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位才二十七八,血气方刚,难道就没有某些生理上的需要吗?
还是压抑在心中的仇恨太深重,想抓到凶手的想念太疯魔,乃至于不想再给自己增加任何一种负担,即使它是甜蜜的?
大家都是年轻警察,不油腻,也没有酒蒙子,一餐饭很快吃完了。
柴煜张罗去金柜续摊儿。
那婉要去,谢箐和黎可就不得不去。
一行人开车过去,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了三楼,恰好在沈懿出事当晚所在包房的隔壁。
谢箐感慨万千。
黎可小声道:就是隔壁吧。
谢箐颔首。
黎可唏嘘道:物是人非事事休。说到这里,她侧身做了一个倾听的姿势,你听,隔壁在唱千千阙歌,唱得还不错。
谢箐便想起了一个事情,谢筠陪沈清来过金柜,一首千千阙歌唱了大半宿。
是不是今天呢?
如果是,沈清和檀易的故事线进行到哪里了?
她看一眼那婉那婉在书里没有名姓,应该不会翻出什么水花吧。
谢箐正思忖着,黎可递了块西瓜过来。
她笑着说道:箐箐,沈懿和蒋之胜都是从金柜出去后就死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小心点儿?
呵~那婉不客气地笑了一声,放心吧,你们还不够资格。
她的家境可能不错,又或者跟男人相处久了,说话很不客气。
黎可也是娇惯着长大的,立刻反击道:想必那警官是够格的吧。
这话很精妙,不好听,却又是顺着那婉的话说的,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那婉一滞,抱歉,平时怼他们怼习惯了,一时嘴快了。
她朝江寒之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给她解围。
那婉就是我们中队的怼神,一天不怼人心都难受。江寒之举起啤酒瓶,来来来,祝我们早日破掉这个案子,为无辜枉死的被害伸冤。
大家伙儿站起来,一起碰了一杯。
柴煜道:抓紧,不管蒋市长还是沈市长,想必都夜不能寐吧。
江寒之叹息一声,说实在的,口号喊得当当响,心里是真没底啊,檀易你呢?
檀易道:我不去想结果,我只相信他们总有露出破绽那一天。
江寒之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也是,你从小就这样,不干则以,要干就干到底,否则你也考不上京华。他对谢箐和黎可说道,你们檀队高二时学习还不好呢,结果高考结束后就上京华了,是不是很神奇?
柴煜道:神奇故事的背后往往都有强大的动力作支撑,以檀易的智商没日没夜地学习一年半,考上京华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我学一辈子也考不上京华,所以檀队还是非常了不起的。包间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三个女子,一个是服务员,另外两个赫然是沈清和谢筠。
谢箐心道,居然真的是她们。
有柴煜和檀易在,她不好喧宾夺主,站在后面,同看过来的谢筠点了点头。
谢筠还了礼。
姐妹俩客气得像陌生人。
中年男子是金柜老板,特地赶来向柴煜敬酒的,大家说几句场面话,喝一杯红酒,便自动自觉地离开了。
沈清和谢筠留了下来。
大家互相认识一番,话题就重新落到沈懿案上了。
沈清含情脉脉地看着檀易,檀队,我哥的案子还是没有进展吗?
她也是美女,有国外留学的经历,在书里担当的是谢筠解语花的角色,如果没有沈懿一案,她和那婉一样,也是个热情奔放的人。
檀易抱歉地摇摇头,目前没有。
沈清有些失望,眼里泪意翻滚。
那婉道:甭哭,不是我们不想破,而是目前掌握的线索不够,真的破不了,沈小姐务必理解一下。
谢筠开了口,那警官,清清只是伤心,不是不理解。
她这话绵里藏针,丝毫不让。
那婉似乎并未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那太好了,不然我们压力山大。
柴煜最会调节气氛,说的不如唱的好,我抛砖引玉,给大家唱首朋友别哭吧。
江寒之道:我记得你五音不全来着,你的大砖头不会把我们砸死吧。
柴煜笑而不语,前奏一过,果然鬼哭狼嚎,没一个字在调上。
唱两句他就主动投降了,重新播放,把话筒交给檀易,顺便还解释了一句,你们檀队大学时玩过乐队,唱得相当不错。
谢箐惊讶地看向檀易,檀易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说道:你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柴煜举杯,唱吧,你唱了我就哑巴了。
他话音将落,旋律便进入到第一个字了。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偏低的男中音字正腔圆,如泣如诉地与旋律完美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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