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酒对这种社会现实觉得很无语,但不得不承认,嵇家是个现代化组织,并且看重商业和利益,只是作风更加守旧和暴力,对他是件好事。
寿宴当天,嵇沄夜不归宿,冷酒觉得又头痛又烦躁,根本睡不着,忍不住爬起来,半夜筹备营建自己的势力他从不打算坐以待毙。这座庄园里嵇沄暂时不是他的盟友,而谢颐则绝不可能帮助他,冷酒不加重自己的筹码,根本没有安全感。
冷家虽然在嵇家看来是一般商人,老老实实做生意那种,但其实已经算有资本的,因为冷酒高嫁又是独子,所以冷家算是通过儿子成为了嵇家的外围组织,联系没有那么紧密,但得利不少。
等到嵇沄要和冷酒离婚的时候,冷家自然也会被一脚踢开,但在此之前,冷酒通过娘家,也确实得到了不少财产。对于天真贵妇冷酒来说,这些钱财珠宝商铺都是些身外之物,没什么意义,因为嵇家给他这个少夫人的待遇十分优厚,都不必动用自己的嫁妆,但是对于冷酒而言,这就是自己的启动资金。
他的时间不多,所以必须尽可能提高回报率,最划算的事莫过于在金融证券方面敛财。他这几个亿要是运用得好,效用是无穷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找得到渠道变卖手中的一些不动产,他手里的现金还要更多。
以小博大,金融市场上最常见的梦幻案例嘛,冷酒从不觉得自己会失败,临时写了个程序帮自己抓取信息,筛选合适的下手对象,分析他们公开的财报,自己则亲身出门,下楼去做一杯果汁。
都要熬夜了,他准备喝点健康的东西。
大宅很大,现在还是半夜,刚举办一场宴会,所以冷酒不觉得自己会在这边的厨房里遇到人,没想到他榨好果汁又找了点吃的,一回头就发现谢颐站在门口。
冷酒被吓了一跳,但在外人面前却不想落于下风,硬是稳稳抓住两手的东西,没表现出异样。他不关心谢颐,但对方生活起居的地方不在这里,嵇沄又不在,半夜还会出现,冲着谁来很明显。
冷酒唯一好奇的就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没睡。
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点了点头,打招呼:二叔。
冷酒并不相信嵇沄,但也不相信嵇沄的敌人。不管怎么说,他和嵇沄身处一段婚姻关系之中,在这种家族里是天然的盟友关系,谢颐必然是忌惮提防的对象。就算要合作,冷酒也不准备亲身上阵。
再说,他一竿子把赵姜给支走,少说要离开好几个月,现在也没必要寻求谢颐的帮助让嵇沄乖乖待着别惹事只要冷酒还没有放弃在嵇沄身上等到自己爱人的期望,就不可能让他随心所欲在外面发展出什么真爱。
虽说有点没道理,但毕竟是日后要接手的身体,以前的事也就算了,但亲眼看着嵇沄在外头浪,勾搭这个那个,冷酒是做不到的。
谢颐就站在门口,一脸平静,难以猜透,过于高深,只是看着冷酒。他的眼神过于平和,冷酒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但也不打算再说话,自己拿着托盘,假装不知道谢颐只可能是为自己而来,径直出门。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谢颐状若平常地低声道:今晚他都不回家,你对他难道还抱有幻想?
冷酒没料到他开口是先挑拨,但又觉得如果要利用冷酒,从夫妻关系入手显然是最合适的。他有不能放弃嵇沄的理由,但又不能说出来,所以只是脚步一顿,咬了咬嘴唇,有些失落,有些伤怀,又有些贤良淑德的传统品质,过于坚定好像在掩饰什么一样头也不回地反驳:我相信他还是爱我的。
谢颐轻笑一声:赵姜也是这样相信的,不然怎么会容忍做个没名没姓的外室?
冷酒被他激起满腹幽怨痛苦,回身看了谢颐一眼,不想应付这种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亲人厮杀,干脆直白道:二叔,我叫你一声二叔,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你不会为了我好,我就是再傻,也不会相信你而不是相信我老公。你不要白费功夫, 他就算偶尔在外面但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只有我才是他的唔!
一切都毫无征兆,就在他越说越激动,真情流露表明心迹的时候,谢颐忽然大步上前,一手抢过他的托盘,稳稳挪开,另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身后的吧台上,强吻过来。
冷酒武力方面的反应速度不算太好,但下意识侧头躲闪,又沉给予对方气提膝试图给予对方致命打鸡。然而,在近身格斗方面谢颐的段位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先他一步用一条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托盘则顺手放在吧台上,然后一手按着他的腰,另一手硬是掐着他的脸逼迫他转过头来。
双方力量悬殊,冷酒无法挣扎,冲动之下想像羊驼一样用力tui出来抵抗,但还没来得及,就被结结实实给强吻了。
!!!
他瞪大了双眼,后腰硌得生痛,双腿活动的余裕很小,只剩下两只手茫然地拼命推拒撕扯。
谢颐身上萦绕着木质香气,广藿香,松柏香,绵绵散开。这味道和他压在身上贴在一起的热度一起传递过来,而这个吻开头强硬,但真正施加的力道和方式,却和这个人的其他部分一样,让冷酒一点也讨厌不起来,甚至不想讨厌,不想抗拒,蠢蠢欲动,想要接受。
--