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关系复杂,见面难免尴尬,冷酒好不容易脱离,为什么要回去?
两夫妻虽然还很矜持,但显然是满意的。儿子都已经是再婚了,他们都很投入地开始了解婚礼的详情,试图出一份力,办个十分盛大的典礼,广邀宾客来冲冲晦气。
此时此刻,身为晦气本气的假货,却正在暴跳如雷,几近崩溃,愤怒难当,无以发泄中,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失常。他被A先生,谢颐,冷酒三人或者联合或者巧合地摆了一道,眼看着和A先生已经签订的合同也不可信,很可能就是环环相扣的一个陷阱,但却完全没有办法阻止不祥的事情发生,心情真是宛如火山喷发。
更糟糕的是,他连迁怒都做不到。
怪爷爷奶奶?他们已经尽力了,只是谁能料到A先生居然会冲着他们来呢?而谢颐狼子野心已久,一时半会儿也是弄不死的。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带着赵姜浪迹天涯,事情未必会发展成这样。可是要怪赵姜吗?
他还在医院里命悬一线伤重难愈,身体虚弱脸色苍白。
到底是自己真正的爱人,假货又能怎么样?恨他是做不到的,爱还是那么强烈,更不要提他现在焦头烂额四面楚歌,眼看着怕就要迎来人生最大的考验,爷爷奶奶都倒下了,只有赵姜才是他的安慰。
终于,婚礼前夕赵姜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得知冷酒被离婚,看到嵇沄迫不及待在病床前单膝下跪求婚,他又惊讶又感动,如同坚冰般的心防终于融化,冰山化为春水,含着泪说了我愿意。
假货的心情都被他点亮,给他套上了戒指便心满意足,开始安排婚礼。赵姜眼神微微闪烁,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参加婚礼。
假货有些犹豫,赵姜又说:A先生事关重大,知道他是谁很重要,我们也必须亲自见见他。他和谢颐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谁也不知道,这场婚姻的内情我们更不知情,没有足够的信息,就无法面对之后的考验,更谈不上扭转局面他们既然给了你请柬,必然是有所图谋,不去,怎么知道这一切?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这话入情入理,不愧是一直以来假货最信任的人。赵姜的谋略确实强,假货唯一担心的也就是他的身体了。赵姜轻笑一声:我感觉好多了,我没事。再说,这种场合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去?
因为中间夹了个冷酒,事情还是扑朔迷离的,所以假货的存在感也不低,代号都成了前夫哥。他一个人孤身赴会,想想都是对神经的重大挑战。
尤其是当他发现,A先生就是他那被离婚的前夫时。
婚礼很快到来。
第225章 谁动了我的老婆,18
嵇沄和冷酒其实已经结婚过无数次,盛大到举国欢庆的也有,所以对排场并不如何重视。这一回他们彼此的影响力和人际关系还算简单的,所以婚礼宾客不算多。尤其谢颐没有家人,嵇家也只来假货和赵姜,真正重要的客人其实是谢颐工作关系里的下属,盟友,还有这些年来支持他夺权的朋友。
冷酒这边宾客也不多,他没请亲戚朋友,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感情,而且婚礼之前他的身份还需要保密。因此他这边主要是作为A先生认识的朋友,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政府高官,比如取缔派那位议员团队中的重要人物。
议员本人倒不是不愿意出场,只是实在太忙,脱不开身,但还是为自己最大的支持者准备了一份家族朋友分量的结婚礼物,托付给心腹送来。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冷酒的父母。两夫妻已经接受了儿子的新选择,在他们心里冷酒肯定是没有错的,所以他们最讨厌的人就是假货,第二讨厌的人就是谢颐。因为谢颐的居心还需要再考验,如果他真的能够履行承诺让冷酒幸福,而不是出尔反尔或者在婚姻中试图拉冷酒后腿,持之以恒个二三十年,他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除此之外,这场婚礼没有什么让人不满的地方。冷家夫妻俩是唯一的高堂,也参加了几次简单的排练,甚至跟进了婚礼筹备的流程,对低调但十分奢华的风格很满意。而谢颐拿出来的结婚戒指也颇有诚意不是鸽子蛋,但是他自己画图设计,自己买的蓝宝石,这份心意至少值得肯定。
随着婚期日近,谢颐都在A先生的别墅和冷家两头跑,工作都不怎么上心了,偶尔回到公司,还被人堵着门骂了一顿。事情闹得很厉害,员工全都暗搓搓围观,有的很紧张,有的纯粹是吃瓜心态。
嵇总痛骂谢总不是东西,出卖男色,勾引自己这边好不容易搭上线的大佬,这内容得多刺激?要不是根本没法发出去,视频和录音早都满天飞了。其实事儿已经不新鲜,只是公司里暂时还没有流传开,但假货如此酣畅淋漓地发泄,对谢颐这个都敢于卖身求荣且成功了,身价倍增的撬墙角绿茶显然不算什么,只是让假货精神不稳定貌似会发疯的状态广为人知而已。
谢颐当然不会和便宜大侄子中门对狙表演骂人的艺术,只是轻叹一口气,揉了揉额头:小沄,你生气了?
他似笑非笑,神态中暗含讥讽冷漠,假货怎么会看不出这是看自己热闹的姿态?他真想一刀捅死对方,或者至少也拳拳到肉打个血花四溅,但是偏偏不可以。其实来骂这一顿已经证明假货确实精神紧绷到随时可能会崩溃,而且已经无处发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