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趁机说道:如果你们在村子里吸引一下众人的注意,没准儿我们就能找机会进院子里走一趟。
哈哈哈傅达笑了,小立刻行啊,胆子不小嘛,敢公然违反工作纪律了。
黎可眨了眨大眼睛,这不是为了工作,解救被害人嘛。师父,是不是啊?
刘丰道:这种事,只有傅组长这样胆大包天的人爱干,你师父我是不行了。
少听你师父胡说,我办案向来规规矩矩,只是偶尔傅达迟疑着,这件事要是办不明白,咱们都得跟着吃挂落。
黎可道:我保证办明白了。
刘丰瞪了她一眼,你个新兵蛋子,还没转正呢,拿什么保证。
我和黎可一起去。谢箐道,一会儿咱们进村找村长,傅哥把跟葛家有关系的一些绯闻拿出来问一问,村里消息传得快,一定会引起不少人来打听,如果那家人心里有鬼,肯定要有所行动,到时候我和黎可见机行事,能进就进,进不去就放弃,总归不能让人抓个现行。
傅达和刘丰交换了一个眼色。
刘丰道:这也是个办法。
干了!傅达一拍方向盘,总不能白熬一宿。
谢箐松一口气,脱下大毛衣,从后备箱里拿出几瓶水,两包饼干、一包萨其马,还有两袋杠子饼。
这小丫头太招人喜欢了。傅达漱漱口,拿起一个杠子饼就往嘴里塞。
简单吃完早饭,吉普车进入五岭村,一直往东开,谢箐和黎可在一个没人的拐角下了车。
这里的地形谢箐看了一晚上,早已烂熟于心,她带着黎可转两个弯,就到了那处低矮的山丘上。
二人藏在一棵老槐树后面,等了三分钟不到,就有人敲响了那座宅院的大门。
村长,警察又来了。
村长,警察来啦!
吱嘎一声,大门开了。
喊什么喊,案子没破,这不是很正常吗?
村长,人家指名道姓地找你呢,我也没办法啊。
真麻烦,查来查去还不是查不到?就知道折腾人!
黎可拱了谢箐一下,小声道:你又猜对了。
她的意思是,村长果然觉得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谢箐道:很多老百姓都是这么想咱们的,不难猜。
两句话的功夫,外面没动静了,大门似乎也没关。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
院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骂声,一天天就知道睡,猪不喂,菜不浇,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咋了,我们老王家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他多睡会儿就碍你眼了,我看是你的懒病又犯了,赶紧给我浇水去。
听脚步声,是一个女的出了门。
还有一个在搬柴火,应该在做饭。
谢箐和黎可从老槐树后探出头,就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沿着小道朝东南方去了那里有一大片菜园子。
待她走远了,二人溜到大门外,谢箐掩住黎可,半个身子探出大门,家里有人吗?
院子里没人。
谢箐毫不犹豫地进门,快步朝上房走了进去,路过东厢时她看了一眼,门没锁。
黎可跟着进来,在东厢的门上敲两下,见没人应门,就拉开门钻了进去。
谢箐继续往上房走,才走两步,一个老太太就拿着一瓢小米走了出来,见到谢箐吓了一大跳,瓢差点扔了出去。
她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了大娘,我刚才喊来着,您可能没听见。
老太太看了看东厢房,明显松了口气,假模假式地笑道:你就是昨儿摆弄骨头的女警察吧,有事吗?
谢箐道:这附近失踪了两个女人,上头让我们再做一做调查,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细节。
老太太道:啥叫调查,细节又是啥?
谢箐乐得她装糊涂,赶紧废话连篇地解释了一番,您听懂了吗?
老太太转回上房,懂了懂了,你快去调查吧,我还得做饭呢,没工夫听你说那些个车轱辘话。
谢箐跟着往前走,没关系,您做您的,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老太太不耐烦地说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走吧走吧,爱问谁问谁去。
谢箐刚进屋,就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西边卧室走了出来。
他面色不善地看着谢箐,你谁啊,大早上的有事儿吗?
此人留着三七分的头发,上面穿一件白背心,下面穿着一条灰秋裤,细长的眼睛上挂着两坨大眼屎。
谢箐道:我是调查葛琴一案的警察,想问几个问题,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中年男子道:我爹是村长,该配合的都配合了,怎么还找家里来了呢?他大概是心里不安,抬腿就往外走。
谢箐道:我听说,王村长在家招过妓,有这回事吗?
老太太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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