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处于被整个社会宠爱的环境,自小就养成了他们幼稚、恶劣、自大、傲慢的性格,努多不禁有些羡慕能够得到郝宿这样对待的虫。
如果这个社会能够多一点像郝宿这样的雄虫,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雌虫受罪了。
郝宿跟范情说自己这边的面试结束了,范情的语音再发来的时候,他隐约从背景音当中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像是对方从什么地方一下子窜起来了,连跟他讲话的语气也比先前更欢快。
当然,这仅仅体现在范情的语调更高昂了一点里面。听在外虫的耳中,没有多少明显的区别。
他依照努多的话顺利找到了那家甜品店,甜品做得相当诱人,他挨个拍了照片给范情发过去,最后对方选了一个用橘子做成的甜点,郝宿又另外买了块草莓味的小蛋糕。
他还没有回到家,远远就看到别墅阳台上站了一道身影。范情从他说要回来的时候就开始等着了,见到车子,趿着拖鞋就连忙下了楼。
“郝宿。”
范情真的很听话,郝宿只跟他说过一次在外面的时候不要叫他雄主,要叫他的名字,对方就记住了。不过他喊郝宿的名字时跟平时喊郝宿雄主的时候一样,带着一股子依赖的味道。
郝宿刚从车里走出来,连甜点都还没来得及拿,就看到雌虫向他冲了过来。在范情抱住他之前,郝宿先一步扶住了对方。
“怎么下来了?”
“我想你了。”
郝宿刚走的时候他还没出息地哭了一会儿,他皮肤本身就白,尽管过了有一会儿了,也还是能看出一两分痕迹。
“哭了?”
“就一下下。”
范情也没撒谎,老实把话说了出来。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郝宿伸手碰了碰。
于是雌虫的眼皮就以非常快的速度漫出了层靡丽非常的颜色,范情又向郝宿张了张手,想要抱抱他。
郝宿没有再阻止对方,他引导着让范情搂紧了自己的脖子,而后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腰。他们还没有进到别墅,阳光照在身上,像是一幅色彩浓艳的油画。
油画的另一半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的美丽。有一种要被火焰吞噬,绽放出最佳姿态的艳绝之感。
郝宿听到范情的呼吸开始急了些,怀里抱着的身体也变软了几分,对方每回跟他靠得太近都会如此。
因为不是那种带有冲击性的拥抱,所以影响也是有限的。郝宿没有对范情做什么,抱了一会儿后就松开了。
他将甜点从车里拿出,把其中一个交给了范情,然后就牵着对方的手走进了别墅。
比起草莓味的蛋糕,范情显然更青睐用橘子做的甜点。他将甜点一分为二,跟郝宿一起品尝了。
橙黄跟奶白搭配在一起,看起来就十分诱人。范情将甜品切开以后也不直接给郝宿,而是拿着勺子看着他。
“我喂雄主。”
明明只分开了几个小时,但范情看上去却比先前更离不开郝宿了。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郝宿,身体都已经往郝宿那边偏了一大半。
郝宿的手搭在范情的腰间,并不用力,只是防止对方会摔倒。闻言也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将范情挖的那块甜品吃进了嘴里。
于是雌虫嘴角就抿出了一个不亚于甜点一样甜的笑。
“这块是我的。”
范情给郝宿吃一口,又当着他的面,脸红红地用郝宿吃过的勺子给自己也挖了一块
想到勺子是郝宿吃过的,范情的心理上就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激颤。他喂着喂着,就变成了一块粉红色的棉花糖。
他还没有忘记昨天晚上郝宿答应的事情,等全部吃完又漱了口以后,勾了勾郝宿的手指。
“情情今天在家里一直都很乖。”所以可以亲他了。
范情就坐在沙发上,上半身挺得直直的,眼睛里写满了“亲亲我”这三个字。
于是郝宿真就探过了身,然后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一下,缓缓地,又在额头亲了一下,最后一个吻落在了范情的嘴角处,停留得要比前两处更久一点。
他的每一个吻都是那样轻柔,范情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株植物,被亲得很想要开花。
还、还有点想要哭。
范情拼命想要往郝宿那边更挤过去一点,可身体被固得厉害,根本就不能做到。
他只能一再地眼尾发红,任由陌生而激荡的感觉冲刷着自己。
“嘴、嘴巴……”
小结巴话还没说完,靠近肩胛骨的地方就被郝宿摸了摸。
“背后还痛不痛?”
雌虫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闻言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背后被郝宿摸着的地方还颤着往前移了移,反应过来又主动往郝宿手上靠过去。
“又摇头又点头,情情是什么意思?”郝宿讲话的时候眼里也带着笑意。
“雄主……多、多抱抱,我就、就、不痛了。”
“这么会撒娇,谁教你的?”
交易所那些虫只会教导雌虫如何取悦雄虫,并不会教对方如何撒娇,这明显就是范情自己的性格。
因此听到郝宿的话后,小黏糊又把脑袋拱到了他的怀里,背脊控制不住地往上伏了伏。
“没、没谁……教我,我、我、自己……会的。”
他结巴得实在厉害,郝宿没有再逗下去,将范情这样抱住了,然后跟对方说起了自己后天要上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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