能达成这种程度。
    不过现在他却做到了；而且正如西卡罗古说的，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不至于让他们两大圣级惊愕，更加重要的问题是……
    在两分钟前，当布莱恩展现出金色斗气本质的时候，这两大圣级还明明能感觉到他体内的斗气储备是五级的水准；这才过了多久，他居然完成了五级像六级的晋升！而且在晋升的时候居然没有引动任何周围环境的异变，就那么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晋升了！
    这可不是小问题，相反非常严重！
    正常来说，到了四级骑士以后，每一次晋升都要或多或少的引动一些周围气场的改变，或是斗气爆发，或是晋升者要经历一番痛苦，由晋升后的斗气去改变体质，甚至于血脉的流动速度，乃至反向流动！级别越高，危险就越大，斗气爆发的也就越强烈。
    晋升六级的一瞬间，一般来说晋升者在爆发的一瞬间斗气笼罩范围要超过三米半径。
    但是布莱恩的晋升却什么都没有引动；能够解释这种状况的理由只有一个，也只有在一种情况下的晋升才会不引动气场的变化。中、高级的骑士掉级后，再次回升到应有的等级，他们的这种晋升才不会引发气场的变化，甚至不使用斗气，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发觉已经晋升了。
    掉级的可能性有很多，比如曾经的琼恩·雪诺变成食尸鬼导致的掉级，还比如奈德·法加尔帮助布莱恩续命的时候，如果他想拼命去拯救布莱恩，同样也会掉级。不过，布莱恩什么时候变成掉级的强者了？
    此刻西卡罗古与亚吉哈两人脑海中都不由得浮现出布莱恩在诛杀安德鲁的时候曾说过类似的话，他就是冰凰，冰凰就是他！
    起初的时候，这两人还以为布莱恩在故意造势，不过现在显然一切都变成了真实，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为什么布莱恩在晋升的时候无法引动异象！
    因为他就是冰凰，冰凰就是他！两个人融为一体，布莱恩自然而然就是曾经的十三级神话强者！即便不考虑光明圣龙贝尔斯福德、还有冰凰灵魂本源的祝福，布莱恩也会有相当快速的‘恢复’斗气速度。
    是‘恢复’，而不是通过锻炼、战斗等形式来蕴养、滋生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