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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感念宋青远的恩德,便送了好多自己种的水果来。
    水果数量之多,以至于路上损耗了大半之后,还剩下好几车。
    至于宋青远吃不吃得完,这件事他们就不得而知了。但好在他们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葡萄干终于能尝到味了。
    第一批运来的葡萄干很快便被人们买了个精光。毕竟是连殿下都喜爱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呢?
    葡萄干的滋味也的确没让他们失望。晒成果干后,除了葡萄本身甜味更甚原来之外,还多了几分别样的风味。
    或许对于现代人来说,单吃葡萄干有些过于甜了,但对于极度缺糖的古人,葡萄干简直算得上是绝佳的美味。
    葡萄干在漠北受到了人们的争相称赞,在南周更是如此。杜韦带去南周的那一点葡萄干,还没来得及售卖,就被一个来谈生意的贵族用高价买去了。
    意识到葡萄干的受欢迎程度,杜韦连夜写信给自己弟弟,让他赶紧快马加鞭送一批葡萄干过来。
    而送过来的这一批,杜韦并没有售卖,而是把它当做礼品,送去了与自己有过往来的南周贵族府中。
    其中便包括景城的郭氏,也就是宏德帝的淑妃的母家。
    之前郭家人便因为和杜韦做过醉马草纸和肉松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只是现在南周的纸价不像从前高昂,赚的钱便少了许多。
    但他们知道,杜韦身后有个很不一般的人在指点,因此也一直保持着和对方的合作关系。
    在见到杜韦送过来的葡萄干和羊毛坐垫时,郭家人就知道,他们的机会再一次到来了。
    他们看重的不是是货物本身的价值,而是其背后的东西。
    葡萄干暂且不论,但羊毛坐垫,却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广阔的未来。
    如果运作得好,足以让他们占据整个南周的三分之一的布匹市场。
    郭家不是什么传承了数百年的世家,能在短短的十几年里一跃成为景州的名门,靠的就是这份对机遇的敏锐感知,和放手一搏的果敢。
    几年前送自己女儿参加秀女的选秀是如此,今天和杜韦合作更是如此。
    这次接待杜韦的便不是什么旁支的人物了,而是郭家的嫡子郭鹤。
    郭鹤年过不惑,身形高大,压低眉毛时便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他本来是想借机向杜韦施压,却没想到对方一个小小的商贩,竟然毫无惧色,言辞间没有丝毫慌乱。
    开玩笑,他杜韦怎么说也是和殿下谈笑风生过的人,怎么会害怕郭鹤这种装出来的威严。
    殿下面无表情看着你时,那才叫真正地让人心生畏惧。
    眼看这法子不管用,郭鹤也只好摆正了态度,开始和杜韦商议起了贩卖羊毛坐垫一事。
    但郭鹤来时在心里把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雄心壮志地想要垄断南周的羊毛生意,连说辞都想了好几套,却没想到杜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毕竟杜韦身后是宋青远,他哪里是能是宋青远的对手。
    杜韦谨记着宋青远的叮嘱,不管郭鹤给出什么条件,都始终不肯松口,坚持只与对方合作售卖。
    郭家若是想垄断生意,那是绝不可能的。
    掌握着主导权的是宋青远一方。南周有没有那么多羊毛暂且不说,光是纺织的技术一项,就能难倒他们。
    更别提他们根本做不到把成本降得和漠北一样低。
    宋青远有廉价的肥皂清洗羊毛,有先进的纺织技术提高效率。
    他们有什么呢?
    他们什么都没有。
    所以在面对杜韦转达着宋青远提出来的各项条件时,如果他们想要赚这笔钱,除了接受以外,没有其它任何选择。
    无奈地与杜韦签订了合约后,郭鹤心下叹气,问出了自己自见到坐垫和葡萄干后就产生的疑惑。
    那就是制造出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见杜韦笑而不语,郭鹤赶紧开口:你可别想蒙我,漠北之前什么情况我可是清楚得很,哪能生产出这种精巧的玩意儿!
    不仅是这次的坐垫和葡萄干,还有之前就贩到南周其他货物,根本不是漠北那种只懂得打仗的野蛮地方能生产出来的。
    杜韦神秘地摇头,用之前殿下对他的方式回应道:不如请郭侍郎猜猜看?
    但猜对没有奖赏。杜韦在心里补充。
    郭鹤闻言,也不生气,回忆了一下最近漠北发生的大事。
    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的他缓缓收起了面上的笑意,连握着茶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他未免也太令人震惊了。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郭鹤不信。
    漠北开始运了那些他从未见过,但又大受欢迎的商品到南周的时间,正是燕云质子宋青远随漠北王来到漠北的不久后!
    郭鹤心下大骇,不知是因为宋青远完美地瞒过了所有人,还是因为宏德帝竟然让这么一个人到了漠北。
    但会京不是人人都说,那燕云三王子宋青远是不祥之人吗?
    怎么会是他呢?
    杜韦看着眼前的人变幻莫测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猜出了真相,心中顿时痛快万分。
    自从知道有人说他们殿下是不祥之人后,杜韦就十分生气。
    殿下对漠北有大恩,在自己部落里,百姓都把殿下敬若神明,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殿下。偏偏到了这些中原人嘴里,殿下就成了命里带煞的不祥之人,他心里自然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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