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未来的迪戈里夫人——”他把少女揽到怀中,“我会做到的。”
塞德里克低头轻柔地给了她一个吻,像是安抚,也像是在表明决心。
罗莎琳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也下定了决心:“最后一定要平安回到我身边,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好,我保证到时候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带回到你身边。”他紧紧地抱住她,想要以此缓解爱人这段时日的不安:“你也答应我,不要再做什么占卜了好吗?我怕你身体吃不消。不要再去占卜什么未来了,就先过好现在。”
少女没有作声,塞德里克用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后颈:“你们中国不是有个词叫‘事在人为’吗?我们一定都会好好的,我还没有把你娶回家呢。”
“是啊,你还没有娶我呢。”眸子不知怎么就湿了湿,罗莎琳德索性不再开口。
自从阿莫斯昨晚告诉他们魔法部传来消息——今年将在霍格沃茨学校重新举办三强争霸赛时,罗莎琳德就觉得心脏一抽,但塞德里克脸上的期待也不偏不倚地被她尽数收入眼底。
扯出一个微笑耐心听完阿莫斯的话,回到房间后她便又拿出了特里劳妮给她的水晶球。
她的教授曾告诫过她,过多地窥探未来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先知不会到处宣扬自己能够通晓未来,任何一个脑袋正常的占卜师都不会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占卜。
更改未来的代价可是十分惨重的。
可是她不行——
塞德里克几乎就是她的一切,她一点风险都不敢冒。
她这次看到了,但是她却宁愿自己没看到:
刺眼的绿光划破迷雾,有人躺在地上,白骨森森的陵园中,鲜血蜿蜒着爬出诡异的纹路。
这不是纯纯要她命吗?
这种占卜结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灵魂的煎熬,是她的催命符。
于是她眼底的乌青更重了。
塞德里克一开始以为她是因为那天晚上受到了惊吓,但当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女以及那个摔落在一旁的水晶球时,他抽了抽嘴角都不知道该先说什么话。
乘着马车来到学校,邓布利多依旧照例发表着开学讲话,但他今年却加了句:
“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这一席话惹得礼堂骚动起来,但这位智者仍平静地继续道:“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没等他说完,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门被砰地撞开了。
而且随着来者一瘸一拐的步伐,又一道闪电划过天花板——
一个面容扭曲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男人正在向邓布利多走去。
他的一只眼睛很小,又黑又亮;另一只眼睛却大的像一枚硬币,而且瞳色是鲜明的蓝色,一眨一眨地动个不停,活像有自主意识一般。
他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和他握手,然后便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晃晃脑袋,灰白色的长发从脸上拨开。只见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戳了戳面前盘子里的香肠——那只正常眼睛盯着香肠,那只古怪的蓝眼睛则一刻不停地在眼窝里转来转去打量着礼堂和学生们。
疯眼汉阿拉斯托·穆迪将成为霍格沃茨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重新开始刚才被打断的内容:“正如我刚才说的,”他笑眯眯地望着面前众多的学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一石激起千层浪,自从穆迪进门后就一直笼罩着礼堂的紧张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邓布利多跟弗雷德互相调侃开了会小差,几乎每个人都笑出了声,就连邓布利多也赞赏地轻轻笑了起来。
他又继续向他的学生们介绍着争霸赛的来源和最终奖品,还无疑问,礼堂的气氛被调动起来了。
不过他又为那些躁动不已的年轻学生们吃了点冷静剂——他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可以参加比赛,因为争霸赛的项目仍然很艰巨很危险,六七年级以下的学生是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的。
塞德里克听完后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他的生日是十月一日,这样的话他肯定是可以参赛的,艾泽尔和昆奇听完后虽然很唏嘘,但立马也转头看向这个他们之中唯一有可能被选中的好友。
“你会参加吗塞德里克?下个月你就满十七岁了!这可是为赫奇帕奇挣得荣耀的大好机会!”艾伦沃克尼看起来也很激动,仿佛是他要去参赛一样,他周围的低年级学生们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的好好先生,毕竟塞德里克是为数不多的一直坚持为赫奇帕奇赢得各种荣誉的可靠之星。
“我想应该会的。”塞德里克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未婚妻:“我会尽力而为的。”
罗莎琳德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应对这些人——梅林知道她现在多想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地拉着塞德里克离开这里,去他梅林的比赛和荣耀。
但她焦躁不已的心里却隐隐有个声音扣动着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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