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狗比吴嘉悦还急,早就饿的呜呜出声,眼睛往上直勾勾盯着那桶肉,前爪踩来踩去,口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来了来了,听说谭柚先前是进宫谢恩,才刚回来。下人擦着头上汗水跑过来。
吴嘉悦这才露出笑意,真敢来啊。
她使眼色示意圆门后面的下人做好准备,只要谭柚敢过来,就把桶里的肉倒在她身上。
吴嘉悦握着绳子的手缓慢攥紧。
谭柚,今天定要让你好看!
因为上次晚上算计谭柚的计划没成功,导致这些日子她母亲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不仅在她面前夸赞她二妹,就连昨天的宫宴都不让她去,说她只会丢人现眼。
而这些,吴嘉悦全都归咎于谭柚,要不是她,自己可至于被母亲骂的像个废物一样,一无用处。
吴嘉悦本想借着谭柚一事证明自己有能力,可以为母亲分忧,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在母亲心里早已认定她无能,差不多要放弃她了。
吴嘉悦越想越气,愤怒上头,恨不得弄死谭柚。
有声音从外面庭院里传过来。
吴嘉悦打起精神,狗瞬间竖起耳朵。
吴嘉悦用眼神示意下人准备掀桶。
苏虞今天可开心了,不仅听到了很多劲爆的消息,而且还是第一手,这份得意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她抬脚跨过吴府圆门。
苏虞扇着扇子,几乎是退着走的,脸朝向谭柚,你别说退着走,我就是闭上眼睛走,都没问题。
海口刚夸下,苏虞就听见头顶有吱呀声响,她下意识抬头,就见一桶肉兜头盖脸而来。
苏虞,
苏虞被肉腥味给熏傻了,保持着扇扇子的动作,呆愣愣站在原地。
而谭柚跟白妔苏婉她们没苏虞嘚瑟,走的稍微慢一些,就导致想伸手拉人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苏虞被天降生肉砸了一身。
白妔眼疾手快拉着谭柚往后退,咦,好脏。
苏虞,
吴嘉悦都没看清肉桶糊谁脸上了,就激动地松开绳子,松狮快去,开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谭柚啊谭柚,你没了!
苏虞伸手将搭在头顶的肉用两根手指捏着提下来,看了一眼,大喊道:吴、嘉、悦,我草你亲爹!
不用问,肯定是吴嘉悦那鳖孙女干的好事!
苏虞想到今天吴嘉悦定然会对付谭柚,也想着过来帮忙,但她完全没想到她会替谭柚受这罪!
尤其是她刚看清面前的场景,就瞧见一条贼大贼大的狗甩着舌头流着口水朝她狂奔而来。
苏虞心脏险些吓出来。
她反应贼快,抓起地上的肉块塞进桶里,一把提起肉桶,毫不犹豫地绕了个大圈避开往前冲刹不住脚的大狗,拔腿就往吴嘉悦面前跑。
吴嘉悦这才反应过来肉糊错人了,因为谭柚一身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站在圆门处,皱眉往这边看。
那这糊的是个什么玩意?吴嘉悦纳闷,直接站起来。
苏虞已经提着桶狂奔过来,糊的是你奶奶我!
苏虞气疯看,狞笑着,从桶里抓出肉就往吴嘉悦脸上扔,声音扭曲,乖孙女,快来让奶奶亲近亲近!
吴嘉悦边往太师椅后面躲,边让下人拉住苏虞,滚开,快滚开,拦拦拦住她啊!
因为圆门那儿冲着肉去的大狗到了圆门口傻眼了,只有一地的血水,根本没有肉。于是它扭头朝苏虞手里的肉桶追过来。
它追,苏虞逃,吴嘉悦插翅难飞。
因为下人根本挡不住苏虞。
苏虞有多年被她娘你追我跑的经验在,加上怒气上头,轻松躲开下人,将肉桶朝吴嘉悦砸过去。
吴嘉悦哀嚎一声被桶砸中后背趴在地上,紧接着苏虞双腿一跨骑上来,两手薅住她后衣领,来啊,一起死啊!
吴嘉悦跟只被踩在地上没办法翻身的王八一样,疯狂扭动,拦住它,快拦住它!
眼见下人过来拉苏虞,吴嘉悦气的手掌拍地,蠢货们,不是拦她,是拦狗,快拦住狗!
拦苏虞还有什么用,她抱着她的脖子,要跟她同生共死,加上吴嘉悦一身肉味血水,就算没了苏虞也晚了。
这会儿能拦着的只有饿急了扑过来的狗。
下人们既拉不住苏虞,也拦不住狗。
一时间,两者比起来,下人们竟不知道谁更可怕更吓人。
废物!吴嘉悦扭头,狗已经快到跟前。
她吓得双眼紧闭,觉得今天完了。
这狗最凶,尤其饿了一夜加一早上,指不定会连她一起咬。
吴嘉悦心脏冰凉,提到了嗓子眼。
苏虞也害怕,她越害怕越抱紧吴嘉悦,你这狗要是咬了我,我后半辈子就住你吴府了!
狗呼出来的气息就扑在两人脖子上,热气滚烫,激起两人的鸡皮疙瘩,吓的两人闭上眼睛一阵疯狂乱叫。
然后,根本不痛。
嗳,没咬?
苏虞睁开一只眼睛往身边看,吓得差点原地厥过去。
狗脸近在咫尺,大狗正疯狂冲着她的脑袋伸出头,试图舔她头上的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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