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彰笑着抱她:张导太识趣, 知道我心里有牵挂, 当然早点放我回来会佳人。
她侧头, 离他近一些,程礼彰却误以为她要亲他, 抬手捂住她的嘴:有酒气,我去漱口。
林眷柔无语, 她哪有那么主动?
程礼彰却好像看穿她在想什么,调侃道:那下午是谁主动亲我的?
林眷柔:
没法反驳,只好说:那你可以拒绝。
程礼彰理所当然道:我肖想了这么久的人主动送上门,不吃你当我傻?
林眷柔说不过他,撅了撅嘴。
程礼彰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他变戏法般拿出瓶红酒, 邀请她:来喝一杯吗?美丽的小姐。
林眷柔笑了,她眸里星光熠熠,闪着柔和的光:好啊,程先生。
阳台上有张小圆桌,程礼彰拿了软垫放在她的凳子上,自己在另一侧坐下, 为她倒酒。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那天吗?我邀请你喝红酒, 你拒绝了我。
林眷柔一笑:当然记得但最后, 我喝了的。
两人抬手碰了下杯,林眷柔轻轻抿了一口,酒液滑过喉头,她突然想起来那支钢笔,便将盒子拿了过来。
推到他面前:送你。
程礼彰打开,黑金色的笔身,腰间镶几圈碎钻,顶端嵌着颗红宝石。
他抬了下眉,笑道:谢谢,定情信物,我很喜欢。
林眷柔笑了下,坐回椅子上,捏起红酒杯晃了两下,不等他问便自己说道:当时实在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程礼彰目不转睛地注视她,眼神里有不容错识的情愫萦绕: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林眷柔一愣,他似乎一开始就笃定,他们将来一定会有瓜葛。
她抿了抿唇,开口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十分俗套,但还是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对你一见钟情。他说。
林眷柔脸皮薄,被他的眼神看的脸发热,也许是红酒的劲头上来了,她头脑发蒙,脱口而出:我才不信。
程礼彰低低地笑了,越过桌子,探身来吻她。
林眷柔仰头,顺势递上自己的唇舌。
一吻毕,两人都带着些微的气喘,程礼彰拇指轻抚她脸颊,语气似呢喃:真是亲不够你。
林眷柔望着他盛满星光的眸子,鬼使神差地,又贴上去啄吻了他一下。
程礼彰立刻一手掌住她的后脑,攫住了她的唇舌。
纠纠缠缠。
停下来坐回原位的时候,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温情脉脉的情愫萦绕在他们周围,林眷柔抬头看月亮,程礼彰侧头看她。
静了一会儿,程礼彰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林眷柔睫毛微微颤动一瞬,放在椅子边缘的手霎时捏紧,指甲边缘泛着白。
程礼彰即刻便注意到,后悔自己如此冒失,正要开口补救,林眷柔就轻轻说: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坦然的告诉你,关于蔺凯。
她停顿,鼓足勇气转头看他,近乎保证道:但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只是牵扯到一些长辈。
我现在还没办法说服我自己,等我准备好了,我就全都告诉你,好吗?
程礼彰眼神柔软下来,他去抚她鬓发,温柔的近乎小心翼翼,他用视若珍宝的眼神看她:我相信你,不论你说什么。我不会逼你,不管是我们是否要在一起,还是你是否要告诉我某些事情,主动权永远都在你的手里。
他将她的手放在心口,林眷柔手心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耳边听到他说:我是风筝,你就是线;我是倦鸟,你就是我的归巢。让我走向你,你只要决定,你是否迎接我。就够了。
林眷柔潸然泪下。
须臾,她缓过那一阵心悸,哽咽地回答他:好。
程礼彰抬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吻她鬓角。
他在林眷柔房里逗留到十点,才不得不告辞,林眷柔将他送到门边,程礼彰倾身吻她一下:B市见。
林眷柔点头,注视他的背影消失。
程礼彰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要赶回B市。
林眷柔关了房门,紧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了把脸,滚烫滚烫的。
她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会心情,心率仍旧快的教人发慌。
只好开了冰箱,拿一瓶冰水来喝。
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才觉得温度稍稍降低一些。
走进卧室,程礼彰下午看的那本书还遗留在小沙发边,林眷柔迈向床铺的脚步停滞一瞬,转了方向,坐到了小沙发里。
她抬头,这个角度就是他下午望着她的角度。
她睡着了,他在看书,一室静谧中,她醒来,他单膝跪地然后,她情难自禁,主动亲吻了他。
下午到晚上的那些情境走马灯般地在林眷柔脑海中回旋,刚刚降下温度的脸又面红耳赤起来。
林眷柔抬手咬住指尖,空气突然寂静一瞬,她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竟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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