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虔诚,绝对的干净,绝对的高尚。
可不管是哪点,郝宿都已经没有了半分。然而即使如此,他也还是在试图做着毫无作用的坚持。
“我们不能这样做。”
他嚅嗫着,人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爱谷欠之神牵了过去。
郝宿的脸庞被范情托起,恍惚当中,似乎就连那手指尖也都布满了难以言喻的情致,影响心神。
他们已然做尽了亲.密之事。
郝宿又一次意识到了,那种羞愧感愈盛。自己竟然为了得到供奉官的资格,就向对方妥协了,并且还.深.陷.其中。
“可是,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范情说出了他的心里所想,“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我。”
“为什么……一定是我?”青年俊美的脸上因为内心的矛盾而产生痛苦之.色,这让范情亲了他一口,以作安抚。
他的吻的确是有用的,那样的甜蜜柔美,郝宿情不自禁地随着他越吻越.深。
安静的房内,就连|水||渍|声都是那样清晰。
而爱谷欠之神的回答,亦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于空气里。
他说,没有原因。
他在人世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郝宿。
也只会是郝宿。
原本只是一个吻,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让郝宿最后接近于无的原则彻底不见。
他已然是回不了头了,痛苦的表情逐渐被另一种迷.失所代替。
他亲着范情,让图腾变化不歇,并在那时,由衷地赞叹着他的美丽。
又问他:“这样是什么感觉?如果被碰到的话。”
毕竟那是穿刺型的。
然而范情根本就回答不了他什么,因为郝宿在问的时候,已经在付诸实践了。
哪怕只是其它时候被金链无意连带着,就已经让他不能自已,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范情几乎瞬间就将他的.弱.处.显在了郝宿的面前。
假如郝宿是位心存歹念的恶者,那么此刻范情已无生路可逃。
可他不是,他只是一位单纯至极,又好奇至极的人。也因此,他的所作所为要比单纯的作恶还要令人.崩.溃。
范情要比所有时刻都更.狼.狈,他的金发尾端打卷万分,一瞬间奔至而来,颤||搐|不止。
郝宿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没有等到范情的回答,将目光又放在了他的头发上面。
然后,他做出了一件令范情差点就要神-力-溢-乱-的事情。他将对方发尾打卷的地方,圈住了范情。
一直以来,他们虽然在一起,可郝宿总是有一种过于的拘束。范情教他什么,他才会做什么。
他从不会无理由地来做一些冒犯的事情,这是第一次。
然而在听到神明的声音后,他就立刻慌张地放了手。
“抱、抱歉,我只是觉得,那样很好看,您……您的……看起来跟玫瑰一样美丽。”
朴实的青年只是一时被爱谷欠之神的|身||躯|迷|住了,以至于做出了这般荒唐的举动。他更是将那里比成玫瑰,在朦胧之态中,以作赞美。
神明的眼泪是那样珍贵,可却为郝宿掉了一回又一回。
“如果冒犯到您的话,我向您道歉。”
他说着,竟然在此刻俯身亲了一下那朵玫瑰。是当着范情的面做出来的,他在吻他。
范情有在克.制了,可神力还是于短瞬间就影响到了整片神殿。
花圃里的玫瑰疯.长着,从正常的模样变成了一大株玫瑰树,成.片.连.绵,搭成了一座美丽的花架,并且一时半会,都没有要结束的趋势。幸好托尔在准供奉官们回房之前,就已经将那十八名人选选择出来了,否则的话,看到这些如出一辙的玫瑰,他必然会做不出判断。
不仅是花圃,周边的树木以及各种各样的植物,同样如此。
就连在自己的橘子窝里惬意睡着的小鸟,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它闻到了许多橘花香气。植物的开花相当于动物的发-情-期,按理说,这些橘子已经到了成熟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小鸟懵懵的,想要飞出去看一眼,就发现自己也变得有些奇怪。
它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了果酒缸里——托尔就酿了一罐橘子酒,这是小鸟偶尔发现的。它贪吃,于是便扑进去喝了一口,最后差点没站稳,一头跌在里面。
还好托尔及时回来了,并且将醉得晕乎乎的小鸟送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它现在就有一种非常懒洋洋,还本能地感到无尽愉悦的感觉。
这让它的羽毛更为蓬松,看起来像是一颗毛茸茸的球。同时,它的每一根羽毛也变得更加鲜艳,更加光.滑。
“啾叽~”小鸟怪怪地叫了一声,翻了个身,在它的大橘子里又继续睡了过去。不知不觉间,连它的小窝也在变化着。
范情知道自己究竟被郝宿的道歉影响到了什么程.度,变化不止存在于神殿,还存在于每一个地方。
星星闪烁着,清风吹拂着,花香包围着。
他身上的金链,没有因为任何人,在自己-流-动-着。
这本就是人类投加的想象,此时分明还是原本的样子,可又完全跟他化作一处。构成它们的链片在视觉上变成了.水.流,变幻的时候,同时对他造成无可比拟的感受。
如此不堪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带着无尽的.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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