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趋地跟着塞德里克进入有求必应屋,少年也拆开了缚在她眼上的领带。
罗莎琳德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星光般缠绕在四周的小灯,还点缀着一丛丛开得正绚烂的红玫瑰。屋顶仿佛有一幕星河在流淌,细细碎碎的光影在她米白色的风衣外套上折射着浪漫。
“好漂亮~”她由衷地夸赞道。
塞德里克温柔地注视着她:“或许,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魔杖轻挥,熟悉的旋律也随之奏响——
他揽住她的腰与她共舞。
「
Will you still love me
当我年华不再容颜老去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你是否爱我如初 直到地久天长?
Will you still love me
当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你是否爱我如故直到地久天长?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我深知你会我深知你会
Iknow that you will
我深知你的爱经久绵长
」
一舞毕,塞德里克抓住罗莎琳德的手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灵魂里。
了不起的盖茨比穷极一生也没能得到黛茜真挚的爱,
但塞德里克·迪戈里有着罗莎琳德·沈满腔热忱的爱。
1984年5月13日,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1994年5月13日,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年。
情至浓时,再动听的情话也都变得乏力,唯余真挚而滚烫的爱意在眼睛里肆意流淌。
或许是有求必应屋真的能感受到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从银色的槲寄生,此刻正在舒展着枝条。
塞德里克温热而带着些许霸道的吻就那么印在了少女的唇上。
少年人的吻像是未完全熟透的泛着粉色的苹果——即使平日里再怎么温和,在面对这种事情上也总是难免带着些青涩和莽撞:“你是我七岁那年猝不及防的心动,我们互相陪伴着走过了十年。”
塞德里克嗓音低沉,仿佛在读着一首长诗:“在十五岁那年的情人节,你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梅林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高兴,那是我第一次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吻你。第二天一早我就给父亲和母亲他们写了信,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了,他们俩也替我感到高兴,尤其是我的母亲,她在给我的回信中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向你求婚!”
少年灰色的眸子里洋溢着欢欣与激动:“请允许我带着点盲目的自信——我们会结婚,会永远在一起,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我们分开。”
罗莎琳德靠在他怀里德静静地听着少年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跳在了她的心尖上。
“但是罗莎,我有时还是会很害怕,我怕我不够优秀,我怕有一天你会奔向更好的人……”塞德里克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但是他又开口道:“当然,如果这真的发生了,那也只能怪我太平庸了。但请原谅我,我是那么渴望地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想有一天当别人提起你时,会称呼你为‘迪戈里夫人’。所以我很自私地想要向你寻求一个保证——一个你不会离开我的保证。”
塞德里克轻轻松开了抱住少女的手,随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看起来由来已久的红宝石戒指——
是迪戈里夫人才配拥有的家族戒指。
罗莎琳德的目光都随之颤了颤,或许是因为红宝石折射的光线太过晃眼,又或许是因为爱人长情的告白惹得她心口发烫。
塞德里克在一串串灯光的围绕下单膝跪地,眼神缱绻而坚定:“罗莎,你愿意嫁给我吗?”
少女被这一切惊的说不上话,她从未想过原来她在塞德里克心里是那么的重要,哪怕她也像他一般坚信他们最终会在一起。
“当然,我愿意!”她的胸口因为激动而急促的起伏着,怦怦的心跳化作欣喜的泪水悄然滑落,“我十分愿意!”
塞德里克牵起她的左手,将戒指稳稳地戴在她的中指上,又在上面轻柔地留下一个吻:“我的荣幸,亲爱的小姐。”
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第37章
终于熬过了考试周,罗莎琳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和摄魂怪大战了三百回合。
塞德里克在列车上轻轻拨弄着她的手指,靠在他肩上的少女已经半睡半醒的状态了——她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为了准备O.W.Ls考试她就没怎么好好睡过一觉,好不容易挨到放假,她只想好好补觉。
迪戈里夫妇和沈氏夫妇对于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都表示了赞成,毕竟也算是两家从小便看着长大的孩子,足够担得起一句“青梅竹马”了。
暑假里,塞德里克问她要不要跟着他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比赛,钰承·沈本来有些犹豫,不过诺拉倒是很放心地把女儿交给这个少年。
他们两个也要回中国一趟,因为沈氏家族的继承仪式也要举行了。
布里安娜得知后便热情地为未来儿媳收拾出一间屋子,并邀请罗莎琳德在沈氏夫妇不在期间去迪戈里宅暂住一段时日。
诺拉对这个从少女时期就交好的蜜友自然是放心的,于是钰承·沈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在临行前又嘱咐女儿照顾好自己,遇到什么意外的话一定要想办法联系他——为此他还专门在家里设了一部麻瓜用的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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