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 有问题吗?”沈海卿见到邬起动作, 紧张兮兮地询问道。
“没有, 我什么都没检查出来。”邬起严肃地绷着他那张帅脸, 上上下下在莫缘身上捏来捏去, 邬起的脸凑的很近, 莫缘便有些害羞起来,时不时瞥一眼邬起认真的模样。
“他很正常。”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邬起紧接着说:“至少在我的探测下, 他的身体毫无异状。”
“小缘,你快跟师父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沈海卿没有因此放松, 他还是担心极了, 生怕徒弟重蹈覆辙又死在那毒素之下, 他和邬起二人双双围住莫缘, 把莫缘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老半天。
“没有啊!我很好, 不痛不痒,真的!”被人如此紧张对待,莫缘承认自己心里是有些小小雀跃的。
只是这俩人紧张过头了,围着他转来转去, 还一左一右扯着莫缘的手臂在看, 莫缘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只好极力安抚二人:“没有问题,不用担心,我真的好极了。”
“你只是现在觉得好,万一之后出事了怎么办!?”沈海卿无法怀着单纯的侥幸心理看待事物,他哑声难过道:“小缘,师父不想再失去你了。”
沈海卿摆出这样的态度,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使肆意妄为如莫缘也没法继续我行我素下去,只能委屈地低下头道:“可是我这样做的话,卓柯师叔还有其他弟子们就不用担心会失去神志了。”
沈海卿愣住,扭头看向卓柯:“师弟,你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这个……”卓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也说不清,“就是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而且确实感到意识清晰了,回到了我中毒之前的状态……不,比那更好。”
即使是没有感染深渊之毒前,卓柯的状态都不算很好,他那时负面情绪郁结在心,隐约形成心魔,本来修为就止步不前,结果心境也不再提升,反而开始退步了。
整日都陷在焦躁不安、空虚苦痛的感情里。
中了毒之后这种情况更甚,哪怕把毒素过给他人,卓柯也从来没有感觉轻松过,脑子浑浑噩噩,甚至无法思考,若是想要保持长时间的思路清晰,就得持续运转灵力,可是运转灵力又会加剧失去神志的情况。
越是想要保持清醒就不清醒,卓柯就这样陷入了死循环,卓柯知道自己的结局,他还是会变成一个疯子。
然而就在刚刚,被莫缘拥抱住的那一瞬间,这些烦恼眨眼间便全部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状态好到惊人,甚至觉得自己百年来的人生里,都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
只是好归好,卓柯说罢看向莫缘时,竟和沈海卿一个态度,他蹙眉认真道:“小缘,师叔很感激你这样做,但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
“我们都不清楚这对你有什么影响,看样子你自己也不清楚……不能冒着未知的风险,哪怕你是想帮助别人,但那也必须是保证自己健康完好的前提下。”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啊?
莫缘很无奈,他是真心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其实沈海卿他们的担心也很正常,吸收余毒,这确实是一件异常之事,大家都知道深渊之毒有怎样的危害,即使只是残留的毒素,累积起来恐怕也是令人无法想象的。
可一向还算理智谨慎的莫缘,这回却并未对此事有太多担心,并非是他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只是他在吸收这些毒素时,总是会突然想到先前那道红色的天雷。
沈海卿他们不清楚,他们以为那道天雷并未劈下来,虽然有剧烈的闪光和声响,可在场众人无人受到伤害,连建筑坏境都未曾损坏分毫,便都觉得那天雷是临劈下来的瞬间就自己消失了。
也许是天道发现在场的人员里并未有谁犯过重罪造过孽业,发觉自己劈错人了,所以撤了天雷缩回去了。
虽然这种行为显得天道很是搞笑,感觉天道的威严都荡然无存了。但是沈海卿他们是当真松了一口气,只想着总算死里逃生了,所以没怎么追究过这件事。
只有莫缘知道那道雷确确实实轰在他脑门上,让他浑身上下仿佛腾升起来,他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觉得自己似乎被开了某道窍门,前所未有的、令他强烈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之后再把天雷和自己能够吃毒这件事联系起来,莫缘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在心里对花花说:“那个天道会不会是在送我补丁啊?你看,我毕竟是个修理工,在我还未塑造出新的主角、彻底修复世界之前,这个世界摇摇欲坠,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导致世界毁灭。”
“天道恐怕也是害怕深渊之毒会让世界崩溃吧,这毒素的痛苦貌似大部分人都挨不住,所以肯定会以惊人的速度四处传播,受过感染的人还会变成只会杀戮的疯子,天哪!简直就是修真般生化危机!”
“所以那道雷肯定送了我什么大礼包之类的,把我变成疫苗,让我帮忙抑制毒素传播。”
花花也很认同这种说法,但它还是不理解:“那我给它打电话它为什么还不接呢?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
莫缘也很惊奇:“你现在给天道打电话,它还是不接吗?”
“不接。”花花说着,还惟妙惟肖模仿起来,说道:“不仅不接,还有个声音提示我说「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试」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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