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的人忒不要脸,居然问我们要进门费,苏虞呼呼扇着扇子,头发扇的飞起,那种东西,能是我等穷人有的吗?
她前脚义愤填膺说完,后脚就跟白妔苏婉商量,咱们将来建立府邸后,也这么干。
苏婉问,你要当门人?
苏虞,
我才不当门人,我找人当门人,门人收钱跟我五五分。
苏虞嘿嘿笑,扇子收拢敲着掌心,以后院子公开展览,谁爱进谁进,想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进,只要给银子就行。白天一个价钱,晚上是另外的价钱。
白妔翻白眼,出息,你这头脑当官屈才,从商去吧。
那可不行,苏虞道:我这么聪明,自然要当官。
谭柚笑,想法不错,但做事记得有度。
苏虞立马凑过来给谭柚扇扇子,根在这儿,歪不了。
她们磨蹭半天,苏虞忍不住又问,这吴嘉悦到底还来不来?不来我们就走了,去晚可占不了好位置。
榜前的位置是需要提前去抢的,如此方能在放榜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榜单。
苏婉说,她有可能不自己去。
白妔跟着点头,我要是她,我也不自己去。
吴家那是什么身份地位,在榜单写完的那一刻,估计就已经有人将消息送完吴府。吴思圆这时候怕是已经知道吴嘉悦的名次,哪至于让她再亲自去看榜。
而且街上很多跑腿的,她们看见名次后会通知上门,正好讨个赏钱,根本不用本人去。
所以很多不愿意去跟考生们挤的世女,以及那些要脸面怕落榜后丢人的,都偷偷找人帮忙看榜。而白妔这种也有,实在起不来,也会找人帮忙看。
奈何苏虞心急,刚寅时就将她连拖带拽的弄来。
花青过来,马车备好了。
坐在车上,苏虞问谭柚,阿柚,殿下今天不回来住,是不是为了避嫌?
要不然她们也可以跟吴思圆一样,提前知道榜单。
阅卷官批完卷子,统计人数,最后将名字写在榜单上,然后上报皇上跟长皇子,等盖完金印印章后,才会在卯时末前来放榜。
所以司牧是知道她们名次的。
不是,谭柚将车里的灯芯挑高一些,温声道:朝中事多,他这几日都没怎么回来。
秋闱跟灾民一事后,新税的事情好像慢慢有所松动。近日马尚书已经在拟章程,想往上递折子提一提新税改革。
若是来得及,年前国库会有一大笔税款到账,如此这个年百官们也能过好。
因为这事,朝臣们折子不断,司牧也忙起来。
新税如果能推行,还真多亏考生们,苏虞说,她们在京中等榜单,每日闲着无事就会相聚看书聊天,难免会讨论考题。
百姓们听习惯了,也就从最初的排斥到慢慢接受。
这便是文人的力量。
慢慢渗透,让底下的人潜移默化的适应,所以历代执政者在文化教育跟科考这方面都会抓的很严。
先是小范围的秋闱,最后是整个大司的春闱,一步步收拢再分散,最后掌控。
谭柚多看了苏虞一眼,苏虞视线跟她对上,不好意思地用扇柄蹭了蹭额角,我就随口这么猜猜。
你的实干才能多过于卷面成绩,谭柚道:比起做卷子,你处理事情的能力更强,也看得很通透。
谁知道苏虞听完伸手捂嘴,眼睛睁大,抽了口凉气,阿柚你突然这么夸我,我是不是真落榜了!
你说实话,我虽然承受不住,但我尽量努力不哭。苏虞已经开始扁嘴。
谭柚,我是真没看榜单。
苏虞,我不信。
谭柚顿了顿,你没落榜。
苏虞这才吐了口气,我就喜欢你说实话的样子。
白妔翻白眼,
马车往前走了没多远,便停下。
苏虞疑惑地撩开车帘往外看,花青说,主子,是吴府的马车。
吴嘉悦等在这条必经之路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瞧见谭府马车,不由探身出来,夫子,咱们是一起走,还是我单独坐马车去。
你自己走,我们车厢小挤不下你。苏虞嚷,你要是实在想来,跟在后面跑也行。
吴嘉悦朝她隔空吐口水,去你的!
苏虞笑着将车帘落下,抖着腿,语气随意地跟里面三人说,没事,就遇见一条挡路的狗子而已。
苏婉无情戳穿她,我们听见了吴嘉悦的声音。
我说是狗叫,你说是吴嘉悦的声音。你看看你,怎么能骂吴嘉悦是狗呢!阿婉啊,你学坏了。苏虞啧啧咋舌,然后又掀开帘子朝对面喊,吴嘉悦,苏婉骂你是狗!
苏婉,
有你这个姐姐,是我的福气。
吴嘉悦都不搭理苏虞。
两辆马车停在龙虎墙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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