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奶奶握着人家手臂,道:“哎哟,手术可受罪啊!但是做完后,我就好了呀。现在能吃能跑,身子就跟以前一样!”
廖大婶笑:“您是有福气的人,现在啊,身体康健,也可以开始享儿孙福咯!”
她瞥向了几眼旁边站着的樊奶奶和两个孩子,询问道:“说起来,这几个生面孔是谁啊?”
逢奶奶炫耀一般地搂住樊一暖樊一和两个孩子,说话的语气就跟两人已经是自己家的人一样:“刚才那个跟嘉月一起搬行李进去的,是我们嘉月的爱人,你待会喊她阿念就好。这两个乖乖哟,是我们阿念的小侄女呢。
“你看,两孩子长得多水灵啊!成绩也是顶尖的。
“来,孩子,别拘束,叫廖大婶。”
樊一暖和樊一和大大方方地叫了人。
认识完两个孩子,廖大婶又把目光放到樊奶奶身上。
逢奶奶收了笑,想了好久,弄出来个称呼,介绍道:“这是……呃,嘉月爱人她奶奶。”
廖大婶没什么眼力见,还没看出两位老人家之间的微妙气氛,直接道:“哎哟,那不就是您亲家吗?”
逢奶奶这才领着人到樊奶奶面前,为双方介绍。
廖大婶眼睛毒,看着樊家奶奶腕上一个帝王绿的手镯:“哎哟,樊老太太,您这手镯可值钱呢吧?之前我家晓娟给我买了个白底带绿花的,花了整整小一万呢。”
樊奶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镯子,态度十分漫不经心:“不贵,也就一两千。”
“呀!那确实便宜!不会买到假的吧?”廖大婶惊叹。
逢奶奶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琢磨出樊奶奶少说了一个“万”字。
一两千万的手镯,居然直接带着出门,也不怕遭贼惦记!
她暗自咂舌,却也知道财不露白,不能说破这件事。
但在她心里,樊奶奶爱装的印象又深了一点。
樊奶奶当然也察觉到她投过来的嫌弃目光,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另一边,虽然有邻居亲朋好友来帮忙,樊念和逢嘉月还是进出好几趟,才暂时将行李都归置好。
忙完这个,两人过去寻到还在斗嘴的两个奶奶,将她们扶回屋里小憩。
两位老人家都有午睡的习惯,只是中午在车上,没有休息的条件。
现在回到家,两人还能补补觉。
终于把两人各自送回房间,屋檐下,逢嘉月长舒一口气。
她一边看着樊一暖和樊一和在院中玩雪,一边对樊念道:“咱们两个奶奶,看来是很难和平相处咯。”
樊念却笑起来。
她心情很好:“其实,我还从来没见过奶奶那个样子呢。”
回忆以前,她有些感慨:“我奶奶从小就是大家闺秀,嫁给我爷爷之后,就变成了典型的高门贵妇。那时候,我太奶奶离世早,奶奶这一生,基本没受过什么憋屈。
“从来没人敢跟她大眼瞪小眼,也从来没人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生病之后,她变得有些执拗和糊涂,但今天在车上,我看着她和你奶奶斗嘴的模样,感觉她整个人又重新鲜活了许多。”
逢嘉月想起在车上的场景,也开始发笑。
“可惜,你奶奶教养太好,可说不过我奶奶。估计接下来,要一直被我奶奶压着了。”
樊念看她:“你不是会帮她吗?”
在车上,每当樊奶奶被逢奶奶说得哑口无言时,逢嘉月就会出声,将战局又拉至五五分。
这当然是她自愿的,但听到樊念这话,逢大主编又开始皮起来。
“我出口帮忙,要价可是很高的。”她用胳膊蹭了蹭樊念。
樊大总裁很阔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逢嘉月转头,看向她的目光暧昧而缱绻:“那你今晚,可不能说‘不’哦。”
樊念有些无奈:“你怎么就想着这些?没点正经的吗?”
逢嘉月昂着头,理直气壮:“我那些‘正经’的要求,还需要用人情来换?不是每次我直接说,或者我还没说,我家阿念就会帮我达成吗?
“这种机会,当然就是为了‘不正经’的要求准备的啊。”
樊念鼻头微红。
她转过头,不看她,低声念出一句:“流氓。”
逢嘉月却故意凑过去,隔着衣服捏了捏她的腰:“阿念这么好看,我如果不‘流氓’,才是不正常的吧?”
樊念微微皱眉:“所以,只要是‘好看’的,都可以?”
她翻旧账:“林书月好看吗?”
逢嘉月一愣。
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关林书月什么事?”
樊念瞥她:“我的意思是,你也会对林书月耍流氓?”
逢嘉月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笑着倒进她怀里:“阿念,你怎么还吃她的醋啊。”
她的头靠上樊念的肩膀,吐气如兰:“别说是林书月,就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人都来到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她们一眼的。”
尽管这话有些夸张,但得到承诺的樊念还是很受用。
她微抬着下巴:“你也没有多看别人的机会。”
逢嘉月点头,直接将头埋在了她颈边。
“我特意,给我们两人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小院子,现在过去吗?”
话音一落,她清晰地听到樊大总裁咽口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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