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的两只手早在失力的时候垂了下来,指节上的粉更多了,时而放开,时而收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情终于能喊出一点声音来,只是很快又在浴室里回荡了开来。
他的脑袋伏在郝宿的肩膀上,脚踮了又踮,颤颤地把嘴巴闭了起来,碎掉的音节被他全部闷住了,听上去不仅没有减少什么,反而将原本的意味显出更多。
郝宿只是亲了他,别的什么也没做,可他看上去简直一/塌/糊/涂。
“送给少爷的礼物。”管家拍着少爷的背,在完全冒犯以后又用那种恭敬的语气说道。
因为少爷慷慨地表示要对刚才的事情负责,心怀感激的管家便送了他这样的礼物。
郝宿的声音有一种亲吻过后特有的韵味,嗓音浓醇,让范情突然想到了之前喝的橘汁甜酒。
甜酒味道清冽,跟现在的感觉不同,但都有一种相似,那就是很让范情喜欢。
好喜欢。
被亲到的时候喜欢。
被弄得没办法说话喜欢。
被控制着完全不由自己反应喜欢。
范情还被郝宿抱着,他含糊又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话。
“少爷,您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范情不知道郝宿是怎么在把自己亲得腿都软了以后,还能秉着这副管家的姿态跟自己说话。
他羞极了,恨不得把脸永远埋在郝宿的怀里。
“水要冷了,少爷还是先去洗澡吧。”
郝宿像是对刚才的问题并不感到好奇,没有听到回答后,就要将人松开出去了。
范情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立刻又把郝宿的手按住了。他也没有想,以自己慢半拍的反应是怎么能赶在郝宿彻底松开以前将人拦住,只是脸又更红地凑到郝宿的耳朵边上,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很喜欢,还、还有,好舒服。”
他话讲得跟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样,颤颤巍巍的。讲完闭了闭嘴,还是又开口:“你再抱我一会儿,好不好?”
分明也没有得到人的同意,他自己就将郝宿贴得牢牢的,一副满足得不得了的样子。
在呼吸终于能够平静下来以后,范情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看着郝宿就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的宝贝一样。
“少爷这样看着我,是想让我帮您洗澡吗?”
“我……没有。”
语气是明明白白的害羞,眼睛看着郝宿又是充满了期待。真要帮他洗澡的话,也、也不是不行。
范情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分明就是一副在等待郝宿答应的样子。
如果此刻他有尾巴的话,估计都要把郝宿整个环起来,然后尾巴尖绕着对方,讨好一样地摇着。
郝宿俯下身,捏住了范情的耳垂,指腹还在上面捻了捻。
“少爷确定吗?”
仅仅是被捏了耳朵,范情就有又点刚才的趋势,如果郝宿真的帮他洗澡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时候。
范情听懂了郝宿的意思,刚要更明确地说自己一个人洗澡,又听到对方在他耳边讲了句话。
少爷这回真的羞透了,话也不说就连忙转过身往里面走去。
“刚才我放的都是热水,现在洗的话温度应该刚刚好。”身后郝宿的声音再次传来,险些又让范情摔倒。
等他进到浴缸里面,回想着郝宿的话才有些反应过来。
平时郝宿给他放的都是温水,为什么这回是热水,难不成对方早就算准了时间吗?
这样想着,范情又低了低头。
浴缸里都是清水,尽管随着水的变化有些变形,但他还是能把自己看得很清楚。有点红,是被他一开始擦出来的,郝宿弄得比他自己轻多了,除了被他人接触的异样,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受的地方。
郝宿低声跟他说的话又一次浮现了出来,才有些平静的水面被范情立刻打破了。
“身寸米青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用那种无比正经的语气,说出让范情难以自处的话。
浴室里,耳根红得滴血的人拿着浴巾,小声又可爱地偷偷反驳着:“我就是太激、激动了,也没有很多次。”
哪里就对身体不好了。
范情说完,明知道这里根本就没人,也还是把自己藏进了水里好半天。
郝宿在范情洗澡的时候洗了个手,同时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一个优秀的管家如论何时都是不会穿着有褶皱的衣服出现在他人面前的,特殊情况下除外。
过后他将范情“销毁的罪证”拿到外面处理了,等对方出来的时候,连被套也都换了一副新的,床铺看上去跟之前一样平整洁净。
“我洗好了。”
范情出来以后还要乖乖跟人汇报一声,他身上穿着单衣,头上盖着条毛巾,因为已经被郝宿看透了自己的伪装,于是也不再有意克制,脸上还是红扑扑的。
郝宿将他的毛巾拿了下来,像擦落了水的小猫一样,将他的头发仔细擦了一遍。
期间范情一直都是很配合的样子,就是总要抬头看看人。
“少爷,我就在这里,不用看着我。”
吹风机轰轰的声音太过吵人,以至于郝宿要挨着对方的耳朵说话。
范情就像是一株含羞草,被人轻轻一碰就会拢上自己的叶子。听到郝宿的话,他总算是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