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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同寻常,如果不是凑巧的一个海浪,可能都已经被人听见了。
    “房间不隔音,哥哥,声音小一点。”郝宿提醒他。
    游艇上的房间真的是不隔音极了,范情还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听到了有人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
    也因此,他变得非常紧张。哪怕郝宿并没有看管着他,他也竭.力.地不肯再发出任何半分声响。
    但这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还有一个人在给他施予难度。
    郝宿像是偏偏要看范情的守序失败,他太过了解人,连一丝多余都不需要。
    只见范情|咬|紧|了|嘴,将唇上都留了齿印。
    郝宿从-后-往-前,一手控着他的下巴,让对方不能再以此克制。
    是愈加地过分。
    朦胧当中,范情又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郝宿的想法,荒谬且汹.涌的。他没有忍住,最终在幻想里达到了一切。
    在那以前,他尚且还能欺骗自己对郝宿是出于对弟弟的在意。
    可在那以后,他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没有哪个哥哥会想着弟弟做出这种事。
    心思仿佛又被郝宿看穿了,他声音柔和:“哥哥以前是不是想过我这样?怎么想的?”
    “有……”
    范情气也不匀,他脸颊冒红,竟然不自觉地又学了一身猫叫。
    郝宿被他这样的反.应.弄.得笑了一声,于是好半天功夫,范情就缩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肯再说了。
    “哥哥怎么这么爱娇?”
    这话用来形容一个男生有些不恰当,可用来形容范情却是十分合适。
    郝宿见他实在害羞,细细地开始哄了一会儿人。
    “告诉我,是怎么想的?”
    范情在郝宿几乎蛊.惑.的声音当中,将自己的幻想告诉了对方。有些是即使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不敢承认的。
    只有在现在,在郝宿的注视中,他才敢稍微地让它们浮现出来。
    可话说出来,就没有结束了。
    因为郝宿还会抓住细节,进行有逻辑的拓展。:,,.
    第174章 豪门养子(11)
    道貌凛然的哥哥在弟弟的怀里,不住地流着眼泪,可他却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
    快要的时候,就会下意识伸手攥住郝宿的衣服。而郝宿又总是会根据他这样的反.应,将一切都再度慢下来,只让范情感觉到无尽的徒劳。
    “宿……”
    “哥哥,看上去好可怜啊。”
    郝宿毫无同情,还要在这样的时刻尽情地嘲笑他。温柔的表象里,过分又恶劣。
    “呜……呜呜……”
    有哼哭声克制地响起,哪怕范情再忍耐,也还是不自觉地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郝宿便会附在他的耳边“提醒”他:“嘘,哥哥又忘了,会被听到的。万一有人好奇,凑到墙边发现是哥哥在哭怎么办?”
    “到时候他们肯定就知道,表面上高冷又不好亲近的人,私底下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说不定,还会讲给自己的朋友听,让所有人都知道,哥哥是个……了。”
    郝宿的言语总是能精准地踩在范情脆弱的神经上,令他溃-不-成-军。心理影响身体,毫无挽回余地。
    范情被郝宿固得死死的,他的笑声让人听了想要干脆将脑袋都一并埋起来。
    不知道看到了怎样的场景,只见郝宿将下巴搁在了范情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朵又说:“哥哥反.应慢慢的,好可爱。”
    一边说,还要一边给对方也看一下。
    “看见了吗?”
    范情曾经看过一些有关植物的纪录片,影片当中,会从植物栽培开始,再到抽芽,生长,开花,结果,枯萎,将它们以倍速播放出来。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你能在短时间内就看完一株植物的一生。
    而现在,他好像看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纪录片。
    影片不但没有倍速,反而调得一慢再慢。力求让每一位观众都能看到,记录当中的所有细节。
    范情看到了,他无助至极地望着郝宿,希求对方能够多帮帮他。
    但郝宿就是不肯,他要他求他,要他自己讲,他究竟要什么。
    “哥哥,要说出来。”
    哪有这样的人,明明看上去温柔又体贴,仿佛只要你稍微求一求就能满足你的任何愿望。可他却垂着笑意,安静地看着你,告诉你,还要再将那些话清楚地说出来。
    “记住了,听不清楚的话,是不作数的。”
    范情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蜷起来,可郝宿只是稍微拿手一碰,就又会乖顺无比地放弃。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法止住的|抖。
    范情开始尝试地讲,但他没一句话是能听的,更多的是那种哼哼唧唧充满了黏||腻的声音,
    郝宿由他,也不纠正,只笑,而后问他:“嗯?要?要什么?是再慢一些吗?”
    然后就是范情更艰难地尝试,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了些,郝宿又要扰得人思绪不宁。
    “不……不是……”
    “原来不是慢一些啊,哥哥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连话都讲不清楚。”
    他惯会倒打一耙,见状,非但没有收敛,还要将错处全推在范情身上。
    “宿……宿宿。”
    范情哭得更可怜了,他也不再说,而是一直小声地喊着郝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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