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干了?”加焰瞥他一眼,脚步不停。
副官:“……”他枯守在外面守了一周,结果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都要碎了。
转眼医疗所近在眼前,里面站着一队刚刚结束野外生存训练的战士,他们头上手臂或大腿打着绷带,正与旁边的同伴交谈说话,时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气氛热热闹闹的。
加焰走进来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收声,立正行礼:“将军。”
紧接着他们注意到加焰胸前鼓鼓囊囊的,似乎抱着什么东西,正当他们感到好奇的时候,宽敞的大衣里冒出一个小脑袋,玉□□致的小脸,头上耷拉着毛茸茸的长耳,纤细的颈子上系着项圈。
“o!?”这群半大的战士们登时沸腾起来。
他们的经历和大多数的alpha或beta一样,都是先入军校,后编入军队,平时根本接触不到o,心酸得可以,就是平时再稳重老成的队员,也忍不住把目光投过来。
“这只o看着好小,成年了吗?”
“他的耳朵粉粉嫩嫩的,我好想摸一摸啊。”
“这么漂亮,是将军的o吗?”
“将军为什么把o带过来,难道是生病了吗?”
他们七嘴八舌的时候,医师走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加焰将军,稀客,今天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话音未落,他也注意到加焰怀里托着的容怀,表情僵住,“这是……o!?”轻手轻脚地揭开外套,他检查了一下容怀身上的伤,脸色极度难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彻底标记的时候弄伤了,”加焰皱起眉头。
“精神海紊乱的时候你也敢去标记olpha精神海紊乱时,oega带进来的?”
副官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愧疚不已地低下头。
“事后我会处理他的,”加焰不耐烦地打断医师喋喋不休的话语:“先给容怀疗伤。”
医师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酸痛的鼻梁:“把他放进去。”
和之前在医院运用到的小型治疗器不同,军部里的医疗舱宛如一个个巨型的蛋体,里面充满了修复性的黏液,就像流动的液体,容怀被放进去之后,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伤口就像被温热的水流所包裹,酸涩的神经和细胞都舒展开了,体表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舱体里面有透视光线,足以检查容怀身体内部的情况,仔细的扫描过后,医师松了口气:“还好脏器没有受伤。”
“修复要多长时间?”加焰问。
“大约半小时。”
加焰坐在外面等候,大致翻开了一遍光脑上这一周收到的消息,虽然经历了一周的发情,但是他并不觉得疲惫,还能游刃有余回复工作。
躺在医疗舱里,容怀短暂的睡了一觉,原先肢体上酸痛的神经得到了舒缓,尤其是尾椎骨后面痉挛的地方被抚平,像是浸泡在温暖舒适的温泉里,周围一片安静,温暖祥和昏昏欲睡。
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被加焰从医疗舱里抱出来,身上斑驳的齿痕都消退了,他把脑袋靠在加焰肩膀上,睁开眼,撞入那双赤红竖瞳:“结束了吗?”
“结束了,身上还疼吗?”加焰抚摸他玉白的面容。
“不疼,就像是睡了一觉……”容怀皱了皱眉头,耷拉在脑袋上的耳朵动了动:“外面什么声音?”
他们走出去,这才发现同时有三个alpha精神海紊乱了,昂贵精密的治疗仪器被摔砸的到处都是,医师哭丧着一张脸,其他队员试图制服这三个alpha,但陷入狂躁的alpha体能暴增,他们根本压制不住,其中一个卷发alpha竟直直朝容怀撞来。
加焰冷哼一声,正想动手,容怀拽住他的衣袖,“加焰等等。”
几乎是下意识,加焰选择了听从他的话,顿住动作,容怀则伸手按住卷发alpha的肩膀。
一瞬间他就触碰到了卷发体内疯狂暴.乱的精神海,容怀的精神力庞大宽广,一望无际,就像柔和深邃的海洋,他抽出一缕探入狂暴的精神海,卷发暴力的精神力顿时绞杀而来,想要把这个不速之客扼杀,但容怀就算是一缕精神力也弥足强大,丝毫不受影响。
“难道……”医师重新把眼镜戴起来:“这只o想尝试梳理精神海?”
“能成功吗?”有人忧心忡忡的问。
“不可能,”医师摇摇头,斩钉截铁说:“梳理精神海要在alpha有意识的时候,才能去配合,单方面的疏导起不了任何作用。”
容怀操控着精神力探入卷发精神海的核心,那里藏半一头正发脾气的卷角羊。
几乎每一个alpha的精神海核心都是本体的具象化,容怀的一缕精神力,就像温和的手轻轻安抚暴躁的卷角羊,通过他耐心的引导,卷角羊慢慢平静下来,疯狂暴.乱的精神海也随之逐渐平息。
精神海被梳理的感觉极度舒适,就像褶皱的神经被捋平了,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畅,甚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卷发alpha暴躁狰狞的面孔恢复平静,他睁开眼睛,表情还是舒服得飘飘然,晕晕乎乎的。
其他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之前言之凿凿,认为容怀做不到的医师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o梳理精神海的方式一般都是亲吻或抚慰,释放信息素,通过信息素的交缠,让alpha情绪稳定下来。因此一个o梳理精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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