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岭村、马家村、四岭村中,四岭村面积最大,这样的人和事也最多。
马宏达口沫横飞,绘声绘色地讲了半个小时,才把三个村子的绯色关系网叙述清楚。
其中大家最感兴趣的是四岭村村长的桃色新闻。
这位村长今年三十八,容貌端正,据说中专毕业,带领四岭村种桃树、发家致富,小有成就,是不少农村少妇心中的no1。
关于他的艳史,占据了马宏达演讲的一半时长。
在回去的路上,黎可说道:我们去四岭村的时候,就是那位村长接待的。
谢箐问道:怎么样,很帅吗?
黎可道:不如傅哥一半帅。
傅达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我们小立刻有眼光。
刘丰一边开车一边调侃,你也就能跟几个村长比比了。
傅达反击道:不服气啊,咋地都比你这个老帮菜强多了。
刘丰见好就收,那是,跟你比我是不行了,差十岁呢,岁月不饶人啊。
傅达道:是啊,看看老八爷子的那一堆骨头,死后都是那个德行,好看不好看又能怎么样?努力赚钱,让自己过好点儿,及时行乐吧。
谈及生死,总能引发无数思考。
车子里安静片刻,随后就响起了鼾声。
傅达最先睡着,邓文祥其次,再次黎可。
谢箐没睡,她偶尔和刘丰说说话,二人结伴,一起把车开到了招待所。
五人在招待所点三个热菜、两个凉菜,好好吃了顿饱饭。
快吃完的时候,谢箐的大哥大响了。
她接了起来。
檀队。
小谢,案子怎么样了?
今天不大顺利,到现在还摸不着头脑呢。
这样檀易迟疑了一下,麻烦你把电话给傅哥,我和他聊几句。
谢箐答应一声,把电话给傅达递了过去傅达是中队长,檀易先与他交流案情,是对他的尊重。
大家不再聊天,听傅达把案情给檀易介绍了一遍。
在他说的过程中,谢箐在想两个问题:一是,阮红丽的案子和葛琴的案子会不会有所关联;二是,如果马宏达说的是真的,这两位女性,会不会和某个男子暗中有所牵连呢?
第二个似乎不大可能,村与村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再因为这些杀人就太不值得了。
谢箐先摒弃第二个可能性,专心思考第一个。
阮红丽是五岭村人,葛琴的娘家在五岭村,一个是白天往市里去,不知在何地失踪,范围较大,另一个从四岭赶往五岭,范围较小。
从地点上看,有重合之处。
一个四年前失踪,一个在两年半前失踪。
从时间上看,倒也符合连环杀人犯的作案规律
想到这里,谢箐摇摇头阮红丽生死未卜,眼下没有并案的条件,稍微想想可以,钻进去就得不偿失了,思维很容易被局限住。
还是先考虑葛琴案。
从葛琴的抛尸地点来看,凶手了解五岭村,案发地到抛尸地的距离应该不会太远,推测凶手在五岭村和马家沟的可能性最大。
基于此,他们今天的动向都在凶手的掌控之中,那么他会不会和其他人混在一起,去马宏达家打听情况呢?
如果去打听了,他又会不会做出铲自家墙皮,炕头,或者洗刷石磨等行为呢?
大意了,应该留人蹲守的啊。
这时,傅达打完了电话,说道:檀队暂时不来,他建议咱们别着急,把三个村子的地形地貌、风土人摸摸清楚,并建议咱们返回马宏达家,看看有没有人到访,并立刻铲自家墙皮,大力洗刷石磨等现象。
刘丰连连点头,还是檀队考虑周全。
居然想到一处去了,谢箐摸了摸鼻子。
傅达又拨出去一个电话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市局的傅达,常队在吗?
又出事了?
那行,先这样,有事再联络吧。
他挂断电话,大哥大也还给了谢箐,五岭县发生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常队赶去处理了,看来蹲守这种事只能我们自己来了。
刘丰道:那行,大家多吃点儿,晚上山里凉,吃饱了才不冷。
五个人把菜吃得干干净净,重新回到车上,于四十五分钟后赶回马宏达家大门外。
马宏达家的大门从里面插上了,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刘丰敲响了大门。
谁啊,没完了吧,有啥好打听的,老子又没杀人。马宏达趿拉着鞋子出来开门了。
黎可和谢箐对视一眼,趴在她耳边说道:我越来越佩服檀队了。
谢箐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她在来的路上反省过自己,但后来想了想,这桩案子的抓手很少,她和大家都被一种懈怠的心理影响了。
不过,这样杀一个回马枪未尝不是好事。
门开了,马宏达毫无礼貌地用手电在他们的脸上照了照,怎么又是你们?
傅达道:我们想打听打听,我们走后,都有谁来过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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