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宿要将手拿出来的时候,还能听见由于对方收得太牢,而发出的声响。
那声音令小兔子的耳朵竖得更明显,直愣愣的,紧接着范情就想起了什么,又流着眼泪望着郝宿,然后将耳朵控着软了些。
但在这个时候,郝宿忽而闻到了一股略显奇异的味.道。
不是花香,却比花香还要惑心。里面充满了情谷欠之气,色.态非常,几乎是闻到的瞬间,就以极其的影响力在发挥着作用。
小兔子是真的发|情了,并且还要以这种方式来引|诱|喜欢的人。
郝宿伸手碰了碰范情同样无法歇住的地方,而后便一直没有离开。
他将对方照顾得分外细致,等范情将功德全部消化完毕,房间内一时只剩下了这股香气。
最浓|郁的时候,范情自己也闻到了。
郝宿会问他,香味还可以改变吗?范情并不知道能不能,但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顺从着他的心意,香气确实有所变化。
垂耳兔只是看起来普通。
唯一让范情觉得可惜的是,郝宿提出来的那个建议一直没有成功过。
不管多么地激.烈,他也还是最开始的半人模样。甚至有几个瞬间,范情明明感觉到了无可形容地失.控,只是这并没有起到任何改变。
因为对这个尝试起了非常的热情,所以答应过郝宿要帮对方洗衣服的事情也被耽搁了。
白天范情作为兔子的模样,又无法实现。等他想起来的时候,郝宿早已换了一件衣服。
范情问过郝宿那件衣服去哪里了,郝宿也不说。他白天在家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谁知晚上回到兔房的时候,范情就在自己的收藏柜里看到了一件新衣服,正是郝宿的。
范情现在有许多专门的小橱柜,都是用来装各种跟郝宿有关的东西。
猫房里有猫房的,兔房里有兔房的。
郝宿发现范情的异常是在他变成小兔子的第四天,那时垂耳兔不光是会分.泌出独特的气.味,还会经常莫名兴奋,然后做出用前爪刨地的动作。
不过范情刨的不是地,对方只会在他的手掌心里不断地用爪子轻刨着,再将脑袋拼命往他的怀里钻。一边闻着味道,一边背脊弓弓,持续地发出咕噜噜的古怪声音。
再有就是,小兔子还变得极其多愁善感。平常在他的衣兜里待着待着,也要开始掉眼泪。
郝宿是在衣服里面变湿了的时候发现范情在哭的,他将雪白的兔子从宽敞的兜兜里托了出来。
“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郝宿柔和的嗓音治愈了范情悲悲的情绪,他极娇地嗷了一声,将脑袋跟郝宿的脸贴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就是很想哭。并且因为是泪失|禁体质,一时半会还歇不了。
衣兜里面,除了郝宿给范情安排的玩具外,还多了一些兔毛。
是范情哭的时候从自己的身上咬下来的。
郝宿在小兔子哭了以后,就一直将对方这么捧在了手心里面,没有再放到衣兜中。
路上碰到新认识的好朋友们,范情看着也很没活力的样子,只是待在郝宿身边,哪里都不愿意去。
回家以后,郝宿见范情乖乖缩在自己的手里,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跟对方说了一会儿话。
“要不要看书?昨天不是说想看悬疑故事吗?”
小兔子对郝宿说的提议都不感兴趣,他就想这么跟郝宿挨着。
但他想了想,还是提出了一个请求。
要亲一下。
哼唧的时候,声音里也有些小委屈的感觉。
“亲哪里?”
脑袋亲一下。
郝宿于是亲了亲小兔子的脑袋,他还附带地又多亲了一下对方的爪爪。
一人一兔就这么一起度过了几个小时,等到晚上的时候,郝宿要去给范情准备晚饭,让对方在餐桌上等他一会儿。
平常郝宿从没有要等一会儿的时候,范情心里明明知道对方可能是要给他多准备一些东西,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一种郝宿会不会不要他了的想法。
念头越来越严重,在郝宿回来的时候,范情哪里还看得见对方手上准备的那些食物,只顾着一个劲地往郝宿腿里埋了,然后又开始没有声音地掉眼泪。
“今天怎么了,一直在哭?”
郝宿这话并不是责怪,而是有些担心。不过他在检查了一下范情的状况后,很快就清楚了。
原本只是开玩笑地一说,没想到范情竟然真的开始产生了假孕反应。并且,还要比一般兔子的反应都要大。
就连他的肚子,摸起来也比之前大了些。
这种假孕状况对于范情来说,并没有什么伤害,而且也只是暂时性的。
它只是在一定阶段会影响到范情的身体发生些许变化,等到对方变成其它小动物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郝宿伸手,没有摸范情的后背,因为处于假孕状态下的小兔子要比平时更为敏感,尤其是范情。
他捏了捏兔子的两只脚,然后把小兔子捧到了餐桌上,让对方看到了自己的晚餐。
还泪眼朦胧的可怜小兔子就看到了粉色的盘子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
每一朵看上去都格外的好看,并且,香味扑鼻。这种香味并不是指花香,而是指食物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