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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把夏家做大,夏老爷子和夏总不是什么天真的人,他们比谁都会阴谋论,所以立刻就想了很多。
    最后夏总拍板:“我去见何倦一面。”
    这件事情总要解决。
    这时周助理捂着手机对病房内的父子道:“何书打电话来了。”
    如果之前老爷子还会想要听一下何书的声音,但现在这么大的疑点摆在面前,他语气淡淡:“你去外面接吧,你知道该说什么。”
    周助理应了。
    ——
    傅家私人医院,何倦将项链妥善收好,十分真挚的对傅闲道谢。
    “不用谢,你快些好起来。”傅闲声音低沉,他不想再经历那天让他心疼道不知所措的场面了。
    何倦闻言叹了口气:“我也想赶紧好起来。”
    生病了,做卷子效率也低,还错过不少复习课,就算有关时景的笔记,他也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
    傅闲耐心听何倦细数这些日子耽误了多少课,眉眼带了淡淡的温柔,他目光偶尔落在何倦裹着纱布的左手,看见没有血渗出来才放下心。
    这些天对方的左手因为口子深,血总止不住,输了两次血,有时候晚上也会猝不及防开始缓慢的流血。
    以至于傅闲晚上睡不安稳,总是做噩梦,最后他干脆悄无声息住进了何倦病房隔壁,晚上做噩梦了,他就会起来悄悄到何倦门口站一会。
    这两天何倦姑妈晚上不再来看他,傅闲偶尔深夜就会去看一眼何倦被子有没有盖好,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
    也因此,盘子都没有自己端过的傅家大少爷,最近已经能在厨房指挥家里的厨子煲各类补身体的汤了。
    作者有话说:
    小傅其实更想搬张床住进阿倦的房——
    ——
    想把剧情写完整一点,所以拖的有点点久「轻轻」,虽然久,但是不是挺长的呢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你说我喜欢谁?
    “最近可能会有人来找你。”傅闲看见何倦膝上用来写卷子的小桌子有些歪了,他十分自然的上前扶正,将卷子重新摆好。
    何倦似乎也没有觉得出两人这样有些过于亲昵。
    事实上,最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很少和人建立过什么亲密的朋友关系,在发现关时景在傅闲不在时,也对他做类似的事情后,他将这些举动在心底过了两遍,悄悄猜测大约好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
    于是几天下来,这种不自在也就消失了:“谁?”
    傅闲看了眼何倦的神色,斟酌了一下,道:“你母亲那边的家人。”
    何倦出生后不久,奶奶就走了。他也没有去妈妈那边亲戚家拜年的记忆,听见傅闲这么说,他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是谁?”
    因为好奇,他身体微微侧过来,伏在他腿上的桌子也跟着歪了歪,何倦右手拿着纸笔卷子,下意识用左手去撑,让时刻注意他的傅闲心蹦到嗓子眼,他迅速将桌子扶正,语气带上严肃:“你想要左手伤口再裂开吗?”
    何倦默默将手放下,认真解释:“我的手已经结痂了。”
    傅闲却淡淡反问:“你手腕的口子也结痂了?”
    那倒没有。
    今天早上还给输了一次血。
    何倦羞愧的沉默下来。
    傅闲见少年睫毛微垂,似乎有些没有精神的样子,疑心自己语气严厉了,他眉眼闪过一丝懊恼,转移话题:“你的家人,说起来跟何书有些关系。”
    接下来傅闲就把何书和他父母的一系列操作详细告诉了何倦。
    傅闲是傅家的继承人,要知道这些对他来说实在简单,打两个电话基本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包括夏家大少爷夏意怎么偶然看见何书那条项链,怎么回家对夏总说起的,资料里都详细说出来了。
    何倦最开始还露出了两份惊讶,后来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傅闲说的过程中时不时会看一眼何倦的神色,在看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有明显情绪波动时,他意外之余,竟然觉得有些意料之中。
    “你现在对这件事怎么看?”傅闲讲完后问何倦。
    何倦原本将这件事当作故事听,没想到最后还要回答问题。他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对傅闲道:“没有很大的感觉,不过总觉得有点造化弄人。”
    这个形容并不是对何书的一系列行为,而是针对原书中那个凄惨死去的炮灰。
    作为原书中一个促进主角双方感情的炮灰,谁也不知道他在剧情之外还有这样曲折的身世。
    而原书中,何书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不然原主不论如何大约不会落到最后那样凄惨的境地。
    傅闲却误会了何倦的意思,他凝视少年雪白的侧颜,想到对方的遭遇,眼底不由闪过深深的怜惜:“夏家现在大概还被何书蒙在鼓里,你有想要认回夏家吗?”
    何倦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
    傅闲有些惊讶:“你回去,夏家至少会将你母亲的那一份财产给你。”
    何倦十分认真的带着疑惑看傅闲,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我马上就十八岁了,可以自己很好的照顾自己,钱,我自己会挣。”
    而且他天然就对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关系带有一丝排斥:“我妈当年毫不犹豫离开夏家,后来生重病也从来没和我说过家里的事,你说的财产,她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自动放弃了。而且爸妈把他们的财产都留给我了,这些足以让我大学四年都过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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